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歸來+漢武位麵(2 / 2)

始皇帝看到了被放在茶幾上的一盒黃、綠、褐等好幾種顏色的糕點,與這個一比,他鹹陽宮裡做出來的東西都該扔。

許森坐在對麵,介紹:“抹茶味可可味原味草莓味芒果味,你要吃哪一塊。”

始皇帝隨便選了一塊,入口綿軟香甜,竟是不需要怎麼咀嚼就融化了。

秦朝的人想吃甜的,隻有從大自然中找天然的甜味,例如一些水果和蜂蜜,始皇帝第一次吃到這麼純正的甜味。

劉邦再次被饞到,看著天鏡心裡暗罵:他這皇帝老子跟天鏡上的人相比起來,也沒有過得多好。

而宮外,一家又一家都傳出小孩子哇哇哭的聲音,沒有挨打,單純是饞得哭了。

許森吃了兩口千層,說道:“政叔,我這裡可以再帶一位皇帝過來了,按照順位,下一個是漢高祖劉邦。”

始皇帝:知道了,劉邦早想過來。

但是現在,小仙人是在跟他商量嗎?

始皇帝心裡的感覺有些奇怪,他是皇帝,誰敢不重視他的意見?不存在的,但是小仙人的重視,卻讓他心裡升起溫暖的感覺。

可能是這隻是單純的重視他的想法和心情吧。

許森道:“等他來了,政叔彆太生氣揍他啊。”

劉邦感動。

始皇帝的感動頓住,不是在跟他商量。

隻是擔心他揍劉邦。

“嗬嗬,”始皇帝說道:“我不會揍他的,秦朝的漢高祖給我揍就夠了。”

時刻關注天鏡的劉邦捶腿,但是沒辦法,為了他自己好,隻能委屈那個大秦的自己了。

許森還擔心始皇大大不同意劉邦來呢,沒想到這麼好說話,不愧是始皇大大。

“政叔,這些都給你吃。”

剩餘三個透明紙貼貼著的千層都被推到始皇帝麵前。

秦朝,看著天鏡裡特彆清晰的誘人的糕點,三公九卿們無不悄悄咽口口水,如果陛下能把這些個帶回來,那該多好啊。

不讓吃,咱們看看實物行不行。

茫茫的大海上,一艘大船破浪而來,站在船頭的是一個胡須冉冉的中年男人,他抬手輕輕捋起胡須,雲淡風輕之中卻難掩幾分忐忑。

秦朝,我終於是又回來了。

如果不是那點東西不夠在平原州安家,我絕對不會再回來的。

徐福想著,將自己心裡準備好的那番瞎話圓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他看著西方的目光定住,幾個護衛走上前來,他們看著前麵,然後用力的揉揉眼睛。

“徐博士,前方怎麼煙霧重重起來?”

“一個時辰前,我還看到東海的海岸了呢。怎麼靠近了,反而起了霧?”

如果不是一開始看到東海岸,現在他們都要以為那裡才是找了七八年的仙山所在了。

徐福裝模作樣的掐了掐手指,皺著眉頭道:“可能是,仙人感知道皇上誠意,特地在我們大秦降臨神跡了吧。”

始皇帝神色冷沉,坐在高階之上的寬大木椅上。

木椅是他去現代打工的第二天看見有人坐的小凳子,回來後叫宮中匠人坐的,因為秦朝人都喜歡寬、廣、大,這木椅跟個床榻似的。

不過始皇帝雙臂展開,完全能輕輕鬆鬆放在兩邊的扶手上。

左右丞相為首,三公九卿跪拜見禮。

這是好多天來陛下升的頭一次朝,中心議題是:那些犯了欺君之罪的方士、儒生該放還是該殺?

自從知道自己和趙高在陛下死後合謀逼死扶蘇公子,李斯這個左丞相現在無論到哪兒都鳥悄的。

馮去疾不見他發表意見,站出列大著膽子說:“陛下,當日正是您要處死那些人時,小仙人的仙寵出現,根據那仙寵所示,這一殺影響您的萬世英名啊。”

始皇帝:“那朕就要為了英名,忍受這欺君之罪?”

治粟內史孫茗出列,道:“欺一小吏,猶要之罪,更何況欺的是皇上您,臣以為,應賜予他們腰斬之刑。”

李斯眼皮子跳了跳,前天傍晚小仙人和陛下閒話,說的他和趙高推公子胡亥上位以後的結局,他就是被腰斬的吧。

這個孫茗,平時不聲不響的,一開口就是腰斬,挺厲害啊。

始皇帝對這個回答滿意,道:“李斯你寫篇文章,把朕為什麼處死這些人交代清楚。”

後人的厲害之處他是見識到了,現在不留下官方文件,日後定然會有人汙蔑他暴虐無度。

其實如果不是擔心小仙人知道這件事懼怕他,始皇帝很想把所有欺騙過詆毀過他的人都找出來,全部拉出去腰斬。

議完此事,回到鹹陽宮中的始皇帝召來宮中衛尉:“你帶一百人,去東海沿岸布控,徐福一靠岸,立刻押回鹹陽。”

來之前他就問了小仙人,知道徐福第二次出海就在他死這兩年,也就是說,徐福快回來了。

至於小仙人說的徐福發展了那一個叫小日子國家的客觀的有利之處,始皇帝根本沒帶放心上的,沒了一個徐福,他還能找不到可用之人去“幫助”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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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宮,衛青仰頭看看天上,大半個月前驀然閃現的那塊巨大天鏡還在,上麵的五個字依然金光閃閃。

據說那些文官將那五個字日日夜夜研究,也沒有搞明白上書“直播未開啟”的意思。

目前已經確定的是,後麵那兩個字應該分彆為“開”和“啟”。

剛才一起用午食的時候,公孫敖還跟他說桑弘羊提出幾點看法,認為這五個字應是天降啟示,提醒他們要務違農時。

衛青覺得有些道理,隻是他更擔心,這樣奇異的天象並非是好兆頭,更巧的是,三姐在這個時候被診出來有孕了。

雖然這兩件事並不是同時發生的,但有心人的人從來不會拘泥於這些,從他回到平陽侯府跟母姊兄長團聚之後,見到過足夠多牽強附會的構陷了。

衛青的擔憂被一陣嘈亂打斷,踏踏的腳步聲中有人在呼喝著問道:“哪個是衛子夫小賤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