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門也沒有關。
但直到走進大廳,都沒有人回應。
甚至在整棟房子裡,都沒有生人的氣息。家具和地麵都落了一層淡淡的灰。
“……你確定他家是在這裡嗎?”
安南微微皺起眉頭,快步走在前麵,右手扶著腰間的挎包值得信賴的剔骨刀先生正在裡麵隨時待命。
他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他是全家都出門了嗎?”
跟在安南身後的薩爾瓦托雷微微皺眉,喃喃低聲說著。
他習慣性的,將正廳的門隨手帶上。
“小心!”
安南的瞳孔瞬間一縮。
他幾乎是立刻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濃鬱的危險不知從何處襲來。
一股滲透心臟的陰寒感,從他的脊背、脖頸滲入,安南全身仿佛都浸在冰水中一般,仿佛全身都被束縛住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安南與薩爾瓦托雷對視一眼,很快從薩爾瓦托雷那滿帶驚慌不安眼袋黑眼圈的目光中確認到,這家夥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覺得他們是會來的,梅米。”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隔壁的房間中傳來。
那正是屬於儒姆諾特達姆的聲音。
“不可能的,儒姆。人家就是跟你客氣客氣……那兩位大人物多忙?”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上去就很是乾練,而且有點衝。
而且安南能大致判斷出,她現在心情不是很好,而且很是有些暴躁。
“要我說……哎?”
就在這時,那女人走到了大廳中來。
看著安南與薩爾瓦托雷兩人出現在這裡,她明顯驚了一下。
安南立刻察覺到
這是一位孕婦。從腹部的隆起程度可以看出,她已經隨時要進入待產狀態了。
在與她對視的瞬間,安南第一時間便露出了純淨而溫和的笑容,向那女人行了一禮:“夫人,上午好。如你所見的,我是唐璜傑蘭特這位是薩爾瓦托雷黑塔。
“諾特達姆先生邀請我們前來做客,於是我們就來了。另外有些失禮,門沒鎖我們就進來了。”
“是的,”薩爾瓦托雷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補充道,“我們之前在門外喊過兩聲……但是沒人開門。”
“蠢貨,你不該說這個的!”
影子那低沉嘶啞的聲音在薩爾瓦托雷心中有些暴躁的響起:“你全都暴露了,好好像唐璜學學,什麼才叫演技!不行就讓我來!”
滾蛋,我才不可能讓你出來……
薩爾瓦托雷在心裡嘟噥著。
果不其然,正如影子所說的一樣。孕婦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薩爾瓦托雷一眼很顯然,他們並沒有聽到安南兩人的呼喚聲。
“也有可能是我們的聲音太小,”安南仰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孕婦,發出清脆稚嫩的聲音,“畢竟我們都是客人。不能太吵鬨。”
可能是安南的言語具有說服力,亦或是安南的麵孔讓她下意識的軟化了態度,孕婦看著安南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哪裡,快請坐,領主大人!還有這位鎮長閣下,是吧?我去給你們倒茶……儒姆,快出來!大人們來了!”
說罷,她向屋內喊了一聲。
很快,儒姆諾特達姆就有些慌亂的走了過來。
他勉強穿上了正式些的衣服,但扣子還是沒有全部扣上:“抱歉,沒想到你們會來這麼早……”
安南和薩爾瓦托雷對視一眼。
沒錯,這正是他們昨晚見到的儒姆諾特達姆。
但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人有些警惕。
安南順著諾特達姆的指示坐下,右手指尖不著痕跡的掃過桌麵。
沒有灰塵。
安南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道:“我們這麼早過來,是為了邀請你一起出去吃飯。”
說著,他瞥了一眼薩爾瓦托雷。
薩爾瓦托雷很快心領神會:“是的,我們今天也有事要忙……你知道的。關於子爵大人的事。”
“嗯,嗯……我知道。所以是,要出去嗎?”
諾特達姆略一遲疑,點了點頭。
他向屋內喊了一聲:“我們今天出去吃午飯,梅米!不用準備了……我吃完飯就回來!”
諾特達姆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安南說著:“抱歉,我的妻子快要臨產了,走不開人……不過不太遠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嗯,沒事。”
安南寬和的應道。
很快,他們三人就結伴離開了房屋。
離開大門時,安南特地回頭望了一眼。
這次的房屋,肉眼可見的多了幾分生氣,溫度也是正常的,甚至能隱約聽見梅米在屋內走動的聲音。
仿佛一些都回歸原位一樣。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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