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蘭特!大人。”
不等喬恩說完,那位手持長柄武器的強盜便突然開口,揚聲打斷了他的話:“隻要您願意,我們就可以不是盜匪。”
安南一句話沒說,隻是平靜的注視著他,等他說更多。
“你明明”
那個強盜再度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喬恩的話。
見到他這種肆無忌憚的姿態,民兵們漸漸意識到了什麼。有人按住了喬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了。
見到民兵隊安靜了下來,那人才轉過頭來,笑著對安南說道:“我們真的是雇傭兵,大人。您也可以去問他們,我們一個人都沒有主動殺害。這隻是私仇……是的,個人衝突。與您們這些大人物無關。”
“下馬。”
“什麼?”
沒聽清安南的話,那人怔了一下。
安南毫不留情的說道:“都給我下馬與一位伯爵之子談話時騎在馬上,也不行禮。你確定這就是你的主子教給你們的談話禮節嗎?”
那“強盜”聞言麵色一白,連忙翻身下了馬。其他人也連忙都下了馬。
帶頭的那位強盜急忙摘下皮帽,對安南恭敬的深行一禮。他的氣勢也因此而弱了許多:“願銀爵予您富貴安樂,傑蘭特大人。”
安南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他自己踱步到那批馬身邊,伸手摸著它的頭,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裡昂,大人。裡昂科爾曼……我們來自羅斯堡。”
裡昂見安南似乎不打算對這件事過多追究,便低著頭笑嗬嗬的湊了上來,輕聲說道:“子爵大人說,如果您猜出來了,就請您來羅斯堡做客。”
“哦?”
安南眼皮都沒抬一下:“哪位子爵?”
“羅斯堡隻有一位子爵。自然是巴伯家的老爺子,阿爾文巴伯老爺……您祖父的封臣。”
裡昂說著,笑嘻嘻的將一枚徽章塞在安南手中。
安南低頭看去,細細打!打量。發現那是有鷹和薔薇兩個圖案的盾牌徽記。
“挺好的。”
他感歎著:“你也是。”
說著,他將手從馬頭上抽開,輕輕拍了拍裡昂的肩膀。
聞言裡昂也是鬆了口氣,他正要再多附和兩句,卻突然聽見一聲慘叫。
隻見剛剛才被安南撫摸的那匹馬,突然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倒地抽搐起來,眼見著就要當場去世。
它的整個頭顱都浮出了一層厚厚的霜,雙眼都浸出了一層摻著血的冰痕。
“抱歉啊,你馬死了。”
裡昂還沒理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便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傳來一陣極寒,他也忍不住慘叫出聲,嚇了周圍所有人一跳。
隻見裡昂的肩膀完全僵滯,一動不能動。他左側的頸部和臉頰浮出了可怕的青紫色血管紋路,他的嘴唇都變得青黑,整個人的左肩蒸出可怕的寒氣。
是法術!
這位唐璜傑蘭特,是一位巫師!
“民兵團,服從你們領主的命令。保衛凍水港的時候到了!”
安南向民兵團中走了幾步,那冰冷而毫無感情的雙眼注視著每一個民兵:“拿起武器,集結起來!”
被他的目光掃中的民兵忍不住低下頭去或是偏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但他們心中原本見到這群強盜自爆身份後,熄滅的怒火與複仇希望,也隨之蒸騰起來。
凍水港,已經太久沒有一位強勢的領主了。
他們的熱血都要被凍結了。
這位小領主看上去如此冷漠,卻有一顆正直的心。
他的言語如凜冬之風般寒冷,卻如此令人心潮澎湃
安南在民兵團的熱烈而崇拜的注視下,回過頭來。
他冰冷的注視著那群陷入恐慌的強盜,從腰間抽出精致的短劍。
他揚起劍來,在人群最前麵指向那群盜匪:“抓住他們,一個不留
“死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