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廷牽著鳳灼華的手,眉心裡頭還帶著隱隱難消的怒意,他瞧著外頭的春意,聲音倒是冰涼道:“蠢不蠢都一樣,日後這嫁出去一個個也都不是能讓人省心的。不過那些個蠢貨自然有她們嫡母教訓,你就莫要為了她們費心費神,這說白了也不過是一些不相關的人。”
聽著晏昭廷的話,鳳灼華一愣。
原先她以為晏昭廷是與府中老夫人間有些問題,可如今瞧著晏昭廷毫無保留的厭惡語氣,倒像是這整個寧國公府都是他有仇似的。
可鳳灼華轉念一想,前世並沒有這般。
雖然平日晏昭廷也是眉眼冰冷,看著溫潤實際上格外不近人情,但是與府中妹妹的偶爾得興時還是會指點上幾句的。
然而今日看來,晏昭廷竟然是對府中的姑娘與長輩們莫名的有些敵意。
不經意間,鳳灼華心裡頭劃過一個極為大膽,但是卻令她手腳冰涼的想法,然而這個想法她上一刻才升起,下一刻便被果斷否決了。
畢竟晏昭廷若是真的是重生,那他就定不止是眼前這般手段了。
……
她心裡頭放著事兒,整個人便顯得有些個心不在焉的,等晚間鳳灼華有些心事重重的用了晚膳後,便去春山養病的院子裡陪她說了一會子話。
等陪了春山小半個時辰後,又再去楣姐兒的屋子裡頭看了看楣姐兒。
這來來回回跑了兩處地方,又廢了心心神再加上連日來的疲憊,等夜色正濃的時候她也顧不得晚間出去後便再見不得人影的晏昭廷,等睡意上來後便是早早的洗漱上床,不一會兒功夫她便睡了過去。
鳳灼華這一覺是睡得極香極沉,根本不知這日夜裡回來的男人,正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榻,後頭等身子暖和了些後便死死的摟著她的腰,但這一夜卻是怎麼也不能好好睡去。
夜裡,晏昭廷輾轉反複一夜未睡,等天蒙蒙亮的時候,他似乎又做了噩夢,從夢中驚恐驚醒後便久久不語,隻知死死摟著懷中女子的細腰,心頭那塊空了的地方才得以安心。
翌日……
天色大亮,等鳳灼華從床榻上起身時,她一抹旁邊空蕩蕩的床榻,那一處卻是早已冰涼,昨夜裡她分明感覺到晏昭廷是有回來的。
恍神間鳳灼華開口叫了花嬤嬤與如笑進來伺候洗漱。
等洗漱過半時卻還不見得晏昭廷的影子,這時候鳳灼華才像是不經意想起有駙馬這人一般,瞧著花嬤嬤笑著問道:“嬤嬤,今日早間駙馬可是去了何處,怎般這時候都不見蹤影?昨夜兒可是回來睡了?”
聽得鳳灼華的話兒,花嬤嬤先是一愣,而後才道:“回殿下,駙馬昨夜三更後回的屋子,今日天蒙蒙亮便起身出去了,似乎有什麼事兒需要駙馬爺去處理,老奴也不敢多問。這倒是後頭公主府上守門的侍衛過來了,後頭也不知與駙馬說了什麼便又被打發去了外頭,說是等殿下醒後再與殿下彙報。”
“是麼?”
鳳灼華美眸一瞟道:“那便把那侍衛給我叫過來,有何事倒是這般匆匆忙忙的。”
花嬤嬤一聽鳳灼華的吩咐,便趕緊下去把那院外候著的侍衛給叫了進來。
這時候鳳灼華正在如笑的伺候下用早膳呢,她瞧著跪在屏風那頭門外的那侍衛:“進來回話吧。”
等那侍衛走進鳳灼華瞧著那侍衛狼狽的模樣時候,鳳灼華先是一愣,而後臉色緩緩的沉了下來:“你前頭與駙馬說公主府可是怎麼了?怎會這般狼狽?莫非這青天白日下還被人搶了不成?”
侍衛也是麵色發白,聽得鳳灼華的話,他趕緊戰戰兢兢把今日天將將亮時公主府中發生的事兒給說了。
原來的今日天將將亮的時候,公主府裡頭便莫名其妙的著火了,這火燒得快也熄得快,雖然並沒有燒壞多少房屋院落的,但是公主府這數月來恐怕這住人是住不得的了。
聽了這消息鳳灼華當即沉了臉:“可知這火是誰放的?”
侍衛趕緊搖頭道:“屬下該死!”
“目前屬下們並沒有查出來這火究竟是誰放的,這事兒本是要第一時間通知殿下的,但是駙馬爺說殿下正在休息,於是這事兒便被駙馬爺親自去查了。”
鳳灼華歎了,瞧著眼前精致的早膳一時間也沒了胃口,她擺了擺手道:“本宮知道了,先退下。”
“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