“能,不過若你們在半日內還未登頂,便要被剝奪外門弟子的資格,”
眾人猶豫了:……
按說這西山也是大家爬過的,並不算難爬,就是老頭老太太,堅持下也能登上山頂的。
又沒有規定時間,爬多久都行,隻要能堅持登頂就是勝利,實在不行,慢慢爬唄,不至於半路棄權吧!
不過,想到天玄宗的神秘,這裡麵肯定另有玄機,外門弟子的機會來之不易,萬一是個坑怎麼辦?
還是穩著點,“那麼,選拔現在開始,”
服侍弟子抖了下手中的旗幟,大家眼前一亮,方才還覺得迷霧繚繞的西山瞬間清晰起來,山明水秀的,隻是上山的路有些不對,這原是供行人上山爬的階梯小道,彎彎繞繞,曲曲折折,並不算平整,卻不知這天玄宗使了什麼法子,這才幾日,這小道的階梯不僅寬且長,還平滑的如鏡麵細琢過,“這是……”
眾人不解且納悶,“此乃我宗門的登仙梯,專門為入門弟子選拔用,並不是之前的小路,”弟子解釋道。
嗷嗷……圍觀家長們驚歎不已,這是怎麼辦到的?
“吳老,你怎麼看?”
“這個登仙梯應該是法器變化的,”吳老說。
“不是,是靈器,”顧元琛解惑道。
“靈器?”
吳老驚呼,他居然在有生之年見識到了靈器。
其他散修出身的管事們也紛紛咋舌,這一刻,他們終於強烈的意識到天玄宗的強大,沒有最,隻有更,遠遠超出他們所能想象的範疇。
選拔隨著第一個人的進入,其他參選者不甘落後,紛紛向階梯上爬去。
陪考家長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次外門選拔雖然沒有在大範圍內宣布,但在小範圍內還是傳開了,參選者足足有一萬近兩萬人,其中還包括好多部隊精英。
大家以為不過爬個山,就算登不了頂,也能多堅持一會,哪隻,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陸續有人喊退出,開口同時瞬間被傳送到山腳下,“怎麼回事,”
“剛開始爬時就像普通山道一樣,隻是越往上越重,腳都抬不起來,就像有個大山壓著我,喘不過氣,實在爬不動,”考生氣喘籲籲道。
再問其他人,回答都差不多,“那為啥彆人都能堅持的住,”寶爸寶爺們表示疑惑不解。
“是啊,為啥?”顧元謹也在問夏沅。
“若是單純的重力階梯,我也可以去試試的,我現在能承受六倍的重力,”沒準能混個內門弟子當當。
夏沅搖搖頭,“哪有這麼簡單,這個其實考的是心裡承受力,你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它給你的感覺就是有一座大山壓著,”
“那怎麼破這個呢?”被一座大山壓著,誰能背的動。
“要麼靠毅力硬挺,要麼就想象自己把大山扔掉了!”夏沅說。
“就這麼簡單?”
“我猜的,”
“……”顧元謹給她一個‘你媽在逗我’的表情。
夏沅聳聳肩,“我的真傳弟子是內定的,這種入門選拔試我又沒參加過,”
顧元謹翻白眼,衝她豎起大拇指,“論後門最強者,我隻服你,”
“要試試嗎?”夏沅問。
顧元謹有些意動,又膽怯,“萬一過不了,我就被刷下去了,”
“我陪你去試試,萬一你過不去,我拉你走,”
顧元謹猶豫了一下,剛想說好,就被夏沅拉了進去,“我還沒答應,”他叫。
“我不是說我拉你走了嗎?”
顧元謹:……
為什麼總覺得你說的跟我理解的意思不一樣呢?
然後事實證明,果然不一樣,夏沅拉著他進來後,就放手了,放手了,然後就自己往山上去了,去了……
“不是說拉我走嗎?”他喊道。
“剛不是拉你了嗎?”
他苦著臉問一旁的侍者,“我可以出去麼?”
