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上,拿斧頭的那個人舉起斧頭就要砍老柴犬。
米魚瞳孔收縮。
老柴犬是自父母去世後,她僅剩的、唯一的家人了!!
“啊!!!”
米魚隻感覺一股血氣直往腦袋上衝,不知哪來的膽氣,淒厲地尖叫一聲,揮起手裡的大柴刀就向這個拿斧頭的人砍去!
拿斧頭的人嚇得矮身一躲。
這時第三個人衝上來,從後麵抱住米魚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抱著懸空提起來,而那個提斧頭的人趕緊衝上來抓住米魚亂揮的胳膊,並把她手裡的大柴刀給硬生生搶走。
被老柴犬咬的那個蒙麵人,痛得雙手發抖,掐不住老柴犬的脖子,於是隨手拿起旁邊的花盆,就往老柴犬身上死命砸。
“汪汪!!”
樓下大狼狗渾身血淋淋地站起來後,衝著樓上凶狠地咆哮了兩身,忽然轉身跑了。
而米魚則被兩個蒙麵男人抓胳膊抓腳地完全控製住。
米魚瘋狂掙紮,可無論怎麼掙紮,都抵不過兩個男人的力氣。
她的黑發被冷汗粘濕,狼狽地粘在臉上、撒在地板上,她厲聲尖叫:“滾開啊!!我已經報警了!!”
抓著她胳膊的蒙麵男人,粗暴地一把抓起米魚的頭發,把她的腦袋對著地麵狠狠一撞!
“咚!!”
這一撞絲毫沒有留力,實木地板發出一聲沉悶的重響。
米魚額頭一陣劇痛,腦袋陣陣一陣發暈,連思維都出現空白,但緊接著又被他粗暴地抓起頭發,向地板狠狠一撞!!
“咚!咚!咚!!”
一連撞了三下,米魚額頭青紅流血,瞳孔渙散,掙紮的力氣也沒了。
然後這男人將蒙臉的布一把拉開,將還連通的手機按掉,露出一張黝黑的中年精瘦男人臉,惡狠狠的揪著她頭發道:“說,保險箱在哪裡?”
米魚看到他的臉後,心臟猛地一跳。
她記得這人!這是白天小衝村參觀團中的一員,白天的時候還表現的很溫和很和善,她對這人印象還不錯,沒想到居然會和人一起手持凶器入室搶劫!
“保險箱呢!!”
那精瘦男人見米魚不說話,凶惡地再問了一遍。
米魚哪有什麼保險箱!
用慣了線上支付,錢大多存銀行和支付寶了!現金隻有準備發工資的一萬塊,被放在房間的抽屜裡,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說。
她必須穩住!
米魚臉色慘白,閉了閉眼睛,極力讓震蕩的腦袋重新恢複思考能力。
“……你們不要傷害我,我告訴我們在哪裡,我保證告訴你們的地方是真的。”
中年精瘦男人臉色猙獰的說:“彆想著等警察來!你這裡偏,警察要來不知還要多久,識相的快點說!”
米魚心中陣陣絕望。
他都不蒙麵了,很有可能已經下好決心,等拿到錢就殺了她。
這是夥窮凶極惡之徒,有可能還是慣犯。
米魚身體劇烈顫抖,說:“保、保險箱,我放在廚房,廚房那裡有個大烤箱,把烤箱移開,有個暗門,保險箱放在那裡。”
“啐!”
這中年精瘦男人吐了口口水,暗罵:“真會藏,怪不得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
“亮子,你現在快去那裡看看,保險箱是不是在那裡,跑著去,動作快點!金子,你來給我換個手!我來翻翻這幢樓!”
亮子是那個按著米魚雙腿的男人,聞言立刻跑出門。
而金子是被老柴犬咬傷的那個,他剛砸暈了老柴犬,正滿頭大汗地撿起大柴刀想將它狠狠劈死。
聽到這中年精瘦男人的話,他猶豫了一下。
米魚生怕老柴犬被劈死,用儘全身力氣瘋狂掙紮起來,哪怕又被人揪著頭發狠砸了一下腦袋,耳朵嗡嗡直響,痛苦無比。
男人跟女人的力氣差距真的太大了,就像大人和小孩的差距,她無論怎麼掙紮都掙不脫。
“快點!”
中年男人喝道。
金子這才瘸著腳走過來。
中年精瘦男人翻找了下二樓,找不到什麼東西,忽然把目光盯向被按在地上的米魚,走過來蹲下要脫她的睡褲。
米魚要瘋了。
難道臨死前還要受這種折磨和侮辱?!
“樓下有一萬塊!!”
米魚尖叫。
“樓下有一萬塊、有一萬塊……”
她發著抖流著淚說。
這下兩個男人都眼睛一亮,連聲催促:“樓下哪裡?快說!”
“你放在哪了?!”
米魚顫抖地仰著頭,如一頭瀕死的魚般,一喘一喘的說:“在、在床頭櫃,中間的那個,那個第二個抽屜,我放在,放在一個綠色鐵盒子裡,打開就能看到……”
那中年男人沒說一句話,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然後樓下傳來翻櫃子的聲音。
“媽的,還真有一萬塊錢!這女人真有錢!一萬塊啊!!哈哈……”
忽然,樓下傳來奔跑的聲音,中年男人的狂笑聲停了。
“砰!!”
緊接著,傳來東西爆砸的聲音。
“徐蕙芬……”
“砰!!”
又是一聲重砸,有什麼倒地的聲音,中年男人沒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