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凍住弗迪南德的瞬間,手優雅的從挎包上掠過,一把閃耀著寒光的剔骨刀飛入他的掌心之中。
隨後安南踏步向前,手中綻出一圈猩紅色的刀光
眨眼之間,弗迪南德副警長的頭顱,一個照麵便被安南直接斬落!
“動手!”
安南揚聲令道。
之前還和那些在象征性救火的羅斯堡警員們,態度友善的聊著天的玩家們,瞬間就變了臉。
他們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根本沒有過問安南如此突然的決定、沒有討價還價、沒有絲毫質疑,甚至執行命令的時候都沒有半分猶豫。
在聽到命令的瞬間,他們便將武器拔出。
如同最精銳的雇傭兵,又像是毫無感情的殺手一樣,向著之前還在閒聊的治安衛隊們發起了無比猛烈的攻擊!
都帶著槍與劍的治安衛隊們猝不及防之下,便被玩家們直接偷襲殺死了超過半數,而且死亡數還在不斷擴大。
但一個偽裝成警員的槍手,卻是毫不猶豫的掏出槍來,瞄準了安南!
旁邊有玩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但已經攔不住了。他隻能把自己的武器向著槍手扔了過來,直接貫穿了他的頭顱!
但那個槍手在死前,已然扣下了扳機!
“小心!”
酒兒的高呼聲傳來。
下一刻,她毫不猶豫從旁邊全力衝來,一頭撞進了安南懷中,把安南大力推開。
她的後背猛然綻出一團血花。
隻見一枚鉛彈精準無比或者說非常湊巧的射入了她的肺部。
如果她沒有將安南推開,這一槍應該正好命中安南的心臟。
酒兒一下咳出血來,看到自己的健康度瞬間驟減五分之四……但不等她跪倒在地,陷入瀕死狀態,安南就直接將她攙扶了起來。
“酒兒!酒兒!你沒事吧!”
安南緊皺眉頭,一臉著急的猛烈的搖晃了兩下酒兒,順利的把她剩下的那點健康度直接搖沒了。
酒兒當場咳出一口血來,原地去世、當場刷新。
她再度睜開眼來,看到自己的健康值已經恢複了百分之百。肺中的那枚鉛彈也已然消失不見。
但酒兒看到安南眼中隱藏著怒火與擔憂,頓時心中一動,有些虛弱的咳嗽了兩聲,伏在他身上氣若遊絲般的說道:“我感覺……少爺……我可能……快不行了……”
安南下意識的看著她頭頂上滿格的血條,略微沉默了一瞬。
你這演技……
說是用力過猛都有些委婉……
嘖,早知道你演技這麼誇張,之前砍死那幾個被控製的玩家的時候我應該反應再大一點的。要不我隻關心你,不關心他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算了,也行吧。不算是什麼太嚴重的邏輯硬傷,不求能糊弄玩家們,隻要能糊弄住薩爾瓦托雷和可能在看著這裡的其他人就成。
……不過還得稍微調整一下背景設定。
安南心中歎了口氣。
起碼這姑娘不是傻子,知道搭戲就不錯了……
安南臉上表情連番變化,最終定格為一副痛苦到近乎憎恨的樣子,緩緩跪倒在地,將酒兒平平放在地上。
他猛然抬起頭來,冰藍色的瞳孔之中仿佛燃燒著火焰。
但他並沒有歇斯底裡的大聲嘶吼,也沒有發出毫無理智的咆哮。那像是受傷的幼獸一般的樣子,甚至讓酒兒心中一顫,隱約感覺有些後悔,自己不該裝成這個樣子占他便宜……
然而她心中也隱隱有所觸動。
並非是被遊戲劇情所感動,也不隻是因為安南的容貌才喜歡上他……而是一種來自心底的悸動。
看著一個人為自己而著急、為自己而恐懼的樣子……
她一時忘記了要繼續哀嚎痛呼,而是專注的、怔怔的看著安南的表情。
隨著安南沉重的呼吸,灰白色的霜氣漸漸再度從地上泛起。剛剛開始融化的地麵以安南為中心再度開始結冰。
這時,閉著眼睛、收斂心神專心轉化黑火的薩爾瓦托雷,才突然睜開眼睛,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剛剛是……槍聲嗎?
然後他回頭,就正好看到安南扶著自己的侍衛跪倒在地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薩爾瓦托雷的瞳孔猛然一縮,身體一顫。
他的右手下意識的握住了放在兜裡的錘子,不知如何是好。
……又、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