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多少有那麼點變態…再不抱你,確實是要變態了…
兩個人親熱了一會兒,剛準備進入主題,喬奈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然後去了廁所,發現見紅了。
喬奈之前做了不少功課,隻要見紅就是一個信號——如果有見紅,加上有規律的官縮,大概率就是要生了。
那一瞬間,兩個人都緊張得不敢動,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待產包有點不知所措。大概每隔五分鐘賀斯宇就會問一下她感覺如何。
喬奈大概過了個一個小時才開始隱隱有些痛,但是一開始的痛感很輕微,感覺還不如來姨媽的痛,但漸漸痛感強烈,頻率也變高。
賀斯宇馬上開車送喬奈去了醫院,很快安排好了獨立病房,開始做胎心監護。做了內檢,發現根本還沒開指,這萬長征第一步還沒跨出。
賀斯宇陪著喬奈,握著她的手一直在噓寒問暖問她感覺如何。其實喬奈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期待。
開指比喬奈想象得更漫長,經曆了一夜的疼痛,還是隻開了三指。喬奈都快絕望了。
好在醫生說現在可以上無痛了。
打完無痛後,喬奈瞬間所有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那個當下,她覺得無痛是全世界最偉大的發明。一夜未眠,喬奈稍微在床上睡了一會兒。
賀斯宇也跟著一夜沒睡,但她趁喬奈睡著,還有一些事要去做。
醫院保險起見,都會讓家屬簽一些協議書,其中當然會有那種發生意外的確認書。
賀斯宇在簽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他人生第一次這麼害怕,問醫生說∶不會真的有事吧?醫生一臉淡然∶這概率不能說完全沒有,隻能說是微乎其微吧。
賀斯宇簽完字後,卻給喬奈買了點吃的。這疼了一天一夜也沒怎麼好好吃東西。
賀斯宇回去的時候喬奈還在睡他鬆了一口氣。
大概睡了半小時喬奈就醒了,稍微吃了點東西後,她感覺無痛的藥效慢慢在消失,痛感又回來了。
後來疼痛越來越明顯,喬奈的額頭都是滿滿的汗,臉色蒼白。她感覺自己被一萬隻螞蟻在啃食,疼得天旋地轉,幾乎不能呼吸了。
喬奈一直死死地抓著賀斯宇的手,隻要一疼她就用力捏。
這個時候賀斯宇覺得特彆的無力,似乎除了陪著她,看著他疼,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大概疼了一個多小時,助產士來檢查,說已經開了十指了,可以開始用力了。
喬奈心想終於能看到曙光了,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堅持一會兒就可以了。
喬奈開始跟著助產士的引導用力。
賀斯宇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說∶不要怕,老公在,我陪著你。喬奈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她根據助產士的要求,吸氣,憋氣,用力。
賀斯宇全程眼睛緊緊地盯著喬奈,給她鼓勵。喬奈覺得這輩子所有的力都用在了這個晚上。
終於,伴隨著一個哭聲,孩子降臨了。
助產士把寶寶身上的血跡擦乾淨,放在了喬奈的胸口上。
白白嫩嫩的,小小軟軟的一隻。那個瞬間喬奈和賀斯宇的心都化了。
喬奈看著寶寶,聲音因為剛才叫得太用力有些發啞∶啊,是個女兒,我一直想要個女兒。賀斯宇紅著眼眶一下子說不上話來。可能是幸福過度,也可能是緊張過度。
總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炸裂。
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賀斯宇深深地吻了吻喬奈的額頭∶老婆受苦了。
喬奈搖了搖頭∶不受苦,有了她,以後我們的生活會更幸福。
賀斯宇這才終於把視線轉移到喬奈身前的那個小嬰兒身上。這個嬰兒,繼承了兩個人的血脈,流淌著兩個人的血液。這是一種初當父母的人才有的說不出來的感受。
賀斯宇小心翼翼地捏著寶寶的手,和她非常輕聲地打了個招呼∶寶寶你好,我是你爸爸。小寶寶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樣閃亮,看著賀斯宇眨了眨。
喬奈感覺自己的母愛已經開始泛濫了,抱著寶寶愛不釋手,滿眼都是寶寶。而賀斯宇看了一會兒寶寶之後,還是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喬奈身上。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她。
喬奈看了寶寶很久,突然抬頭對上了賀斯宇的深情眼,愣了一下問∶聽說,你很早就給孩子想好名字了?
嗯,賀斯宇說,女孩子的話,叫賀晚意。晚意……真好聽。
喬奈輕輕刮了刮小寶寶的鼻子∶謝謝你選我做你的媽媽,晚意,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