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係會突變成佛係嗎?
好怪啊,好怪啊。
怎麼想都有一股違和感。
“……而我的這些朋友們的年紀,從四十多歲到八十多歲的都有。他們會選擇成為食血徒,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已經‘不再年輕’,而狂戰士這個職業又大量透支了他們的壽命。
“正是這種想要重新變得年輕的欲望,讓食血徒誕生了。”
亨利說到這裡,看向酒兒的眼神有些奇異:“因為他們無論是在什麼年齡進階,最終都會變回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所以我以為你也是……”
“我真的隻有十幾歲啊!”
酒兒不滿的叫喚著。
“我明白,我懂,我相信。”
亨利以充滿信任的目光對著酒兒點了點頭。
但不知為何,酒兒反而更火大了。
容貌也相當年輕的聖者輕咳一聲,緩緩說道:“我繼續說——而食血徒不像是聖杯騎士,需要約束自己的欲望。
“難得從衰老的身體重返年輕,食血徒們的生活作風一般都比較……所以我也沒想到,你還會在意這種東西。我要向你道歉,小姐。”
“我還是覺得你沒有相信……”
“無論如何,對欲望的約束都是值得稱頌的。我很高興能看到一位道德觀念正常的食血徒、即使它可能在持杯女的教會中顯得不那麼合群。但我想,持杯女也會對你這種純潔的孩子多有憐愛吧……
“不如說,正因如此——教友你才能在這個年齡,就能順利進階成食血徒。”
但我是真就這麼年輕啊!?
酒兒頓時感覺自己很委屈。
與喜歡裝嫩的林依依不同……或許是因為年紀還很輕,她一直很希望自己被人讚美為“成熟”。
因為“你長得太年輕了”這種奇怪的原因被揍了一頓,就讓她更加委屈了……雖然不疼,而且還迷之增加了一點體質屬性,這倒是讓酒兒感覺不算吃虧。所以她倒是也沒多說什,隻是躥進了裡屋去換衣服了。
她的衣服在毫不留情的攻擊之下,已經變得有些破爛。但好在它至少還能發揮出衣服的作用性,隻是變得有些清涼。
“好吧,我姑且明白您不是敵人了……”
林依依插話道。
不用打怪了——她倒是對使用了貴重的寶石並不介意,反而非常慶幸。
幸好他們進來的早,誤會才能得到開解。
要是酒兒再被揍上幾個小時,說不定就真發火了……至少酒兒的衣服真被破壞掉的話,這矛盾就沒這麼容易開釋了。
——起碼不會給安南得罪人。
要是一位聖者作為玩家們的敵人……那後果就非常嚴重了。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爭取他作為自己人。
“……但是,為什麼您會出現在這裡?”
林依依還是對這個問題非常疑惑。
青年聞言,麵色也變得嚴肅了一些:“我也感知到了,你們同樣被襲擊了。但我到的有點晚,隻能處理最緊要的部分……也就是阻止血手兄弟得到新鮮的無鏽之血。
“他們自然也知道,食血徒是無法輕易被殺死的。所以他們隻是來‘偷血’的,隻要造成一點傷害就會立刻撤退——而襲擊你們的敵人隻是混在其中,目的是為了防止被你們第一時間察覺到他們的目的,同時也是為了防止你們阻攔他們撤退。”
亨利說到這裡,看向匆匆披了一件浴袍就跑出來、身上的血跡還沒擦乾淨的酒兒,再度致歉:“真的很抱歉,小姐……”
“我叫酒兒。”
酒兒雖然沒敢多說什麼,但還像是河豚一樣氣鼓鼓的。
“是,酒兒小姐。不過你其實沒有必要在乎這種事情,因為走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青年說著,指了指酒兒的衣服,誠意誠意的說道:“因為我在作為‘聖杯騎士’的時候,也曾是一位女性。”
“……哎?哎??”
酒兒有點蒙了。
林依依這才意識到,那股違和感的來源到底是什麼——
並非是一股“唐僧味”,而是一股“聖女味”。
“持杯女的教會,連這種事也能做得到嗎?”
四暗刻的驚疑聲脫口而出。
聖者點了點頭,肯定道:“是的,的確可以。比起曜先生隻能自女向男,蛾母隻能自男向女,持杯女的高階儀式可以做到雙向的變化……或者雙向皆有。因為這也無疑是【欲望】領域的本相。”
他說到這裡,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的看向四暗刻:“難道你也……”
“不不不不,我不用我不用——”
四暗刻連聲拒絕道。
他用的他用的——林依依差點就要這麼拱火了。
但考慮到弟弟可能會真急眼,她還是識趣的收住了自己想要看熱鬨的心。
——然後抱著“好東西要分享給大家看”的念頭。
林依依立刻把這個消息發到了論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