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些超凡者,既然從詛咒中竊取到了力量,自然也要做好相應的措施。至少不能讓詛咒溢出、危害無辜民眾……凡事能幫忙攔一下,就攔一下;無冤無仇的人能幫個忙,就幫個忙。
“雖然我個人自認道德水平一般,比不得那些得到超凡力量本身就是為了幫助弱小、匡扶正義的活聖人,甚至常有私心雜念,也會偶爾使用自己的力量貪些便宜。但咱們畢竟都是正經出身的超凡者,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這是為了大家,同樣也為了自己。就像是《超凡宣言》上麵說的一樣……”
麵容疲倦、身形瘦削的男人輕笑著,以某種莊嚴的腔調低聲緩緩誦念:
“‘我等從今以後,將背負自己的詛咒、保守他人的秘密、恪守私人的誓言、遵守共同的規則。今日如此,今後皆然。’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唐璜。”
“我明白……”
安南聞言緩緩點了點頭,臉上輕鬆的表情漸漸收斂。
他右手輕搭在胸前,冰藍色的雙眼微微睜大,看向薩爾瓦托雷。
他嚴肅而認真的回應道:“我記得。”
聽到薩爾瓦托雷這段話,安南心中隱約有所觸動。
從穿越到現在,他都沒有接觸到幾位活著的超凡者。
直到他聽到薩爾瓦托雷這話,安南才隱約對這個世界的超凡社會有了些許概念——
一個色調上有些陰沉黯淡,卻絕對算不上是昏暗無光的世界。
以及一群背負詛咒、恪守誓言、遵守規則,在各自的道路上沉默而行的守密人。
孤單卻不孤獨的一群人。
“好了,”薩爾瓦托雷輕快的說道,“該告訴我你的咒縛了。我來做你的守密人。”
“直接說就好嗎?”
“嗯,至少對你來說,暫時還沒有什麼講究。”
薩爾瓦托雷笑了笑:“當然,記得不要輕易去做黃金階超凡者的守密人就好。可以的話,最好離他們遠些,打聽都不要去打聽,也不要讓他們知道你的名字,更不要與他們同時舉行儀式、或者在噩夢中念出他們的名字。
“畢竟那個級彆的超凡者,基本已經不能算人了。”
不能算人……是什麼意思?
安南心中生出些許疑惑和茫然。
但他隻是留了個心眼,暗自記下了這個問題,沒有在此時發問。
他思索了一下自己的咒縛,將大致內容告訴了薩爾瓦托雷:“我的咒縛是,【每個月必須使用菜刀殺死一人】。”
他話音剛落,便看到眼前劃過一道新的提示:
【守密誓約成立】
【當前成立誓約:1】
這就算……簽訂完了?
安南微微一怔。
他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把自己的誓約,告訴所有玩家……是不是立刻就能得到一堆守密者?反正玩家在立場上是必須要保護“陣營首領”的,也不用擔心他們針對自己。
這就等於白給了一堆守密者啊!
……那麼,如果讓玩家們把這個消息帶回到他們的世界裡,通過網絡傳播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