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三人的神情有些緊張,緊盯著中間盤坐的白衣人。
此人正是和風上師一起,驚走畢方的白衣文士。
白衣文士雙目緊閉,雙手疊放在腿上,掌心向上,托著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初看還以為是珠子,仔細看才知道是由靈光組成的光球。
光球內部,有一條蟲子狀的血色之物正在蠕動。
血蟲宛如活物,頭部高高翹起,搖擺不定。
白衣文士一動不動。
血蟲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看到此景,風上師等人的表情更緊張了,生怕打擾白衣文士。
突然。
‘啪!’
血蟲爆炸。
幸好有光球束縛,很快又合攏,不過變成了一滴鮮血,靜靜懸浮在光球中間。
鮮紅奪目。
白衣文士臉上則湧現一抹潮紅,身體輕顫了一下,睜開雙目,眼神中露出疲憊之意。
“沉道友,沒受傷吧?”
風上師關切問道。
白衣文士搖頭,“那隻妖鼠已經隕落,它的血脈神通再詭異,也不可能傷到我。不過確實消耗太過猛烈,出乎我的預料。”
“沒受傷就好,有沒有發現那人的蹤跡?”
風上師點頭追問。
白衣文士苦笑了一下,“不太妙,我畢竟隻能模彷妖鼠血脈神通,間接感應妖鼠種在那人身上的印記,感知很模湖。僅確定此人還沒有離開這片海域,仍藏在某處。”
風上師皺了皺眉,神情毫無波動,寬慰道:“不急,妖鼠已經隕落,妖族不會比我們更快找到他,能做到這一點已經殊為不易!若非沉道友神通絕妙,竊聽到妖族的謀劃,獵殺那頭妖鼠,我們至今還被蒙在鼓裡,以為妖族真要興兵犯境,被他們瞞天過海!”
白衣文士並不居功自傲,輕歎道:“可惜我們能做的還是太少了!我懷疑,那人藏在這片海域,許久不動一下,不僅僅是身受重傷的緣故。恐怕他已經想出辦法,抹去身上的印記,正在實施。”
風上師不以為意道,“儘人事、聽天命。得到那人身上的寶物固然是好,即使那人跑掉,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這時,一直旁聽他們說話的鳳冠女修出聲道:“二位道友之前遇到的,被畢方追殺的那個人,會不會是……”
“不是他。”
白衣文士搖頭,“可以確定,妖族尋找的那個玄天宮叛徒隻有元嬰初期,神通不弱,而且極為擅長隱匿之術,才能一直躲藏到現在,沒被妖族抓住。他不可能在被追殺時,短短時間就突破元嬰中期,而且如果他也精通雷遁之術,早已經甩掉追兵,不會這麼淒慘。”
“這麼說,那個人真是恰逢其會,不慎撞上畢方?”
鳳冠女修發出一聲輕笑,覺得那人真是運氣不佳。
黑衫俠客不關心秦桑,盯著白衣文士手裡的妖血,追問,“那家夥真是玄天宮叛徒?從玄天宮逃到這裡,何止百萬裡之遙,而且不是從無邊海。他被妖鼠一路追殺,拖著傷軀,幾乎沿著妖境邊緣一路逃過來,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我偷聽到的內容正是如此。”
白衣文士道,“此人在隱日境被玄天宮追殺,慌不擇路,逃進妖島,被妖鼠暗中跟隨。他出身玄天宮,神通寶物肯定不缺。另外,那頭妖鼠覬覦此人身上的秘密,不願和彆人分享,獨自追擊,才給此人喘息之機。若非此人逃到這片海域,進入我們人族地界,妖鼠還不甘願邀請其他妖王助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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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又晚了,下一張要晚一點兒,欠更隻能後麵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