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陽伯隨公良宇進去,秦桑也跟著來到血河上方。
“那就是上元清靜宮的元嬰符傀,果然名不虛傳。”
秦桑雖然離得遠,仍能從這具元嬰符傀身上感受到威脅。
符傀本身實力強悍,加上不知疼痛,悍不畏死,東陽伯想在短時間拿下符傀,恐怕也不容易。
沒想到公良宇能把元嬰符傀帶出來,而且在實力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能獨自操縱符傀,不被反噬。
這一次,東陽伯怕是失算了。
秦桑冷笑,公良宇的實力越強越好,和東陽伯惡戰一場,把東陽伯的手段都逼出來,自己正好趁此機會一探東陽伯的虛實。
看到這一幕,秦桑心裡已經傾向於救下公良宇。
且不論上元清靜宮,公良宇能操縱這麼強的符傀,足以證明他的價值,有資格做自己的盟友。
不過,動手的時機還需仔細斟酌。
秦桑對公良宇了解不多,不知此人膽識如何。
至少等東陽伯露出真麵目,兩人撕破臉以後。
當然,最好是在公良宇顯露敗象,最危急的時刻出手相救,施恩於他。
元嬰符傀畢竟是死物,作為操縱者,公良宇的境界遠遜東陽伯,這種差距不僅僅體現在修為上,不是一具符傀能簡單彌補的。
東陽伯肯定也有這種自信,看到元嬰符傀,仍毫不猶豫跟了上去。
另外,秦桑也很好奇,公良宇發現了什麼寶物,能讓東陽伯動心,不惜對盟友下手。
至於以大欺小。
東陽伯乾過不知多少次,肯定早就不要麵皮了。
秦桑邊想著這些,一邊用天目神通觀察血河內部的情況,看出一些端倪,眼中漸漸露出幾分凝重。
“怪不得公良宇將元嬰符傀喚了出... ...
來……”
眼看公良宇和東陽伯越來越深入血河,秦桑不能再等,暗中準備好十八魔幡大陣,進入血河。
‘呼呼……’
進來的瞬間,感受到的不是輕柔水流,而是猛烈無比的狂風衝擊。血霧表麵看似平靜,實則內部時刻在碰撞,亂流湧動,混亂無比。
伴隨著血霧衝擊而來的,還有濃鬱到極點的陰邪之力。
這些陰邪之力有如實質,如同刮骨鋼刀,血肉磨盤,持續不斷衝擊著秦桑用真元凝結的護體靈甲,直欲將他絞成血水。
‘噝噝……’
為抵擋陰邪侵襲,秦桑隻好加大真元,消耗大增。
在陰邪襲來的同時,血霧中無聲無息出現了數條長蛇般的血影,感應到秦桑,頓時撲了過來。
這些血影並無實質,體形長的有幾丈,短的僅有三尺。
在混亂的血霧,無處不在的可怕陰邪之力中,它們卻絲毫不懼,如魚得水,愜意得到處遊動。
秦桑驚動的這幾條,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整條血河中,血影不計其數,何止千萬條,無法避開。
這些血影乃是血河中血霧積鬱多年,孕育而成的一種邪靈,生於斯長於斯,長年吞吐陰邪之力成長,自然不怕陰邪之力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