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服用至少一片後入眠,將進入特殊扭曲級噩夢,此噩夢具有特殊性質“幻夢”;每一片藥也可以用來豁免一次死亡,在藥性完全散去後將從噩夢中醒來】
“我改良了一下老師的技法……我管它叫入夢秘藥。”
在安南低頭看麵板的時候,薩爾瓦托雷自得的解釋道:“我之前在想,既然進入的這個噩夢是我做的、而不是自然形成的……為什麼我不能動點手腳呢?
“用我發明的這種藥劑入夢,在死去的同時、就會自動被踢出來。雖然沒有收集到那些超凡者的靈魂,但是他們的詛咒中仍然殘留他們的印記……我可以用這個印記欺騙噩夢的機製,用‘並不存在的替身木偶’來代替噩夢的淨化者,來淨化掉這個噩夢。”
“你這個思路是真的很天才。”
安南不禁發自內心的讚歎道。
這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存在著“安全設施”的噩夢了吧?
並非是做不到……而是沒有煉金術師想要這麼做過。
畢竟對於普通的超凡者來說,因為他們無法輕易減少侵蝕度、就不像是安南和玩家們,能夠把噩夢當做是副本隨意刷。
噩夢對他們來說,更多是屬於一種“天災”。
會去主動尋找噩夢來提升自我的,隻有極少數急需力量的人才會去做。
真正需要淨化噩夢的、將淨化噩夢當做職責的,隻有聖職者。
怎有煉金術師會去想要幫助聖職者?
他們自己的工作和任務都完不成,根本就沒那個精力——而以他們的傲慢,自然也不會想過需要這樣做。
畢竟煉金術師和聖職者的地位,從古代開始就是完全不同的……
就連薩爾瓦托雷想到的,恐怕也不是幫助聖職者更安全的淨化噩夢……而是為了幫助安南。
“因為你也知道,安南。我們這邊並沒有丹頓的靈魂……而沒有靈魂為基石,是不能從夢界中摘取曆史投影下來成為噩夢的。”
薩爾瓦托雷認真的說道:“所以我在這裡做了一個設置——
“我用‘鏡中人’的儀式,將這個噩夢製成了鏡麵模式。也就是並不強製設置噩夢的內容,而是以服藥人的靈魂作為噩夢的基石,來導入噩夢;再用這些詛咒和丹頓顱骨中參與的要素之力,來作為一個引子。”
“……也就是說。”
安南沉思過後,緩緩開口道:“你是說,如果我服下這個藥,進入的會是……我自己的噩夢?”
“對,相當於你自己就是這個噩夢的夢之匙。而如果你將這個藥分給彆人,他所看到的噩夢也會與你有所不同……但因為分離技術一時之間還不是很完善,可能你會串流到其他人的噩夢中。”
薩爾瓦托雷認真的警告道:“所以這是一個複合噩夢——就像是畫廊一樣。他的難度會比正常的扭曲級噩夢更高。
“而你的優勢在於……你所見到的噩夢,一定是你曾經經曆過的事;但真正的難度也在於此——因為其他人詛咒中殘留的意識,事情一定會導入到與真正的曆史完全不同的方向上。甚至可能會偶爾落入其他人的噩夢中、又很快回來。
“你又必須在這個時候,舍棄掉已經形成的慣性思維,才能從噩夢中走出。
“這個噩夢不像是畫廊,會削去你的記憶。但是雖然可能每次進入的細節都不一樣……因此我建議,你每次至少服下三片藥,這能讓你有三次重來的機會。
“但不要服下超過五片,否則會對心臟有過強的壓力,可能會影響你的身體。雖然我也不是不能給你調理,但你……總歸是注意一點微妙。”
……過去的記憶化為噩夢嗎?
但我可對安南·凜冬的過去,完全沒有絲毫記憶啊。
在這種情況下,夢界依然能導入正常的噩夢嗎?
而讓我來完成——又是否會比之前的“安南”完成的更好?
安南沒有過多思考。
“我懂了。”
安南點了點頭,看著薩爾瓦托雷的眼睛,認真的答道:“我今晚就服藥。”
卡芙妮有些擔憂的握住安南的手:“要不我也陪你一起……”
“不,算了。我自己來。”
安南立刻拒絕了卡芙妮。
他自己的幼年版,和卡芙妮的幼年版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不過……安南的噩夢嗎?
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