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關一彆後,他外出遊曆,參加三域大戰,再未得到關於秦桑的任何消息。縱然難以接受,也明白秦桑大概率已經隕落。
本以為陰陽相隔的故人,忽然出現在麵前,而且在最不可能的地方相逢。
恍若夢境。
“譚兄,彆來無恙。”
秦桑神色複雜。
時間確實太久了,快三百年了。
一時間,二人相顧無言。
秦桑暗中觀察譚豪的洞府,發現裡麵很簡陋,似乎隻有他自己在這裡,不知鬼母在何處修煉。
譚豪深吸一口氣,壓下激蕩的思緒,深深看了秦桑一眼,笑道:“秦兄,你應該又比我快了一步吧?”
他在洞府被驚醒時便探查過,完全沒察覺到秦桑的氣息。若非秦桑主動現身,他恐怕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在譚豪眼裡,秦桑神秘異常,看不出什麼境界。
隻有一個解釋,秦桑的修為遠勝於他。
譚豪想起當初陰山關相逢,也是類似的情景。
幸賴秦桑送的築基丹,他才僥幸築基。
這些年來,他屢有奇遇,才有現在的修為,不出意外,應能在四百歲前突破元嬰,沒想到還是不如秦桑。
他記得,秦師弟貌似是四靈根還是五靈根……
“僥幸而已。”
秦桑微微點頭,並未多說自己,垂頭看了眼墓碑,語氣低沉,“譚傑兄弟他……”
“天意難違!”
譚豪苦澀搖頭,語氣中帶有濃濃的無力之感。
秦桑可以理解,譚豪這種苦苦追尋了幾百年,最終結果卻是鏡花水月的感受。
修仙界本就是這麼殘酷。
以譚豪的心性,不需要外人安慰。
秦桑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百年前,我去了陰山關一趟,本想找你,見到了憶恩,從他口中得知你的情況。”
“憶恩?他現在怎麼樣?”
譚豪眼神一亮,迫不及待問道。
“不用擔心,憶恩很好,已經結丹,我創立了一個門派,他代我處理俗務,”秦桑簡略說了譚憶恩的情況。
譚豪鬆了口氣似的,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為了兄弟放棄太多,包括親生血脈,對譚憶恩懷有愧疚。
秦桑斟酌著道:“憶恩一直在找你,我們找到你幾位好友,得知你查到天屍宗的消息,潛入罪淵。我便循跡去探查,最後找到天屍宗總壇,以及淵墟的水牢。”
頓了頓,秦桑看向譚豪。
譚豪歎道:“讓你們費心了。”
接著,他沒有絲毫隱瞞地說起在罪淵的遭遇,和秦桑查到線索的吻合。
譚豪在天屍宗分壇聽到神秘人呼喚,指引到總壇,以救活譚傑為交易,放出被困水牢裡的神秘人,隨後被神秘人帶來北海。
此人正是鬼母!
“鬼母前輩被困水牢,傷勢嚴重,極為虛弱。她勉強壓下傷勢,恢複了部分實力,傳我合擊秘術,我們合力催動一件護身法寶,穿過風暴帶。鬼母前輩在北海拿到以前留下的寶物,方才治好傷,恢複全部實力。”
譚豪解釋道。
“以前留下的寶物?”
秦桑發現不對勁,“那位前輩是誤闖水牢,被困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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