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升裝作無事發生過,他也不會挑明。
秦桑之所以沒有當眾揭穿吳月升,隻因當時吳月升隻是潛伏暗處,並未出手偷襲,口說無憑,沒有證據。而且,如果他和吳月升針鋒相對起來,白雲山人站在哪方猶未可知,更大的可能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既已清楚吳月升心思不純,提前有所防備,秦桑未必真就怕他。
隨著秦桑和柳江的加入,兩個煞屍再也囂張不起來,先後被斬殺,化為兩團灰燼。
“呼!”
吳月升鬆了口氣,走過來,向三人拱手道謝,“幸得三位道友及時趕到,本來大殿裡隻有一個煞屍,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吳某險些栽在這裡。”
一番寒暄之後,秦桑知道白雲山人和吳月升也是剛剛遇上,迫於煞屍的壓力,還沒來得及敘舊。身處未知險地,能遇到同伴總是好事,聽聞柳江能感應到柳山和青庭的位置,大家立刻決定按照秦桑的計劃,趕去和他們會和。
在破解玄鐵重門上的禁製時,白雲山人看著三人,沉吟道:“幾位道友一路行來,不知有沒有什麼發現,看出此地是什麼地方了麼?”
柳江苦笑,“我隻顧著逃命了,哪敢看彆的東西,難道白雲前輩注意到什麼了?”
“溶洞裡的寶物應該被人搜刮過,隻剩下白骨和煉屍,我和柳道友一樣,什麼都沒找到,隻能猜測是某個精通煉屍術的魔門駐地所在。”
秦桑附和了一句,不經意的扭頭問吳月升。
“吳師兄,你呢?”
吳月升乾笑一聲,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確實有點微不足道的發現,不過是在其他方麵。隻是因為我膽子大,逃命的時候多次停下來,或者返回去查探,發現地煞之氣侵略的速度比開始時慢了很多。據我猜測,地穴裡的地煞之氣原本應該沒有這麼濃鬱,是被禁製封鎖了不知多少年,積累而成,一朝得到釋放,才有這麼恐怖的聲勢。現在絕大多數地煞之氣都衝到地穴外麵,很快就會逸散乾淨,湧進溶洞的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我等隻消耐心等一段時間,危機自解。而且地煞之氣後勁不足,破禁的速度會越來越慢,我們不一定非要急著向裡闖,不妨邊走邊找,看看能否查清楚此處究竟是何地,也不枉跑這一趟。”
秦桑暗暗點頭,吳月升說的和他之前的猜測差不多,不過他沒有返回去查探和印證,萬一不慎被地煞之氣吞噬,將是必死之局。
白雲山人也微微頜首,“吳道友說的不錯,我也早有類似的猜測,隻是沒有吳道友的膽色,不敢回去印證。另外,我倒是找到了一樣東西……這些人身上的寶物確實都被搜刮一空,石室裡也都是空空如也,但百密總有一疏,我在一個石室的角落發現一塊鐵令,令牌上寫著天屍宗三個字,不知道三位道友對這個魔宗有沒有印象?”
說著,白雲山人從芥子袋取出一塊黑色的玄鐵令牌,展示給他們看。
令牌上麵鏽跡斑斑,明顯是古物,隻有手掌那麼大,正麵畫著一具古屍,和玄鐵重門上的圖案一模一樣,在背麵龍飛鳳舞寫著天屍宗三個大字。
此令極有可能是天屍宗弟子代表身份的腰牌。
秦桑回憶以前看過的典籍和傳說,較為有名的擅長煉屍的魔宗,倒是記得幾個,但沒有一個叫天屍宗的,再看吳月升和柳江,都是一臉疑惑,顯然也未曾聽過。
吳月升想了一會兒,毫無頭緒,連聲道:“白雲道友,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對這個魔宗有過了解,就不要賣關子了,快給我們解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