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判定上,昏迷是不算睡覺的。
所以薩爾瓦托雷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隻要把自己熬夜熬到昏迷,就能夠順理成章的補覺了。
一旦接受了這樣的設定,那麼這就是熬夜加班的合理借口了。
“不過你特彆來聯係我,隻是用來試驗儀式效果嗎?”
安南追問道。
“我其實已經就‘遠距離’和‘更換姓名’的情況下已經試過兩次了——這次主要是試試看,這個儀式能不能跨越大結界、實現異國通訊。結果顯然是不錯的。”
薩爾瓦托雷的心情顯然不錯:“另外就是跟你說一下,諾亞這邊的消息……你們走的太乾淨了,我想要找人聯係你都聯係不上。”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抱怨起來。
“好啦好啦,”安南安慰著他,“什麼消息?關於卡芙妮的嗎?”
“……倒也算是有吧,但那不重要。王都裡有一個叫血魔的墮落者你知道吧?他惡魔化挺深的,【附肢】幾乎已經成型,大約相當於沒有覺醒要素的黃金階了。”
薩爾瓦托雷一邊回憶著,一邊緩聲說道:“但他前不久還是被人殺掉了。”
“那位【儀式師殺手】?他不是早就被殺了嗎?”
“原本腓力以為他已經殺死了血魔,但沒想到血魔隻剩下一顆頭顱,卻依然沒有死。”
薩爾瓦托雷解釋道:“後來他在自己房中被血魔襲擊……似乎非常狼狽,他的情人也被血魔所殺。不過他最後還是很幸運的平安無事了。”
“……腓力這都沒死?”
安南很是訝異:“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倒是不奇怪血魔沒死。
因為當時出手對付血魔的,就是美味風鵝——他是刻意沒有殺死血魔的。
這原本就是他們之間的合作。隻是知道這件事的很少而已。
但讓安南奇怪的是……為什麼血魔沒能殺死毫無提防之心的腓力?
腓力他可不是什麼黃金階的超凡者啊。
既不是超凡者,也不是墮落者。隻是一位資深的儀式師而已。
怎麼貼臉刺殺大脆皮怎麼還能失敗的?這傷害灌都灌死了啊。
您這丟不丟人啊?
倒是薩爾瓦托雷從安南這態度中,隱約琢磨出了些什麼。
“……原來血魔是你的人嗎?”
薩爾瓦托雷的表情頓時變得很奇怪。他的上半身向後大幅度的揚起,做了一個高難度的戰術後仰。
“小心彆摔過去。”
安南提醒道:“還有,血魔不是我的人。隻是把血魔帶到腓力家的是美味風鵝。”
“原來如此……”
薩爾瓦托雷頓時有些惋惜。
在知道刺殺腓力是安南的主意之後,他頓時話鋒一轉不再去可憐腓力,倒是開始反過來可惜腓力居然沒死了:“那應該是你們沒溝通好。
“血魔其實不是自己主動跳出來刺殺腓力的,而是他的存在被人察覺了。於是他就隻能被迫跳出來進行刺殺——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他被人發現了?”
“是的。”
薩爾瓦托雷答道:“是犧牲之聖者,‘與己對立之人’。他前往王都搜尋血魔……凡是以‘血肉’為特質化能力的墮落者,都會被他找到並擊殺。這是他這十幾年來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犧牲之血肉’的聖骸骨,落入墮落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