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她當年的新婚之夜麼!
隻是她不是死了?
為何又回來了?
驚詫之下鳳灼華突然的翻身而起,抬手便拉起床榻上頭的帳子,眼看著便要翻下床去。
然而這時候,她的手腕卻是突然一緊,緊接著她下翻的勢頭轉瞬間被人緊緊穩住。繼而那箍在她腰間的手臂輕輕一用力,她整個人卻是借著那股勢頭,連人帶著被子又跌回一個堅硬且溫暖的懷抱裡頭。
“殿下!”
那是屬於晏昭廷的聲音,此時對於鳳灼華來說卻是熟悉又陌生得緊。
“殿下!”那聲音又繼續叫了一聲。
鳳灼華睫毛微顫抬眸往上頭看去,對上的卻是晏昭廷那雙時刻能令她深陷的雙眸。她心頭悄悄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那渾身緊繃的身子也強迫的放鬆下來。
於是。
鳳灼華眼尾一挑,帶起了往日裡嬌蠻肆意的神色,那雙清冷的眸子更是帶著輕佻一般的神情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晏昭廷。
這個男人,比起當初和離的時候,他似乎年輕了不少,此時哪怕是在朦朧的晨色裡,也依舊能瞧得清楚他眼眸深處帶著的那抹光與深藏的倨傲之色。
隻是!
後來既然要與她和離!娶了和安長公主那個賤人為妻,那麼他今日為何要娶他為妻?
難道是看上她身為太子的阿弟?
或者是她母後的娘家勢力?
畢竟當初鬨死鬨活她讓父皇把晏昭廷強聘魏自己的駙馬的時候,安和長公主那個賤人也沒少使手段,阻止她與晏昭廷的婚事。
當初晏昭廷隻要能說上一個‘不’字,她便能瀟瀟灑灑等建了公主府後,養上數個麵首在身旁伺候著,過上瀟灑賽神仙的日子。
想到這裡。
鳳灼華眼神一冷,心間皆是怒意,身體上的行動速度更是大過腦子裡的想法,她抬手便以極其熟練的手法,手腕一伸一抽便從晏昭廷的床榻下頭抽出一把格外鋒利的長劍。
長劍映著影影綽綽的燭火,此刻反射出妖冶的冷意。
鳳灼華手肘往後一移,劍尖往前一指更是異常放肆的指著晏昭廷的鼻尖,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晏昭廷,本宮這一夜之間,思來想去輾轉反側,這門親事,你當初不是極其不願意結的麼?”
當鳳灼華晏昭廷這三個字出口的時候,晏昭廷隻覺得自己心尖兒一顫,那呼吸更是不知覺的停了半秒。原來在她的唇齒之間,他的名字竟然能說得這般的風韻婉轉。
晏昭廷借著微熹晨光,看著眼前咫尺之距的天之驕女平陽公主。
隻見得此時被他抱在膝頭的人兒,眼尾帶著三分怒意平白又添了七分絕色,那怒意之下的那張臉,更是麵如芙蓉,俏若三春之桃,纖腰玉潤,豔不可芳物。
於是。
晏昭廷背脊的肌肉微微一鬆,他更回挑般的把身子往前傾了傾,鼻尖幾乎是倚在那鋒利的劍尖上頭,眉眼間似笑非笑。
喜被下頭的掌心卻是穩穩一握,眼中的神情更是帶上三分挑釁幽幽看著鳳灼華道:“睡都睡了,殿下還想離?”
男人的聲音彆具一格的黯啞魅惑,特彆是最後一個‘離’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更是拖上了一絲淡淡的鼻音。
那分明是反問的話,卻是又格外胸有成竹的語氣!
鳳灼華腦海中‘嗡’的一聲。
隻覺得那穩穩握在腰間上的手灼熱得嚇人,腰下一軟,她差點醉倒在那熱意之下。
二人此刻更是前所未有的親密,呼吸間,她的五臟六腑皆是屬於晏昭廷獨有的味道。
鳳灼華對上晏昭廷那暗沉得令人心悸的眼神。
她心下一狠,反正都是遲早都是要和離的,那還不如早點離。
於是,鳳灼華手中的長劍再次往前一送,那鋒利的劍尖幾乎是插著晏昭廷的耳際的位置,帶著冷冽的殺意戳向他身後的紗帳裡頭,紗帳伴隨著一縷墨色長發轉瞬間碎裂開來。
做完這一切後。
鳳灼華下巴倨傲一挑,看著晏昭廷一字一句道:“離!等會就離!”
這平陽宮主的脾性。
晏昭廷輕‘嘖’一聲,眸光頓在了那縷斷落在他掌心的墨發上,結發夫妻,嗬~這可不能讓他一人獨斷發,哪怕是要寵上天的公主殿下也不行!
於是晏昭廷身子再次往前一傾,看似攻擊性的一撞,卻是用這個停頓電光火石間便奪過鳳灼華手中的長劍。
下一瞬間,鳳灼華隻覺得臉頰一熱,趁著她愣神的功夫卻是被斬斷一縷墨發。
……
清晨。
萬福堂裡頭,老夫人的第一口早膳還未送到口中,便是在下一秒失了胃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