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血緣(1 / 2)

齊修遠雖然覺得妻子的猜測十分荒誕無稽,但第二天接觸到聶氏兄妹時,那不受控製的親近感還是讓他忍不住心有疑竇……

畢竟他根本就找不出什麼可靠的資料來解釋自己目前這種詭異的感覺,同時,他又有些好奇,好奇聶氏兄妹是不是也有和他一樣的感覺。

這種好奇並沒有延誤太長時間,很快,聶家兄妹就用自己的表現告訴齊修遠,他們和他一樣,也有著這樣的感覺。

不過,比起齊修遠的迷惑,他們無疑要淡定的多,他們甚至可以說是用一種享受的態度在和齊修遠接近——他們對齊修遠沒有警惕沒有防備,有的隻是濃濃的依賴和真情,就連秦臻也被兩人愛屋及烏的納入了信任範圍,聶寧在和秦臻相處的時候幾乎無話不說,一聲聲充滿依賴和歡悅的姐姐聽得秦臻不由自主的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待:“就好像是前世的緣分,”秦臻在和丈夫私下裡提及聶寧的時候忍不住笑眼彎彎的感慨,“她真的是太甜了!”

也因著聶寧寸步不離的癡纏,齊修遠夫婦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乎每天都被兄妹倆拖拽著遊遍了百川府的山山水水,等到朝廷關於齊修遠的正式任命下來,饒是秦臻這個才穿越過來沒多久的偽土著也對百川府的周遭地形了解了個**不離十了。

——百川府雖然從很久以前就變成了齊氏家族的根據地,但齊修遠要出仕,牧守一方百姓,也需要征得朝廷的承認和接收吏部下達的官麵文書才行,否則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偽官,隨時都可能被鋝掉或剿殺。

這也是齊修遠夫婦直到現在還逗留府城,沒有去靈水上任的原因所在。

如今任命下來,齊修遠自然再沒有在府城逗留的理由,他也早就不想在這待了!因此早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出發了。

臨行前,他帶著妻子分彆拜彆了各路親人,齊家大伯和他的嶽父母家為他們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就連他的嫡母也紆尊降貴的把他們叫了過去,意思意思的說了兩句叮囑的話,齊修遠的父親如同往常一樣,拒絕了齊修遠的辭彆,隻讓小廝從裡麵傳了句要上進的話來。麵對其他兄弟姐妹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齊修遠平靜的拉著妻子在練功房外的青石板上磕了頭,沒有任何逗留的轉身離開。至於齊修遠的祖父,齊家貨真價實的太上皇早在很多年前就為了突破藍階壁障閉死關去了——期間,就連長子嫡孫齊修瑋成親都沒有出現——齊修遠可不覺得自己有那榮幸得他老人家召見。

等到一大堆的長輩都見完後,齊修遠帶著妻子去了聶氏兄妹所住的客棧與他們告彆,聶寧的眼淚當場就下來了,她整個人撲進秦臻懷裡,淚眼汪汪的扭頭對齊修遠說:“遠哥哥,我舍不得和你跟貞娘姐姐分開!”

心中同樣不舍的秦臻拍了拍聶寧的後背,柔聲安慰她。

聶宣臉上則露出一絲苦笑,“這次真不是一般的巧,我和妹妹也剛收到父……父親的來信,說祖母不佳,讓我們儘快趕回去呢。”

齊修遠夫婦聞言,急忙問具體情況。

聶氏兄妹很感激他們溢於言表的關愛,連忙出聲打消他們的緊張,告訴他們,祖母隻是太過於思念他們兄妹倆,不思飲食,這才惹來父母緊張,急傳他們回去。

齊修遠聽到這裡不由動容,“你們家人的感情可真好。”全無其它大家族的冷漠和利益至上。

聶宣看著齊修遠感慨的模樣,忍不住與妹妹碰了下眼神,出聲道:“遠哥,眼看著咱們就要分開了,有件事情我們不好再瞞著您和嫂子,”聶宣很是尷尬的偷瞄了眼齊修遠夫婦,“我和翎娘隱瞞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事實上,我們並非千山府聶皇商的女兒,是父親怕我們在路上遭歹人哄騙,才要了個這樣的名頭好在外行走。”

“對不起遠哥哥,我和哥哥不是故意要欺騙你和貞娘姐姐的,”聶寧見哥哥出聲急忙迭聲幫腔,“從見到遠哥哥起,我就覺得你給我的感覺非常親切,就像是姑姑家的表哥一樣——遠哥哥你不知道我們家血脈的特性,從一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們的近親,血緣是做不了假的!”

齊修遠從聶寧語無倫次的解釋中,能夠察覺到她對他的重視和在意,心中也很有幾分觸動,不過他麵上還是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寧娘,這些日子與你們相交,我自認可以稱得上一句赤誠,”見兄妹倆臉上閃過羞慚,他啞然失笑,“你們彆這樣,我並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隻是對寧娘所說的那句近親不敢高攀。”

“遠哥哥!”聶寧聽到這話很是焦急。

齊修遠安撫的對她笑笑,“寧娘彆急,我這樣說,自然有我的道理,”他又朝著聶宣做了個稍安勿躁,聽他解釋的手勢,“你們也知道,在你們麵前我並從未避諱過自己庶子的身份——”

“遠哥,你知道我們並不在意這一點!”聶宣的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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