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昔日笨拙不合群的同伴這樣的反應,兩人覺得不太對勁,但隻能如此應道。
“這樣啊。”
安南一臉關切的說道:“那你們三個在這站著聊天,一定很累吧?要不來屋子裡坐坐?那個誰應該還沒走遠,要不我先過去喊他,你們去屋子裡暖和暖和,桌子上有一些糖餅,挺好吃的……”
“彆彆彆。他是去……是去甲板上那邊幫忙做飯呢。”
其中一個年輕護衛見安南真要追過去,連忙把它攔了下來,很是艱難的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明天咱們不是就要上岸了嗎,今晚最後在船上過一夜。可以吃大餐了!”
“這樣啊。”
安南很是遺憾的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他是去找克勞斯教官了呢。”
兩人:“……”
他們兩個頓時心裡一驚,差點以為這個憨貨看出來了什麼。然而他們倆也是個新手,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點啥來拖住約翰。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安南突然開口道:“我覺得有點冷。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練練劍去吧,活動活動身體。”
“也好也好。”
其中一位護衛連忙應道:“我知道一個地方……”
“嗯嗯,我也去。”
另外一人緊跟著說道。
見安南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兩個流露出明顯的喜悅之色。兩人對視一眼,無聲的嗤笑一聲。
……喂,你們想害我都表現的這麼明顯的嗎?
這是完全不加掩飾啊。這個約翰在你們心裡到底是怎樣程度的鐵憨憨……罷了,畢竟是簡單難度。
安南不免有些失望。
他隻是露出了憨厚無害的營業性笑容,非常有禮貌的說著:“那就你們帶路吧。”
很快,他們三個七繞八繞,便拐到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小房間中,開始慢吞吞的整理著周圍的酒桶,試圖騰出空間來。
這個時候,安南已經大致確定,唐璜的房間應該是在甲板下負一層的船中位置。房間的兩個門外都是單獨的走廊。
這艘船大致有七十多米長,空間並不算富裕,房間和房間幾乎都是緊鄰著的除了唐璜自己單獨有一個較大的房間之外,其他的房間幾乎都是緊挨著的,包括那位護衛長的房間也是如此。
換言之,任何人想要進入唐璜的房間,都要專程往這邊走。哪怕是在門口被發現,他們也沒有任何借口可以解釋……因為唯有唐璜的房間不與任何房間相鄰。
所以他們把自己帶到這裡來,應該隻是為了拖住自己,讓自己離開唐璜的房間。
假如自己繼續待在房間中,可能再過一段時間他們也會敲門,找個借口把自己騙出去吧。
“本傑明大人呢?”
安南突然發問。
“還在船長室看書呢。”
其中一位護衛隨口答道:“除了唐璜少爺,那位大老爺可是誰也不見。”
“那教官呢?”
安南追問道:“我這可是算擅離職守……不會被教官抓住嗎?”
“你放心,約翰。教官他平時肯定在甲板上的。”
另外一位護衛非常肯定的說道:“隻有他有【鷹眼】能力,他必須時刻看著海麵,哪有空下船艙巡視。”
“這樣啊……”
安南低聲喃喃著。
看著背對著自己,慢吞吞的摞著酒桶的兩個護衛,安南微微眯起眼睛。
他慢慢抽出了屬於約翰的片手劍,劍刃上閃爍著森然寒光。
他才不想等敵人踩自己臉上了,才愁眉苦臉的去還擊。
沒有玩家可以抵擋背刺的誘惑!
他毫不猶豫,直接將劍刃平平刺向了離自己最近的年輕護衛,直接貫穿了他的後心!
鋒銳的劍刃直直刺入,紅刃從胸口冒出。
而後安南橫向拔劍,帶出一溜猩紅的血花,濺到了另外一人的臉上。他的右肺被安南直接切成了兩半,鮮血咕嘟咕嘟向肺中湧進。
“吃我正義的背刺啦!”
偷襲成功之後,安南才突然大喝一聲。
他聲若雷霆,嚇的另外一人一激靈,險些沒握住手中的劍。
而這時,安南已然將手中劍刃舉起,直直劈向另外一人的脖頸。
被嚇了一跳的年輕護衛一個激靈。
他瑟縮著身子,下意識的想要向旁邊讓開,卻還是晚了一步,隻能姑且舉起左臂象征性的擋一下。
但安南卻沒有垂直劈在他的小臂上。而是斜斜斬去,一劍生生削掉了大臂上的一條肉。
“唔啊!”
年輕護衛慘嚎一聲,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去。
但他卻意外的沒有因痛苦而失去反擊能力
安南清晰的看到,年輕護衛的心臟中迸出一團淡紅色的微弱靈光。他握著劍的右臂猛然有無數纖細的肉筋迸出,鮮血中仿佛有無數赤色的蟲蟻遊動,他握著劍的右臂穩固了許多。
他試圖拔劍反擊。安南卻是踏前一步,將劍身橫著拍了過去。
將對方的劈砍而來的長劍輕易拍開,劍刃輕巧的掠過了對方持劍的右肩,又帶起了一蓬鮮血。
明明隻是普通的一劍,年輕護衛的血管像是直接炸裂開一般,鮮血崩裂開來,如活物般在地上遊走著。
年輕的護衛忍不住鬆開了劍,在劍柄當啷的墜地聲中發出淒慘的哀嚎聲。他麵部的肌肉以近乎癲狂的頻率抽搐著,仿佛有什麼東西要躍出一般。
“……這是什麼鬼?”
看著這一幕,安南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不安。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超自然力量嗎?
安南的直覺告訴他,如果放任對方繼續變身,可能這家夥要彈個二階段出來給他打……
心思電轉間,安南眼底無聲無息的燃起寒色的光輝,劍刃上瞬息之間覆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不如,試試看霜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