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招了(2 / 2)

“這話你說著也不嫌害臊,”秦母故意擺出生氣的臉孔。“女婿難得來見我們一回,你不和他好好聊聊也就罷了,還讓他避到彆處去!這是要讓女兒知道,她得有多難過啊,指不定就懷疑是不是我們不待見女婿了!”

“……”秦父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怒火衝天的妻子。

“你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找女婿去,”秦母催促著丈夫,一麵催還一麵說:“我得趕緊去把行李拾掇好,誰知道女婿什麼時候走!”

“你也不用太著急,待會我會記得幫你問問他。”被老妻推著往後院走的秦父一臉無奈。

“那感情好,剛才我怎麼就忘了問呢。”秦母很是懊惱地一拍額頭,又趕忙催促著丈夫往女婿剛才離開的方向去。等到丈夫真的離開後,她麵上的氣惱之色登時如潮水般褪去。隻見她在大堂裡心不在焉的發了會呆,突然恢複了年輕時候的爽辣,毫無征兆地笑罵了句:“真是個亂沒正經的老不休!”

京城,安王府——

“夠了!夠了!不要再拿火把靠近我了!我招!我什麼都招!”渾身都被炙火烤得見不到一塊好皮肉的黑衣人終於受不住了!失控地哀號在陰暗潮濕的刑室內回蕩!

柳先生聽到這話眼前一亮,麵上卻不動聲色地朝兩邊行刑的下屬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

那幾個下屬會意地又把火把湊近幾分……

“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了!不要——”這時一股刺鼻的尿騷氣陡然傳遍整個暗室!

“很好,這回他是徹底崩潰了,趕快找個人去把世子請過來,對了,幫他也洗刷下,世子可受不得這味!”柳先生眼睛裡閃過滿意的光。

半柱香後,定北侯世子趙廷凱步履匆匆地走進來。

柳先生滿臉笑容地連忙迎上去。

趙廷凱握住柳先生的手微笑道:“辛苦先生了!”

“為世子效力是屬下的福分。”柳先生帶著趙廷凱來到那渾身濕透不住輕顫痙攣的黑衣人麵前。“您現在不論想問什麼,屬下保證他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嗎?那本世子還真想要試上一試!”趙廷凱不顧地麵的汙水會弄濕自己雲紋錦靴上鑲嵌的夜明珠,直接用腳尖把黑衣人撲趴著的臉麵踢正了過來,“告訴本世子!是誰指使你和你的同夥過來搶掠本世子的天香九蓮的!”

黑衣人輕顫了下,麵上閃過遲疑,蒼白發紫的嘴唇更是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半句話都不願意說出口!

趙廷凱的臉色登時陰沉的幾乎可以擰出水來。

“甲十一!你是不是還想和祝融好好的親熱一下?!”在自家少主麵前失了頓失顏麵的柳先生神情微變,親自拿了一個火把靠近黑衣人!

黑衣人被揍得青紫紅腫的幾乎成縫的眼睛劇烈抽動了下,頭顱更是拚命地往後仰!

“你確定還要再死犟下去?”直接把火把壓在了黑衣人頭上的柳先生語氣裡也摻上幾分薄怒,“甲十一,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不要再自誤下去!否則我家世子可沒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啊啊啊啊啊啊——”頭皮被烈火舔舐的劇痛讓雙手被捆縛在背後的黑衣人發出淒厲地嘶嚎,眼睛裡最後的一點堅持也消失殆儘,“我說……我什麼都說……我都說……”黑衣人在地上拚命打滾,身上被火燒傷早就化膿的傷口也因為他拚命的動作而不住有暗褐色的鮮血汩汩湧出。

趙廷凱厭惡的將臉撇到一邊。

心裡到底有幾分窩火的柳先生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在汙水橫溢的地麵上足足翻滾哀號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慢悠悠都說了句:“希望你這次不會再出爾反爾!否則……”餘下的話柳先生沒有再說,但那與冰水一起丟到黑衣人麵前的火把已經充分展露了他的威脅警告之意!

“我說……我什麼都說……”麵色慘白的彷佛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階下囚終於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折斷了自己幾乎烙印進骨髓裡的忠貞靈魂!

“柳先生問吧。”趙廷凱已經沒那個閒心親自訊問了,徑自在下屬們搬來的座椅上落座,作壁上觀了。

還是頭一回在自己少主跟前丟儘顏麵的柳先生眼中閃過冷光,“剛才我家少主問了什麼相信你也聽清楚了,既如此,你還愣著作甚麼?還想再被燒一回嗎?”

“……”黑衣人又是一陣沉默!

“柳先生你這次讓本世子很失望!”趙廷凱伸手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幾乎二話不說地從座位上起身,大踏步就要往外走!

麵上彷佛被人憑空扇了一巴掌的柳先生顧不得去向自己效忠的世子請罪,徑自用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說:“給我把他綁到火堆上去!我今天要活烤了他!”

就在這時,就在柳先生暴跳如雷的時候;就在趙廷凱即將走出密室的時候;就在黑衣人要被拖上火堆上的時候,黑衣人再一次開口了,“是……是齊修遠……是百川府齊家的庶出二少齊修遠……是他指使的我們……”

“世子爺!”柳先生聽到這話急急扭頭,哪裡還有往日裡的儒雅氣度。

“柳先生,本世子聽到了!”已經半隻腳都踩在門外的趙廷凱重新掉轉身形走到了黑衣人麵前,“齊修遠?百川齊家的齊修遠?”趙廷凱重複了一句,“他為什麼要搶本世子的靈物?!”

“……因為他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你進入上元學宮……”黑衣人氣若遊絲地回道。

“不願意?本世子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阻擾本世子的修行之路!”趙廷凱語帶不善地逼問道:“你該不會是隨便冤枉哪個人想為你幕後的主人脫罪吧!”

“……小人……小人不敢欺瞞世子……”黑衣人用無地自容地聲音說:“小人是家主放到齊二公子身邊的影衛……一直聽從齊二公子的吩咐……”

“那你倒是說說,他為什麼要和本世子過不去?”趙廷凱的語氣裡依然充滿著懷疑的味道。

“因為……因為……在前不久,他獲悉了一個異常震驚的真相……”黑衣人有氣無力地用比蚊子大不了的聲音說,“他發現了自己的真正身世……”

“真正身世?”趙廷凱皺眉重複。

“是的,二少發現……”黑衣人渾身抽搐著從口裡嘔出一口殷紅的鮮血。“發現他並非家主和通房所出的庶出子……”

“他是不是庶出子又和本世子有什麼關聯?”趙廷凱心頭突然滋生了幾分不妙的預感。

“那是因為他的親生母親不是旁人,正是世子您的母親——當今聖上親自敕封的長樂郡主,太後娘娘親下懿旨指婚的定北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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