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黃金階才能擁有的力量……屬於“更高效率的使用要素之力”的能力。
安南的等級接近黃金階有一段日子了。
“要素之力”作為一個重點知識,他當然不可能不去學習。
正因如此,安南才能知道這個技能的意義。
【正義】與【勝利】也就罷了,這兩種力量中本身就與“劍”的領域相鄰,自身的力量就可以用於加成武器。
但安南所持有的這些要素之力,都是無法附著於劍的。
因為“光自鏡中生”,【光輝】的要素如果要使用、通常需要附著於鏡麵。比如說鏡子、湖麵、瞳孔等。
而【慈悲】更是用於治療、援助的輔助要素,或許能夠附著於木杖、手,或是其他的醫療器械中。
【榮耀】則是用於強化自身的要素,通常用於增加抗性、或是強化崇高假身。
黃金階的許多法術與能力,都需求持有並可使用某種要素之力。
而能夠跨領域使用要素之力的技能和法術,倒也不是沒有……但是卻要更稀有一些。
“要準備進階了啊。”
安南心想。
至少要開始準備進階職業了。
他再有四個“霜語者”的級彆,就抵達了白銀階的最上位。
如今的安南與剛進階白銀階時的他,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強度——說是可以打五個自己肯定是謙虛,稍微誇張一點的話應該是來幾個能殺幾個……
安南現在有把握。
隻要自己能夠進階黃金階……就算不使用黃金階新職業提供的技能,單靠目前已擁有的技能與要素。
或許不用使用賢者之石……隻用稍微喝點學長配出來的合劑,甚至不用是鎖血合劑那個級彆的轉化物,就能靠自己的力量,直接擊敗承靈僧。
而如果使用賢者之石的力量,腐夫也是能夠強行殺掉——隻要他不見到安南掉頭就跑的話。
安南正閉著眼睛,感受著力量的飛快強化。
他就聽到了瑪利亞的呼喚聲。
“……安南,安南!”
她坐在安南身邊,有些憂慮的說道:“你這邊沒問題嗎?”
“……啊?我能有什麼事?”
安南說到這裡,還微微愣了一下:“你沒透過儀式,看到噩夢中的內容嗎?”
這時,安南才意識到,周圍看著自己的人,比想象中要多的多。
卡芙妮和薩爾瓦托雷才剛剛蘇醒——意識還有些模糊,就像是睡懵了一般。
而除了瑪利亞與亞曆山大團長,房間中還圍了大概七八位銀爵的教士,其中還有兩位樞機主教。
他們就像是在修什麼大型器械一般。
散亂著待在房間中,或蹲或站或坐、對著儀式指指點點在討論著什麼。
“是的,我們看不到。”
麵容宛如雄獅般的老團長,在一旁沉聲解釋道:“窺夢儀式遇到了更強大儀式的阻斷……我們看不到,也沒有辦法終止噩夢。
“我立刻召集了附近的教士,並且非常幸運的找到了洛倫佐樞機與蘭斯洛特樞機。蘭斯洛特樞機正是教會的儀式大師,教會這一代的儀式師都是他教出來的。”
在兩位老爺子對著安南禮貌的微微鞠躬作為示意過後,騎士團長才繼續解釋道:“他們帶著精通儀式學的教士,來這裡檢查儀式,並且為三位掛上了體征監測用的神術、與更高效的噩夢切斷儀式。
“隻要檢測到體征不良,我們就會立刻啟動脫離流程,將三位從噩夢中完好無損的拖出來。”
“……這種程度也能做得到嗎?”
安南有些好奇。
老祖母的教士,可不擅長這種儀式。不過他們倒是挺擅長打架的。
畢竟在凜冬可沒有什麼“騎士團”來保護教士的安全。
那位被亞曆山大團長介紹為“蘭斯托特樞機”的老先生,湊過來對安南進行了更精確的解釋:“是這樣的,安南陛下。
“乾擾儀式已經在十分鐘前進行了成功排除。我們已經順利的查探到,這是來自於謀殺與陰謀領域的高位儀式‘睡美人’。效果是,將持有【美麗】要素的淨化者封印在噩夢之中……隻要噩夢沒有徹底瓦解,就會無限循環。
“因為更高位的儀式對這個噩夢進行了覆蓋,所以窺夢儀式就無效化了。
“我們在這個儀式之上,順利架構了以‘交易’為核心的‘儀式:夢界置換’,這個儀式的效果是,可以將一個人送進噩夢、來將噩夢中的人換出來,因此可以無視一些噩夢的鎖定效果。當然……這也是因為構建‘儀式:睡美人’的儀式師,並沒有刻意阻斷後續儀式。”
“……能找出是誰使用的這個儀式嗎?”
卡芙妮充滿困倦的聲音響起。
她還在床上揉著眼睛,聲音不大且相當輕柔,卻莫名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威嚴。
洛倫佐樞機立刻答道:“已經在調查了……我們正在以這個房間為中心,建構起了循跡儀式。對這個房間進行過乾擾的所有人,都會按照從後往前的順序逐漸追蹤。
“但是……能夠毫無痕跡的使用這樣複雜的高位儀式。”
洛倫佐樞機與蘭斯洛特樞機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蘭斯洛特樞機低聲解釋道:“我們更傾向於,這是悲劇作家親自到來的效果。
“要麼,就是狼教授。悲劇作家的教宗也是有可能的。”
洛倫佐樞機補充道。
“這個情報就已經足夠了。”
安南微微眯起眼睛。
隨後他點了點頭:“非常感謝各位。凜冬公國與老祖母會記住大家的。
“這裡有一些禮物,大家辛苦了。”
“這次儀式所需的所有銀幣,都從我的賬麵扣就好。”
卡芙妮接道。
瑪利亞也是禮貌的對眾人行了一禮,鄭重的說道:“願老祖母祝福你們。”
隨後,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薩爾瓦托雷。
剛剛醒來,還躺在床上喝熱茶的薩爾瓦托雷有些蒙蒙的看了過來。
“啊,沒問題。”
薩爾瓦托雷遲了半拍、下意識的應道:“都行,都可以。”
“蠢貨……”
瓦托雷學姐的聲音低沉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