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相當強大的咒縛。
如果最大額度過載,那麼賈斯汀就可以在進入戰鬥一個小時內得到源源不斷的體能恢複。無論怎樣的大開大合的激烈戰鬥,都不會讓他感到疲勞。
因此,他才會使用錘子和斧頭進行戰鬥。他在過載之後,甚至能全速奔跑一個小時、或者不知疲倦的連續全力揮舞武器一個小時。
……但這也是一個相當燒錢的能力。
這意味著賈斯汀一次都不能食用生菜。
否則每次想要使用自己咒縛的時候,都要等上三天。而賈斯汀如果真的要全力全開,就要連續吃滿足夠他消化一百六十多個小時的食物。
在那些不太好消化的食物中,肉類是最容易下咽、也最不容易吃到生菜的。
但賈斯汀並沒有告訴過巴伯子爵,他其實也可以吃其他食物……至今為止,子爵都隻認為他的咒縛需要食肉才能觸發。
賈斯汀畢竟並沒有賣命給子爵。
他們之間隻是一個長期的雇傭關係,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咒縛具體內容告訴子爵。知曉他人的咒縛,通常就等同於掌握了他人的生死。
賈斯汀向子爵申請的這份晚餐,在要求眾多的同時,有些古怪的細節也非常多。目的就是為了分散子爵的注意力,錯誤引導他的思考方向。
對於一位資深獵人來說,將自己真正的咒縛內容隱藏在日常的諸多怪異行為之中,是可以有效增加生還幾率的。
畢竟他們這個職業,還是相對比較招人恨的……
他又吃了好一陣子,突然頓了一下。
他感知到了那兩個青銅階的超凡者分開了。
這個情報必須及時彙報給子爵。
於是賈斯汀立刻開口:“他們兩個分開了。一個繼續待在城主府那裡,另外一個則向著這裡趕來了。”
“不錯。”
阿爾文巴伯眯起眼睛,低聲喃喃道:“看來今晚是用不著你了。”
“您看起來很自信。”
“是的,因為我給了他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
巴伯子爵笑嗬嗬的說道:“實際上,我留了兩個人在那裡。
“如果是傑拉爾德勝利了,與他打招呼的就是稅務官諾特達姆先生……他可以直接告訴傑拉爾德,我能給他開出的價位是多少。這話我不能說,但諾特達姆他隻是個普通人,他不知道傑拉爾德身份,他完全可以說。
“而如果唐璜最終勝利了,就是副警署長弗迪南德去跟他打招呼,目的是為了暗示他,羅斯堡的警備安保力量完全被我控製在手。也就是承認下來,那幾次襲擊的確是我的主意……但他拿不到我的話柄,因為整個警署都是我的人。”
巴伯子爵平靜的說道:“唐璜傑蘭特是一個相當軟弱的人,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有那麼些小聰明,但經驗不足他以為他自己來到羅斯堡,就能抓到我的話柄、找到我非法購買、藏匿黑火的證據。
“但他卻不知道,證據這種東西,是在自己處於優勢地位的時候拿出來才有效的。所以我就得讓弗迪南德去暗示他……告訴他,我被傑拉爾德控製了心神。”
“可他真的會信嗎?”
賈斯汀下意識的問道。
“他不得不信。”
巴伯子爵嗬嗬一笑:“因為傑拉爾德已經死了……死人不會說話,可我會。他們拿不到證據。
“他就是為了找證據才來的羅斯堡,可我把我自己家一炸,所有黑火都已經用掉了……我這也是給他炸了看的。告訴他,已經不可能找到我犯法的證據了。
“恰恰相反,就連之前幾次的證據也都被毀滅了。而且不是我動的手,是唐璜他自己所以他隻能忍著、憋著。前來羅斯堡,與我議和。”
老人緩緩說道:“我讓弗迪南德暗示他,之前的不愉快都可以翻篇不計。既然我將姿態放了下來,他就隻剩下兩個選擇了:
“要麼,帶著薩爾瓦托雷過來,把我和我所有培養、雇傭的超凡者都殺死,將過錯都推到傑拉爾德身上。
“要麼就是自己一個人前來……放棄抵抗,與我議和。
“說到底,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老子爵麵容不改:“我隻是希望他能接受教訓、變得安分點,不要在這幾個月裡瞎鬨騰。
“反正傑蘭特家族,再過幾個月也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