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
在路唯自己的眼裡看來這其實是很小的事,要是生氣的話應該在彆的地方生氣才對。他回想起了記憶,對方應該高興才對。
但是彆扭精想法和關注點跟一般人不太一樣。
狗陛下聲音悶悶:“你是看到誰想起來的?”
路唯掌握熟練的rua狗技巧:“那對神經情侶你還記得嗎,k還在我的好友列表裡呢……其實主要還是看到戒指想起來的,就是在看到他們截的那張圖的時候感覺靈光一閃。”
“你是看到他們才想起來的,還有那個k。”狗陛下一邊說著一邊危險地眯起眼睛。
路唯:“
你彆隻聽半句啊,我說主要是因為戒指!”
狗陛下語氣冷硬:“你要麼就不要想起來,要麼就因為我想起來,不能是因為彆人。”
“……草。”
按照路唯的想法,恢複記憶應該是好事。
但是狗陛下不知為什麼在鬨彆扭。
狗陛下心,海底針。
好就好在,這個人雖然生悶氣,但也還是會暗戳戳關注路唯的情況。
侍從低語:“陛下,王後既然回來了,一些陰溝裡的東西勢必就會重新冒出頭。”
霍燼闔著眼,“已經來了,隨時盯著。”
侍從了然地點頭。
既然陛下不多加阻止,看來也是想知道王後的反應了。
……
這幾天都要留在薩特的醫院照顧霍念,路唯把自己的行頭都帶到了醫院附近。
正在醫院外圍的小路散步熟悉環境的時候,從牆角邊出來一個人。
時機恰到好處,讓路唯很難不懷疑是專門埋伏在這等他的。
“沒想到您還能活著回來,王後。”
路唯挑起眉:“你是誰?”
雖然來者不善,但是路維絲毫不擔心。
因為狗陛下肯定會在他的周圍安排許多暗衛,隻要察覺到風吹草動,這群人就都出來了。
那個人向前一步:“您乘坐的星船分明已經衝向萬象光輪,應該被宇宙的壓力和輻射撕碎了才對。”
對於這種暗戳戳搞事的人,路唯的印象裡麵隻有一類。
按理來說應該不存在了。
但——
路唯警覺:“你是旁支的人?”
那人回答:“我論起血脈不是王室的旁支,隻是一屆下人。”
“我侍奉的主人早就死在了三年前,當時我已被派遣出去,這才逃過死劫。”
路唯心道果然:“你還真是旁支的人。”
旁支的下人輕聲道:“死了主人的一條流浪狗罷了。”
路唯:“……”
這種熟悉的雞同鴨講的心累感,以及自說自話的抽象表述。
果然是純正的旁支人。
“你直接出現在這,就不怕我找人抓了你?”
這人搖搖頭:“經過上次一事,怕是陛下對您看管得更加周全了吧,我並不敢想動您,隻是想跟您說幾句話罷了。”
路唯捂住耳朵:“不,謝謝。”
“……我還沒開始說呢。”
生活不易,路唯歎氣。
“按照定律來說,你肯定是要說一些挑撥離間的話了,到時候要是傳到隔壁下的耳朵裡對你對我都不好。”
“……”
“兄弟聽哥們一句不管你想說啥都先憋著,珍惜生命遠離神經病。”
旁支的下人欲言又止。
怪不得彆人都說這個王後很“特彆”,真的是非常特彆。
他頓了頓:“看來你也知
道陛下的病。”
“stp!”路唯比了個休止符,“你現在轉頭走,我就當做沒見過你。”
莫名其妙就準備要被打發走了。
突然這人咬緊牙關死死地看著他:
“當今的陛下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神經病嗎?這種人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住,你還妄想他會一直寵愛你?”
路唯:“……”確實。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突然二形態發癲了,但是確實無法反駁。
這下人道:“霍氏有一脈相承的神經病,前麵幾任陛下也都深受其害,最後不得好死的也不少。帝星的研究所對於有家族性遺傳病的情緒瘋子做過研究,他們無一例外都會在成年之後的某一個時間表現出攻擊性。”
“他根本就不配有王後,更不配有子嗣。”
這話地球人就不能當做沒聽到了:“彆瞎說八糟的,狗陛下一般情況下還挺正常的。”
“你就認為他以後也不會突然發瘋,拋妻棄子嗎?”
路唯楞了片刻,隨後彎了彎嘴角:“嗯,他不會。”
他這甜蜜的微笑好像刺痛了這個年輕人,“你是如何確定的?”
“我就是知道。”
他又說:“你現在沉迷於這種寵愛,跟飲鴆止渴有什麼區彆!王後你也應該是一個聰明人,何必在這種樹上吊死。”
路唯:“等等,你好像誤會啥了。”
“?”
“感覺你好像是建立我對狗陛下有利可圖這個前提下說的這些話……”
那人疑惑,“不是嗎?”
路唯搖搖頭:“可能是因為之前失憶了,所以說起來沒什麼底氣,但是現在很明了了,老子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