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兩江交彙,江水奔流,湍急的江水裡映照出另一座水下仙城。
江麵行船林立,畫舫無數,猶如船行於虛空,進入仙境。
引得船上行人紛紛出艙張望,呆呆看著天上仙城,又羨慕又期待。
雖是深夜,仙城裡人聲鼎沸。
無論修士凡人,販夫走卒,在仙城一視同仁,皆在玉橋穿行,可步行亦可在驛站租用坐騎和獸輦。
靈獸形態各異,龍鳳麒麟隨處可見,當然隻是外形相近,牽強附會,不可能真有神獸血脈。
修仙者也喜歡圖個吉利。
仙城按照天乾地支共分二十二域,以天乾域為最上等,凡人多在地支域活動。
靈獸和獸輦在橋中心飛奔。
周瑾騎著一隻號稱是龍馬的靈獸,不緊不慢趕向仙城丁字域,忽聽到一陣喧嘩之聲,側目望向橋下,正好看到一團烈焰扶搖直上,竟是一隻形近火鳳凰的靈獸。
‘火鳳’不遵守仙城的規則,在水上翱翔,火焰般的雙翼猛然扇動,忽地騰空而起,灑下點點火雨。
在無數驚歎的目光中,火鳳扶搖直上,最終落到丁字域的一座玉樓前,匍匐在地,走下一個道人。
早有人等在那裡,牽走火鳳,道人則步入玉樓。
“大丈夫當如是也!”
周瑾自語,滿臉豔羨。
這種‘火鳳’是仙城最高等的坐騎之一,果然炫目。
當然,他咬咬牙也能租得起。
可仙城藏龍臥虎,他區區金丹修士,實在不敢在這裡高調。才登上仙城不久,便遇到好幾位修為高過他的金丹修士,都老老實實乘坐獸輦。
至於元嬰,除非不做掩飾,否則當麵也不識高人。
“有朝一日,能有秦前輩那等修為,再來享受一次。”
周瑾給自己定了個目標,雙腿用力一夾,龍馬靈智不低,當即領會,仰頭長嘶,向前狂奔。
一番疾馳,周瑾進入丁字域,才知裡麵另有乾坤。
外麵看到的隻是丁字域一半區域,另有一半被大陣掩蓋,頗為清幽。
周瑾謹守本分,騎馬來到一座幽靜的小院前,剛剛站定,院門便從裡麵開啟,走出一個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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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瑾,青年露出遇見故人的欣喜,躬身行禮:“謝留見過周觀主。”
青年乃是謝家的後起之秀。
五年前,江暮被六州堂從煙水墟調來飛雲渡。
大部分易寶會和拍賣會都選在飛雲渡舉辦,聽江暮的建議,秦桑也跟了過來,在甲字域租了個洞府。
並讓謝家派人在飛雲渡設了個據點聽用。
把龍馬交給謝留,周瑾快步走進院中,低聲道:“速去傳訊,我有要事。”
謝留神色一緊,不敢多問,匆匆進入密室,開啟密室禁製。
他知道這裡的禁製有傳訊之用,但不知傳訊給誰。做完之後,謝留安頓好周瑾,便謹守本分,修煉去了。
甲字域洞府。
秦桑醒轉,閃身消失。
周瑾麵前忽然多出一個人影,匆忙起身行禮,“參見秦前輩。”
“坐吧,有何要事?”
秦桑坐下問道。
周瑾不敢落座,打開腰間的靈獸袋,從裡麵取出一個蟲罐,“晚輩遵命用秘術培養這隻蠱蟲,之前還能控製,最近準備再讓它吞噬毒蟲突破時,突然出現異常,強行提升的話可能會失控。晚輩不敢擅自決定……”
秦桑接過蟲罐,打開看到一隻五彩斑斕的毒蛾。
正是那隻結合了三種特征的毒蛾,他定下計劃,命周阮夫婦繼續培育,如今已經麵目全非。
秦桑捏起毒蛾,仔細感應。
短短二十年,毒蛾便從第三變初期提升到即將突破第三變後期,速度不可謂不快,但代價同樣很大。
且不論他提供的大量資源。
這隻毒蛾的性情變得非常凶殘,秦桑這位元嬰修士都無法完全壓服。
這就是急功近利的後果。
交給周瑾的時候,秦桑便有預料,他需要這種反例來判斷隱患的嚴重程度。
“做得不錯。”
聽到秦桑的讚許,周瑾心中的忐忑這才平複。
問周瑾要來丹藥和兩隻準備消耗的毒蟲,秦桑進入靜室,用禁製設下一個密閉區域,將三隻毒蟲放在一起,並取出一枚丹藥,捏成粉末灑進去。
除毒蛾外,還有一隻蜈蚣和一隻毒蟻。
吸食丹藥粉末,三隻毒蟲出現不同程度的躁狂,其中以毒蛾最為嚴重,徹底狂暴,翅膀猛烈扇動,噴出一團毒霧,向兩個對手罩個過去。
對手同樣不甘示弱。
接下來上演了一番血腥廝殺,最終蜈蚣和毒蟻失敗,屍體都被毒蛾吞噬。
秦桑冷眼旁觀,時不時投入各種丹藥。
‘卡察……卡察……’
靜室裡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吞噬掉敵人屍體之後,毒蛾短暫沉寂了一會兒,氣息突然暴漲,一舉突破第三變後期,但同時性情變得更為暴戾。
‘砰砰砰……’
毒蛾被困在一個光球裡,仿佛不知疲倦,瘋狂衝撞光壁。
秦桑手指連點,將一道道禁製打入光球,強行禁錮毒蛾,方才消停。仔細查看過後,秦桑得到想要的信息,對這門秘術有了較大把握。
肥蠶趴在秦桑肩頭,貪婪看著毒蛾,早已迫不及待,得到秦桑首肯,一口吞了下去。
秦桑一臉狐疑,看著肥蠶。
這家夥直接生吞蠱蟲,和養蠱有什麼區彆,以後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已經是第三隻蠱蟲了,如果能給肥蠶帶來明顯提升,再考慮用這種辦法培育它的食物,否則這麼大的消耗,秦桑也有些吃不消。
回到甲字域,秦桑聯絡江暮,購買最後所需之物,著手準備幫火玉蜈蚣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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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和同事陸續抱羊,確實防不勝防,我肯定也是早晚的事。
現在真的手忙腳亂,身心疲憊,隻能說這段時間儘力更新吧,隨時可能請假,隻願儘快走向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