“可以,”
不等他高興,侍者又說了,“代表你棄權,剝奪你外門弟子的身份,”
顧元謹淚眼汪汪地看向自家的二哥,“哥,你媳婦她坑我,”
“嗯,”顧元琛說。
然後呢?沒了!
“夏沅,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他怒吼著追了上去。
“你快點跟上,”夏沅還一臉嫌棄。
兩人畢竟有修為在身,很快就追上了參加選拔的葛成達等人,四人累成狗,一直在吐舌頭,顧元謹也感到壓力了,不過他畢竟是受到過訓練的,所以還能承受。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他鼓勵小夥伴們道。
“你怎麼來了,”吳修喘著粗氣問。
“給你們加油打氣的,”能說自己是被夏沅坑了嗎?
四人一臉淚汪汪,“好哥們,好兄弟,”
“本來都想齊全了,看見你們,感覺自己又有了向上的勁,”吳修招手,“太重了哥們,扶著我們點,”
五人互相攙扶著往上爬,剛開始顧元謹還能承受,越往上越重,見一旁的夏沅輕輕鬆鬆,如履平地,便問,“你不覺得重嗎?”
“有點,”
待顧元謹也同小夥伴們一樣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座大山壓著時,夏沅依舊表情淡然,“你不覺得有座山在壓著你嗎?”顧元謹問。
“覺得,”
“那怎麼還這麼輕鬆,你怎麼辦到的?”
“我就覺得這山太重了,我不想背了,然後背就輕了,”
“……”顧元謹試了下,“為什麼我不行,”
“我們也不行,”已經爬著走的四人組喘著粗氣道。
“大概是你們背的那座山喜歡你們背著它走,不如你們試試用毅力征服它?想想自己是愚公移山,把它移掉,”
顧元謹:“……”要不是看在你是宗門小公舉的麵上,他一定一口鹽汽水噴死她。
靠毅力征服了大山壓頂的顧元謹等人繼續跟著閒庭信步的夏沅往上走,“你有沒有覺得吹在臉上的風越來越大,感覺身子都有些晃動,”臉都被風刮的生疼。
“感覺到了,”
“為什麼你走的那麼穩,”
“因為我把剛剛丟掉的那座上又叫了回來,山壓在身上,再大的風也吹不動,”
小夥伴們:……你當自己是七龍珠啊,還能召喚神龍。
“有些負擔該丟就丟,有些責任,該擔負起來就得擔負起來,”
顧元謹:……
沅兒這是在點撥他們?他好像悟出點什麼了。
“這話是不是有點太文藝了,那你們想象自己是根定海神針,風吹雨打都不怕,”
顧元謹:……果然剛剛是他想多了。
風吹之後是雨打,夏沅拿出了一把傘,也給了他們四人一把,但是夏沅打傘是猶如雨中散步,閒庭信步。
他們打傘是暴雨蹂、躪,風雨飄搖。
熬過風雨就是極寒,掛雨的五人鼻子眉毛瞬間被凍住,夏沅不知從哪摸出一根冰棍,問,“你們要不要吃,”
顧元謹半響抖出兩個字:揍她!
另外四個人連話都說不出了,步伐邁的跟僵屍似的,拿雨傘當拐棍使,一個人上去後,再把傘遞給另外三個,就這樣一步一步往上爬。
冷得緊了就抱在一起取暖,互相搓手搓身,有點熱度後就繼續往上走。
夏沅友情提供了一床被子給他們,五人圍上後,沒有暖和,反而更冷了,刺骨的冷,夏沅拍拍頭,“大概是給了外掛後,考驗升級了,如果說剛才是零下五十度,現在就是零下八十度了,”
五娃:……坑隊友的貨。
“不然你們把被子還我,”
五人陷入糾結,不要被子,會被凍死,要了被子,那就是披著被子被凍死,這就跟渴了,麵前有一杯毒酒一樣,不喝被渴死,喝了被毒死。
腫麼破!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