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六章 進退維穀(2 / 2)

叩問仙道 雨打青石 8284 字 7個月前

確實,圖上描繪的區域應該沒有超出視野太遠,可根據他們的見聞,這片群島應該更為遼闊,僅憑這張圖,肯定到不了最中心。

除非群島的核心之地並不在中心位置,否則應該還有其他的圖,這隻是其中一張。

“裴供奉不用擔心!父親說過,隻要抵達這裡便有辦法。”

辛少主指向圖上的一個位置,找準路線,迫不及待動身了。眾人隻能跟上,穿梭在一座座島嶼之間,逆風浪而行。

這裡並不像他們想象的危機四伏,穿行了很長時間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似乎隻是一座純粹的迷陣,而他們有陣圖指引,知曉迷陣變化,不用擔心迷失在這裡。

離目標越來越近。

眾人剛從兩座島嶼之間穿過,辛少主黛眉微蹙,秦桑和裴供奉也都察覺到了什麼,猛然喝令停下,灰鶯劍和玉如意齊齊打出,青光劍光幾乎同時打向一處虛空。

‘砰!’

虛空一陣扭曲,傳出打擊血肉般的悶響,旋即一道灰撲撲的身影跌落出來。

身影現形,形如虎豹,這一下顯然被傷得不輕,砸在山上,狼狽地打了個滾,但沒有發出絲毫慘叫,翻身便要逃。

秦桑和裴供奉豈容它逃走,灰鶯劍分出四道劍光,唰唰將其困在中間,玉如意當頭罩下,牢牢將怪物禁錮。

孰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怪物掙紮不脫,突然如氣泡般破碎,隻留下一個指甲大小的玉片,被玉如意裹著帶回來,令眾人麵麵相覷。

“這是什麼東西?”裴供奉皺眉捏著玉片。

“不像活著的生靈。”

秦桑回憶怪物的表現,沉吟道。

玉片略顯渾濁,小小玉片竟散發著蒼茫氣息,好像從一枚古玉上剝落下來的殘片,殘玉卻能化形為活物,著實詭異。

這時,辛少主將玉片討過去,黛眉緊緊皺起,顯然知道些什麼,但沒有解釋,隻是加快速度。

接下來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眾人順利抵達目標。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座島山,山體被破開兩半,形成一個幽深的峽穀。

眾人小心翼翼飛進峽穀,第一次在這裡見到草木。

隻見峽穀裡有一條溪流,黑色的泉水從溪流裡流淌出來,彙入大海,在溪流兩側生長著一種奇特的靈樹。

這種靈樹僅一人多高,樹身卻極為粗壯,像一個個圓滾滾的木墩,樹頂冒出纖細枝條,巴掌大小的樹葉也是黑色的,葉脈是金色,如金絲鑲嵌。

“秦長老請看,”辛少主招呼秦桑上前。

秦桑進入峽穀便盯著這些靈樹,“玉簡裡,那一種用來煉製船身,卻沒有名字的靈木,就是這種靈樹?”

“不錯!”

辛少主點頭,“此樹隻在這裡生長,秦長老接下來便就地取材,煉製那艘渡船吧。”

“辛少主的意思是,我們乘坐這種靈木煉製的渡船,便能抵達群島中心?”秦桑問。

他望向峽穀對麵,一線天外,有幾座島嶼的影子。

進入大陣,千鈞戒的反應更強烈了,不用什麼渡船他也能穿過迷陣,但不知千鈞戒所指是否是群島的中心。

“按理應該是這樣……”

辛少主皺眉,看向黑泉的源頭。

汩汩泉水從泉眼冒出來,她閃身至泉邊,真元化為一張大手,探入泉眼,卻隻抓出一把沙石。

她不死心,又抓了幾下,最後歎道:“果然如此!”

“到底怎麼回事!”裴供奉喝問。

辛少主翻掌取出玉片,“父親說,此地不僅生長有煉製船身的靈樹,還放置著一枚玉璧,在煉製渡船的同時將玉璧融入船身,我們便能在此陣中隨意穿行,抵達最終的目的地。但玉璧不在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辛少主手中的玉片。

很顯然,玉璧已碎,而且發生了異變,變成了那些詭異的玉靈。

“這麼說,要將那些玉片都找回來,才能煉成渡船?”裴供奉和秦桑對視一眼,都感到為難。

玉璧不知碎成多少塊,他們一路上才遇到一頭玉靈。

而且他們手中隻有一部分陣圖,萬一玉靈遊蕩到彆處,他們不能亂闖,而得不到玉片就煉不成渡船,豈不成了死結?

“這是唯一的辦法。”

辛少主無奈道,“希望找到一部分玉片,能造出渡船雛形,賦予部分威能,我們再借此巡獵更多玉靈,直到將玉璧集齊。秦長老,你在此專心煉製船身,我們去尋找玉片。”

裴供奉不同意辛少主的意見,淡淡道,“依老夫看,此地到處充滿詭異,又和巫族有關,說不定還有危險未曾顯露,還是不要分開的好。秦長老先和我們一起去巡獵玉靈,再來煉製船身也不遲。”

“隻怕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

秦桑搖頭,指向泉邊的靈樹,“裴供奉沒有發現麼?這些靈樹的葉片在枯萎,靈性正在流失。”

眾人聞言一驚,凝目望去,果然正如秦桑所說,葉片上的光澤比之方才有了細微的暗淡。

“怎麼偏偏在這時候枯萎?”裴供奉淩厲的目光掃向秦桑。

秦桑隻是實事求是,“或許是因為我們闖進來,觸發了某個機關,大陣已經開始運轉了,隻是我們還沒有察覺。”

等靈樹枯萎後,不知還會發生什麼異變。

辛少主不敢再拖,“靈樹枯萎在即,請兩位前輩儘快取材,晚輩不懂煉器之道,這便帶人出去巡獵玉靈。”

裴供奉皺眉看著辛少主的背影,忽然叫道:“等等!秦長老一人足夠了,留兩個人為秦長老護法,老夫和你們同去。”

“有勞裴前輩,”辛少主大喜。

看到辛少主臉上的喜色,裴供奉目光在秦桑和辛少主身上轉來轉去。

辛少主獨自出走,秦桑卻毫無表示。

裴供奉心中疑慮更深,一時間竟有些進退維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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