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躺下……
喬奈大概又多堅持了半小時,實在是扛不住了,對著賀斯宇那裡說:“那個,我把門板拉一下可以嗎?”
賀斯宇帶著藍牙耳機,根本沒聽見。
喬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
賀斯宇馬上摘下耳機看她。
喬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賀斯宇點頭:“當然可以。”
喬奈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板,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脫鞋、卸妝、敷麵膜、戴眼罩、蓋毯子、調整睡姿等一係列放鬆活動。
然後她習慣性地噴了噴香水就睡過去了。
賀斯宇覺得身邊有一股特殊的香氣傳來。
似乎不是喬奈平時身上的味道。
仔細聞了聞,是Diptyque的EAUROSE。
這味道是淡淡的果香加花香,很舒適清淡,賀斯宇以前一直覺得這是一款很適合夏天用的香水,但突然覺得它用來助眠的效果似乎也挺好。
感覺光是聞了這個味道,就可以做一個非常甜蜜的美夢。
被這個味道一吸引,他也有點困了。
賀斯宇躺下的時候,看了看喬奈的方向。
想到現在她就隔著自己幾十厘米的距離的身邊,能和她一起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入睡,感覺特彆美好。
賀斯宇很快就睡著了,他果然夢到了喬奈。
夢到了之前拍《迷失》時穿著校服數著馬尾辮的喬奈,正坐在紋身店的沙發上聽他彈著吉他。
很奇怪,雖然似乎知道這是夢,但總覺得這樣的畫麵似乎一點都不突兀。
好像是很自然發生的。
賀斯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居然睡了五小時了。
以前在飛機上因為嘈雜和空間受限,他很少能真的睡著很久,大部分時候都是打個瞌睡一兩小時最多了。
而現在他感覺像真的睡了一覺,並且精神很好。
賀斯宇跟空姐要了一杯美式咖啡。
其實一上飛機空姐就認出他來了,就等著賀斯宇按服務燈,幾個空姐爭先恐後,最後還是石頭剪刀布贏的那個人去端的咖啡。
賀斯宇接過咖啡後,跟空姐說一會兒如果他身邊的人醒了,請告訴他一下。
大概再過了一個多小時,空姐小心地走到賀斯宇身邊,告訴他喬奈醒了。
賀斯宇點點頭,給喬奈一些梳妝打扮的時間,然後輕輕敲了敲喬奈那裡的擋板。
喬奈把擋板拉開,她看上去也挺精神的,甚至妝都補好了。
賀斯宇遞給喬奈一個藍牙耳機:“有空嗎,給你聽一首歌。”
“好啊。”喬奈接過耳機塞到耳朵裡。
聽上去像是一首DEMO,還沒有填詞,大部分的旋律由賀斯宇的輕哼完成。
是R&B的曲風,當中有一段BRIDGE的部分是鋼琴的獨奏。
喬奈總覺得中間有一段的編曲聽上去有些耳熟。
賀斯宇解釋道:“當中有一段引用了肖邦的BALLEDE,我自己彈的,做了點改編。”
“哇,好厲害啊,”喬奈說,“如果配上歌詞,應該更好。”
賀斯宇點頭:“這算是我目前為止編曲最滿意的一首編曲了。”
“好期待聽加上歌詞之後的完整版哦。”喬奈不是在說場麵話,而是真心的期待。
她畢竟以前做練習生也受過不少音樂方麵的熏陶,她能感覺出這絕對是一首非常優秀出色的作品。
雖然這個作品和自己無關,她居然還有點覺得小驕傲的感覺。
不愧是她喜歡的男人寫的!
賀斯宇看著喬奈說:“有沒有興趣寫歌詞?”
喬奈連忙搖頭:“???不了吧,我的語文水平不行的,會毀了你這首歌的。”
“其實寫歌詞那種平仄和押韻,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有故事,真情實感,”賀斯宇說,“我希望這首歌可能能成為我代表作的歌,由我們一起來完成。”
喬奈雖然覺得自己不行,但是她並沒有再拒絕。
因為她的內心深處也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喬奈糾結了一會兒說:“那我可以試試,不過你也不能太指望我,說不定我什麼都寫不出。”
“不著急,好作品本來就需要仔細打磨,這首編曲我前後改了幾十版了,花了差不多一年時間,”賀斯宇淡然地說,“我不怕等。”
看他這麼堅定的樣子,喬奈也跟著點頭:“好,那我可以試試。”
“之後我把平仄,還有節奏點什麼寫給你。”
喬奈又是一臉問號。
賀斯宇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沒事,就按照你的感覺去寫吧,你寫完我來改。”
“好呀。”
飛機到達羅馬,喬奈一下飛機就打開手機,連上事先租好的無線網,給事先約好的司機打電話。
哪知道怎麼都打不通。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助理和經紀人幫忙處理的,喬奈一下子感覺自己就像個生活小白一樣。
本來想打車,但喬奈才發現自己連酒店名字都搞不清楚。
一個人在機場門口手忙腳亂找著酒店的名字。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賀斯宇走到她身邊,悠然地朝不遠處招了招手。
一輛低調的黑色保姆車停在他麵前。
賀斯宇看了她一眼:“哪個酒店?”
“不太記得了,湯……什麼利?”
“湯豪斯佳樂利酒店?”
喬奈點頭。
“和我住同一個,走吧,送你一程。”賀斯宇說著直接提起喬奈的行李箱我那個後備箱走去。
喬奈覺得一個人人身地不熟的,有個人陪著總是好的。
至少不會被賣了。
喬奈準備上車的時候,隱約看到賀斯宇的嘴角一抹不經意的拉扯。
喬奈想——應該,不會被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