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日小孫氏的貼身嬤嬤吃醉酒,就吩咐了那兩個丫鬟去……”晏昭廷眼中突然劃過一絲笑意,“隻是這本來也沒什麼,到底是府裡的小主子出事,隨便發落了便是了。”
這回反應過來的鳳灼華也樂了:“會在老夫人那裡鬨起來,恐怕是老夫人拉不下麵子,畢竟昨日我們沒去便是落了她的麵子,今日小孫氏這麼一鬨,在她看來恐怕就是蹬鼻子上臉了,誰都能踩踏她的臉麵。”
“這一家子人,你明白便好,等元宵過後,我便與你搬回公主府上去。”晏昭廷的嗓音極其好聽,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更是帶著寵溺的笑意。
鳳灼華心頭一暖:“這樣可好?你終究是這府裡頭的世子爺,日後汴京城裡還不知會怎麼傳言你?”
今日二人要進宮拜見帝後,馬車已經安排妥當,停在慎獨居的門外。
晏昭廷牽過鳳灼華的手,眼中情緒平淡,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在意:“我並不是在意那些,隻不過如今寧國公府病了,裡頭的毒瘤要是不剔除乾淨,遲早與前世那般下場,哪怕我不出手,我那父親也能把整個府上的前程往最壞的方向帶去。”
“若是為了家族繁榮,那一部分毒瘤,不舍也得狠心舍了去!”
鳳灼華心頭一震,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眸光冷得厲害的男人。
她心頭不禁想到,若是前世寧國公府最後沒有做出那般落井下石、背信棄義之事,恐怕今世這般地步,於晏昭廷來說還是有回旋的餘地的。
隻不過如今晏昭廷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眸色沉得嚇人,除了那死死壓抑的戾氣外,還有毫無掩飾的厭惡。
馬車裡頭,二人相繼無話。
等到了宮中,帝後二人早早的便等著了。
鳳灼華看著自己不過數日未見便滿頭白發的父皇,她心頭一抽,紅了眼眶,提著裙擺就跑上前去:“父皇……”
帝王遭此一劫,身體大虛,如今強撐著,又瞧著自己出落得越發嬌俏的獨女,再想著自己不多的時日。
難得這個平日在眾人眼中笑嗬嗬的,也極會控製情緒的帝王,他當場紅了眼眶,親自把拜在她身前的鳳灼華扶了起來:“可是外頭駙馬欺負你了?來父皇跟前告狀的?”
帝王絲毫不提那日發生的一切,眼裡頭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一個父親對於獨女的疼愛。
鳳灼華深吸一口氣,壓下眼中的淚意:“哪能呢,有父皇與母後在,駙馬可不敢欺負兒臣。”
帝王嗬嗬一笑:“你這丫頭,不敢便好。”
鳳灼華再帝王身前撒了一會兒嬌,又看著一旁笑眼彎彎看著自己的母後,鳳灼華臉上一熱,又笑眯眯的蹭到了皇後懷中:“母後可覺得身子骨好了些?”
皇後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如今安定侯府老太君,都被你們請到了宮中常住,本宮哪裡還有不好的道理。”
鳳灼華看著皇後略顯紅潤的雙頰,她心裡頭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眾人並沒有閒聊多久,這時候三皇子鳳景明與大皇子夫婦也一同從外頭進來請安。
鳳璟明看著笑盈盈的伏在皇後膝頭的妹妹,他眉毛一挑:“妹妹終於來了?前會子,我在三皇弟那處可是等你等了足足一個上午。”
對於鳳璟書的話,鳳灼華仿若是沒聽見一般,她笑眯眯的端了碟子糕點蹭到鳳璟書身旁許氏跟前:“嫂嫂快來嘗嘗這禦膳房新研製出的點心,我瞧著倒是討喜。”
這點心做得是極其巧妙的,禦膳房手巧,更是捏成了各種花朵的形狀,裡頭的餡兒層層疊疊的,一口下去,酥酥脆脆,一點兒也不膩味。
今日的大皇子妃許氏瞧著,眉眼間皆是疲憊。
前頭麵進來的時候,鳳灼華便瞧著她自家兄長似乎與許氏鬨了矛盾,所以她才借著糕點把許氏拉到了一旁。
大皇子妃許氏看著鳳灼華塞在手中依舊溫熱的糕點,隻是如今她實在沒有胃口,卻又不想拂了鳳灼華的好意:“這味道果真與外頭的不同。”
鳳灼華看著許氏略微恍惚的神色:“大嫂嫂這是怎麼了?”
許氏一愣,對上鳳灼華那雙清清亮亮的眼眸,她努力壓下情緒,隻得隨口撒謊道:“昨夜你皇兄鬨得緊,今日又早起進宮有些恍神罷了。”
是嗎?
鳳灼華似乎不信,但是又想到昨夜的自己與晏昭廷,她當即雙頰一紅:“大皇兄與大嫂嫂感情可真好,止不準過些日子,我也能當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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