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都是白銀階起步的超凡者啊。
哪怕是城市真的變得靈異了起來……難道不應該是他們把鬼都順手錘死嗎?
美味風鵝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是隊友。”
“……什麼?”
“準確來說,是身邊的每一個人。具體的機製還不清楚,但就是毫無預兆的、會有人發瘋並且攻擊身邊的人……而在這兩周目中,發瘋的順序完全不一致。”
美味風鵝認真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先去找孩神嗎?”
“……凱德?為啥?你……你要霸淩他?”
龍井茶挑了挑眉頭,隨口開了個玩笑。
“呸,扯淡。”
美味風鵝呸了一聲:“是因為孩子他在這兩次中,都是前幾個發瘋的。我想著可能找他不太安定……而你和我在這兩次中,都是直到最後都沒有發瘋的。
“除此之外,還有送艾蕾來的那群人——也就是寶船‘白銀’上的那夥人,他們也在噩夢中。”
“……那麼,是友是敵?”
“那要看有沒有發瘋,沒發瘋的話大家天然都是盟友。可要是發瘋了的話……”
美味風鵝聳了聳肩:“是吧。
“你像是那個馬人姑娘,長得挺可愛的、看上去也挺乖,可她總是最先發瘋;而那個叫奧菲詩的吟遊詩人,他卻能一直堅持到最後。”
“……這裡好像有點問題。”
龍井茶微微皺眉。
他似乎捕捉到了一線靈感。
“具體來說呢,”龍井茶追問道,“大家在這個噩夢中的身份,你跟我提一下。”
“……這是你沒有問過我的新問題呢。”
美味風鵝也挑了挑眉頭:“我感覺,要是最開始負責傳承記憶的是你就好了……我的腦子雖說是能用,但其實也沒你那麼好用。
“不過我的記憶力姑且還行。我把這些情報都記好了,就等著拿來分析呢。你聽好了——”
美味風鵝清了清嗓子,敘述著。
那個從“獵巫噩夢”中見到過一次的亞瑟·灼牙,他在這個噩夢中的身份是大法官。
而那位馬人小姑娘,則是一個被荒廢的、平日裡沒啥人來的自然景區的護林員。
那個丹尼索亞的繼承人——叫做奧菲詩·丹尼索亞的男人則是一位當紅歌手;自稱“莉莉”的女人,則成為了沒有任何家人、朋友的流浪竊賊。
塞利西亞成為了一位老人的研究生,跟隨著他學習什麼東西;流浪的孩子則變成了一位開著收藏館的富翁;德芙則是一位獵手。
“……我好像摸到了點什麼線索。”
龍井茶微微皺眉:“這些身份,顯然不是隨機安排的。它隱喻著什麼嗎?抑或隻是單純是內心深處欲望的體現?”
“的確有這種可能。”
美味風鵝點了點頭。
“在太陽落下之前,一切都是安全的嗎……”
龍井茶深吸一口氣。
他意識到,這個噩夢的機製……似乎就是為了讓他們尋找隊友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這個噩夢還沒有完全開始。
他想到了一個遊戲。
一個隻有六十秒的時間搜集資源,隨後就要一直在避難所生活的遊戲……
而現在,就是他們開局“搜尋同伴”、“搜集資源”的階段。
“……那個,”白發的瘦弱少年輕聲問道,“從剛剛你們就在說著什麼……雖然我聽不懂,但你們是有什麼事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