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拖著長音說道。
“……不過?”
“你作為一個大富翁,他們都拿著證據來要挾你了,不管是不是也不合理?你也很愛自己的孩子與妻子,把他們棄之不顧,也不符合你的身份。”
“艾蕾”悠然道:“但是……你請來傭兵,讓他們幫忙解決這件事。我覺得同樣也會很合理。
“當然——為了解救人質,傭兵誤傷人質導致人質受傷昏厥,自然也是沒辦法的、必要之犧牲。你肯定是要為她的昏迷而感到痛苦和悲傷的。”
“但我上哪找傭……”
流浪的孩子說到一半,突然怔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塞利西亞……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塞利西亞可不行。”
安南笑眯眯的說道:“人家隻是一位普通的、黃金階的超凡學生而已。
“但美味風鵝是沒問題的。一位劍聖因為某件事而欠下了你的人情,決定幫你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私活……包括救人、滅口與報複出軌的妻子,這是不是也很合理?”
“……我明白了。”
流浪的孩子點了點頭,沉聲道。
在安南說完前,他就已經理解了這個噩夢的邏輯。
簡單來說……就是必須為自己的每個行為,在自己的“身份”中找一個理由。
這他可就不怕了。
他和美味風鵝不同。
如果說,美味風鵝是頭腦出眾的正經卡牌遊戲職業選手。
——那麼流浪的孩子,就是擅長口胡的卡牌遊戲選手。
“我當年頭發茂盛的時候,發型也是很會打牌的……這個我懂!”
流浪的孩子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
他沉聲詢問道:“那麼單子呢?事不宜遲,我現在就準備出發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再過段時間……鬼知道那群兔崽子還打算給他整出什麼花活來,早走早超生。
一旁的塞利西亞也是若有所思。
她大概明白,如何幫助自己的船員們了。
很快,安南就寫好了單子。將它交給了流浪的孩子。
“黑色的公綿羊角、黑色的公山羊角……這是儀式材料吧?”
流浪的孩子確認道:“還有什麼追加要求嗎?比如說,必須是咒性材料之類的?”
“需求咒性材料的部分,我已經在單子裡特彆注明了。”
“艾蕾”笑眯眯的起身道:“那我就先去美味風鵝那裡等你了……我們就在這裡分彆吧,塞利西亞小姐。”
【咦……?】
艾蕾疑惑的聲音,在安南心中響起。
【你不是說……這裡不能舉行正神的儀式嗎?】
——問題就在這裡,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