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氣怒(2 / 2)

“好,那我問了,”秦臻直接忽視了他的俏皮話,徑直開口開口說:“你明知道靈物珍貴,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不阻止我?”

“阻止?娘子,我為什麼要阻止?”齊修遠見秦臻是真的想和他談談自然也擺正了態度,他從秦臻腳邊起身坐到了秦臻對麵,然後很高興的看到秦臻緊皺的眉頭因為他這個認真下來的舉動而略鬆幾分。

“你當然要阻止!古人不都說席上教子枕上教妻嗎?我既然做錯了事情你為什麼不管?為什麼還要放任我做傻事?你明明有無數的機會可以糾正我!”一想到自己曾經像個冤大頭一樣在升仙船上做散財童子秦臻就恨不得這一輩子都不登上那條船了!虧她還滿心滿眼的覺得齊修遠奢靡浪費——老天爺,你直接劈個雷把我收回去吧!

“我不和你說是因為我覺得根本就沒這個必要,”齊修遠的眼睛沒有任何閃爍的和妻子羞憤交加的水眸對視,“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喜歡看你無憂無慮樣子!”

“無憂無慮?我看是蠢頭蠢腦的樣子吧!秦臻沒好氣地回了句。

“蠢頭蠢腦又如何,我喜歡,我縱容得起不行嗎?”拿三百玉籌為妻子買個開心他還覺得賺了呢。

“問題是我自己根本就不想做個買櫝還珠的傻瓜!”秦臻咬著牙,“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明明能去上元學宮那麼好的地方進學為什麼不去?明明有一條康莊大道給你走你為什麼不走?為什麼要來到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受苦?”

“上元學宮前途無量卻和我無關,我要真在還沒分出主脈前就暴露實力去了上元學宮,我那嫡母也該派人來追殺了。”齊修遠苦笑一聲。

“可問題是現在的你已經分出來了。”秦臻努力讓自己不心軟。

“是分出來了,但不代表上元學宮就沒有齊家的人了,”齊修遠歎了口氣,“百川齊家在上元宮雖然人數不多,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我如果去了那和羊入虎口也沒什麼區彆——他們都對我那位手段不凡的嫡母唯命是從——而且,我也不想和我那位大哥做同窗。”更不想遭他連累。齊修遠在心中默默的補充一句。

當年的這個時候,齊修瑋被齊家送去了上元附屬學宮(原本這個名額是屬於齊修遠的),他為了進上元學宮而不擇手段,居然派齊家數個保護他的影衛搶奪了趙侯世子用來突破橙階巔峰瓶頸的四品天香九蓮!

他搶了也就搶了,偏偏還走漏風聲被怒發衝冠的趙侯世子抓了個正著,眼瞅著就要和上元學宮失之交臂的趙侯世子一怒之下告到了自己外祖那裡——

說來也巧,這位趙侯世子的外祖不是彆人正是安王府的前任當家人老安王,也就是齊修遠今生識得的安圼翧、安圼翎兩兄妹的親祖父。

老安王護犢得厲害,聽了外孫哭訴的他不但親自把京城上元宮齊家的勢力警告性的連根拔起,還豁出一張老臉為自己的外孫臨時踅摸來一株四品靈藥助他進階,如此,趙侯世子才險而又險的進了上元學宮。

——期間,齊修瑋若非得了自家祖父、齊家藍階巔峰老祖的護持,恐怕連元核都要被狂怒的老安王廢掉。

不過也因為這事,趙侯世子和齊修瑋結了大仇,在上元學宮動不動的就找齊修瑋的麻煩——不過說來也怪,平時對兒女半點都不上心的齊博倫在趙侯世子和自己嫡長子的恩怨中卻旗幟鮮明的表支持態度,不管齊修瑋怎麼和趙侯世子爭鬥,他都堅定不移得站在齊修瑋身後做他最堅實的後盾。

這也是那個時候已經被廢的齊修遠所不能容忍的,如果說齊博倫還如同往常一樣對所有兒女都視若無睹不放在心上他還能夠接受,偏偏齊博倫卻在他筋脈寸斷一蹶不振的絕望關頭,沒有絲毫保留的對那個他早就立誓要踩在腳下的大哥表示扶持,他怎麼能夠甘心,怎麼能夠吞下這口鬱氣?

那時候已經希望全無的他就像個瘋魔了的賭徒似地居然把自己意外獲得的一株登仙鑒元草用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那個時候,他的兒子才剛出生不久,連滿月都還未過!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兒子的身體裡發現了元核的存在——那是怎樣耀眼奪目的一抹金光啊!在當時的齊修遠心裡,那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父親,您瞧,您兒子雖然廢了,但您的孫子還在呢,您的孫子天資非常優秀,您瞧,他才半歲體內的元核就已經顯現出來了!父親,您瞧,兒子沒騙您,父親……

齊修遠閉了閉眼睛,將那些暗得幾乎見不到任何光亮的回憶拋到腦後,再睜開時,就看到一雙難掩關切的明亮眼眸,齊修遠心中一暖,本能地朝自己的愛妻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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