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驚聞(1 / 2)

齊修遠作為百川齊家的嫡脈庶枝,即便已經脫離了齊家的權利中心,但隻要他姓齊,在百川府就是能夠橫著走的存在。

因此在他報出名姓後,為首的城門官忙不迭的指揮著自己手下的小卒子們無條件放行——臉上更是一派諂媚討好的模樣。

齊修遠在馬車從城門官身邊行駛過時,從裡麵拋出了一個鼓囊囊的錢袋以作感謝。

城門官眼疾手快的接過,一張瘦猴臉因為錢袋的份量而笑開了花。

進了城後,齊博倫抱著懷中人和齊修遠告辭,留下了半塊看著就頗為精致不凡的羊脂麒麟玉佩,又告訴了齊修遠一個地址,申明隻要齊修遠自己或派人拿著這半塊玉佩來他剛才所說的地址,他定然沒有半分推諉的為齊修遠辦三件難事,不論齊修遠讓他去的是刀山還是火海。

齊修遠本不想接,但眼前這神秘人總給他一種莫名的威懾感,讓他本能的無從抗拒他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命令。

眼瞧著齊修遠收下他玉佩的齊博倫再沒有作絲毫逗留,當一輛看著很是普通的馬車敞開著車窗與他們所在的大馬車擦肩而過時,齊博倫就像是一條靈活無比的遊魚一樣,抱著他懷中人,以電閃雷鳴般的速度躥進了那輛一看就十分尋常的小馬車裡,很快的,那輛小馬車上的粗布車簾就被人放下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給他手下傳的信。”齊修遠若有所思的看著那輛與他們與他們距離越來越遙遠的馬車,手裡把玩著對方交給他的那半塊羊脂麒麟玉佩。

“他什麼時候給手下傳的信與我們有什麼關係?”秦臻努力給她的好相公潑冷水,“能夠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殺人放火的人,瞧著就不是一般的狠角色,我們還是少接觸一些為妙!”她剛才無意識與那中年人碰了碰眼神,對方眸子裡的無機製冷漠和探究看得她險些渾身都被汗水給浸透了。“如今好不容易到百川府的府城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儘快遞帖子去通知一下大伯和伯娘,這段時間你不是一直都在念叨著他們嗎?”她也要好好的感謝一下齊博儉夫婦,若非他們伸出援手給她送來了上元宮出具的薦函和邪醫仙所在的具體地址,恐怕她現在還蜷縮在客棧裡麵六神無主的痛哭流涕呢。

乍然被妻子提醒的齊修遠頓時把心裡的那點小好奇扔到爪哇國,他掩飾性地咳嗽一聲,“娘子說的對,等尋到落腳的客棧,為夫就派人去大伯那裡遞帖子。”

為了避免他那個好嫡母在看到他後,因一時嫉恨而對有可能危及到她兒子齊修瑋地位的他下手,他隻能暫退一射之地,儘全力不讓對方因見他礙眼而對他出手。

收到侄子帖子的齊博儉很是在妻子麵前為侄子叫屈了一番,不過他也理解侄子如此考量的原因所在,隻能含恨忍下,對弟弟的怨懟和對弟媳婦的惱怒更是忍不住又深刻了一層。

第二天上午,齊修遠夫婦在他們原先住過的客棧裡與他們唯一可以說得上是‘稱職’長輩的大伯見麵了。

齊博儉一把攥住自己侄子的手,激動的幾次喉頭哽咽,久久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

齊修遠理解齊博儉此刻的心情,他強忍著滿心的激動之情,上前與齊博儉見禮。

秦臻親自端了茶點上來,然後悄然退下,把空間讓給這久彆重逢的伯侄倆個。

齊博儉用一種和看自己兒子沒什麼區彆的眼神看著齊修遠,忙不迭地把彎身朝著他行大禮的侄兒攙扶起來,不住拍著侄兒的肩膀,用擔憂又充滿關愛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知道大伯這是在確定他情況的齊修遠窩心一笑,“大伯,您彆擔心,侄兒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您也知道那邪醫仙在醫學的態度,如果不是肯定了我已經儘數痊愈她也不可能輕易把我放下山來。”

邪醫仙的名頭除了秦臻這個不靠譜的假土著,在修行世家還真可以稱得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與此同時,對方的行事態度和行醫規矩大家也零星半點的知道一些。

齊修遠這樣一說,齊博儉那顆高高懸在半空中的心登時就落回了肚子裡。

“這些日子,我和你伯娘擔心你可擔心的夠嗆,所幸你這小沒良心的還知道我們在盼著你平安,記得給我們寄幾封信來——”齊博儉佯裝氣怒,作磨牙狀(當然他也沒忘記把妻子要照顧兒子無暇分身過來的消息告訴侄子。)

齊修遠對此表示理解,他頻頻衝齊博儉拱手作揖,實心誠意地對自家大伯道:“都是侄兒不孝,累得您和伯娘為侄兒牽腸掛肚。”

齊博儉長歎一口氣道:“俗話說得好,兒行千裡母擔憂,我和你伯娘真可謂是親眼見著你長大,眼瞅著你枉遭無辜之殃,心中如何能夠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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