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空之湖連續動蕩,令人膽戰心驚。
金相殿上空的重重妖影,也非常吸引彆人的目光,都很好奇那個猛人還有沒有餘力,能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驚喜。
人族出現這樣的人物,卻被妖族在人族的地盤追殺,有人不免痛惜,有兔死狐悲之感,但慧光聖者都沒有出聲,其他人又敢做什麼?
‘嘩!’
‘嘩!’
……
璿璣劍陣騰起重重青光,青光似霧,出現這種異象,說明能夠劍陣陣勢變得渙散了許多。
天上的妖目轉動不停。
陣中,秦桑騰挪的餘地被極速壓縮。
被璿璣劍陣覆蓋的所有劍峰都在猛烈搖動,直欲摧折。
正當劍陣的陣勢愈來愈亂之際,劍陣邊緣忽有一座劍峰上出現不正常的波動,似乎有什麼在衝擊妖陣,而且不像是璿璣劍陣波動形成的。
白枵未動。
妖陣不亂。
盤桓在他身邊四翼血蛇陡然瞪視過去,赤紅眼珠閃過妖異的光芒,身化血光直撲那座劍峰。
與此同時,負責看守此峰的魚妖魚尾一擺,狠狠向下抽擊,周圍的藍光驀然凝為瀑布,勢若萬鈞,砸向山中一座庭院。
這一擊不僅是它一己之力,而是利用妖陣,其他妖王即使未動,也能提供助力。
頓時樓閣殿宇崩塌無數,碎石飛射,庭院當場被砸出一個深坑。
接著,魚妖和四翼血蛇一左一右直撲而下。
不料,廢墟中忽然湧出白霧,好似無數細小冰晶形成的冰霧,冰寒異常,此情此景和化身之前出手彆無二致。
出手之人正是琉璃,刻意模彷化身,兩者修成的神通雖不相同,這些妖族並不了解《冰魄神光》,倉促之間也不易感受到其中的區彆。
冰霧以驚人的速度狂湧而出。
魚妖和四翼血蛇心知困獸猶鬥,本就提著幾分小心,感受到冰煞,紛紛色變,遁光畫了個弧線,匆匆繞開。
‘嗖!’
白影連閃,疾射劍峰。
神光方現,白枵立刻有了動作!
隻是,妖陣依舊,並未因此而變化。
它們知道被困的有秦桑本尊和化身,對方以化身為餌,調虎離山,不是什麼難以想到的事情。越是這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給對方可趁之機。
當然,能夠拿下化身,斬掉秦桑一臂,白枵也是樂見其成的。
‘唰!’
天上妖目射出一道利箭般的光柱。
受到衝擊,冰霧立刻動蕩起來。
白枵隱約看到霧中虛影,一邊警惕其他方位,一邊伸出一臂,細長的五指上指甲瘋長,如同五柄細劍,鋒銳異常。
就在這時,白枵不知為何莫名生出警兆,下一刻便覺寒意刺骨,周圍虛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冰封。
這才是真正的冰魄神光!
頃刻間,厲嘯驚天。
白枵畢竟是妖族大聖,且有所防備,反擊極為迅速和淩厲,妖目射出的光柱立刻轉嫁到自己身上,周圍白煙狂舞,竭力遏製寒冰蔓延,身影向上狂衝。
不料異變再起,幾乎變成的廢墟的庭院忽然刮起狂風,靈陣被激發,霎時形成灰色的旋風,靈風形成一道道灰色的風環,莫大的吸力將周圍空間籠罩。
即便在危急時刻,白枵也沒有求助。
正當眾妖心神為之震動之際,東北方向忽然閃現人影,衝擊妖陣。
“這裡……嘎!”
坐鎮此峰的正是骨鳥。
看到人影,骨鳥發出警訓,振翅而下,左右兩頭妖王也立刻合圍而來,剛要阻攔,忽然看到一團赤紅烈火迎麵而來,看起來非常眼熟,叫聲當場就變形了。
南明離火再現!
不過,這一次隻有三鳥齊出,而且出手的是化身。
但在骨鳥看來,這正是滅殺聖王三幻身的恐怖火焰,三幻身毫無還手之力被碾成渣,五行神禁都能被衝垮,區區它們又算得了什麼?
骨鳥哪裡還有閒心分辨其中的強弱之彆。
何況,三隻神鳥的威力也非常可怕了。
“這家夥還有餘力!”
骨鳥腦子裡隻剩這一個想法,驚恐萬分。像是溺水之人,瘋狂撲騰兩個骨翅,所剩不多的黃羽抖落掉了大半。
另外兩個妖王根本不管骨鳥,頭也不回就跑。
妖陣隨之大亂,其他妖王的力量形成灰潮,彙聚而來,最後陡然渙散,然後全被骨鳥引去抵禦南明離火了。
‘轟!’
赤紅烈火又一次在天際炸開,再次震撼所有人。
雖然比之前兩次聲勢小一些,其間還夾雜著灰色的氣息。
一道閃電般的遁光趁亂衝出金相殿,快逾雷霆,在無數震驚的目光中,向東北方向疾射,眨眼間衝向天際。
秦桑不知道骨鳥是死是活,也不想知道,本尊不顧一切調動真元,雷遁和劍遁齊出,將那些妖王甩在身後。
“混賬!”
白枵勃然大怒,掙脫冰魄神光和風環,狂追而去。
天邊隻能看到幾道遁光風馳電掣。
令眾人疑惑的是,那人不往外逃,而是飛向遺府深處。
憑借超凡遁術,追兵果然被秦桑甩在後麵,但這還不足以助他逃生。
未到庵堂,秦桑傷勢再次爆發,這次無論如何也壓製不住了,由化身接住本尊,繼續奔逃。
這段距離在秦桑眼中是那麼漫長。
終於,那座山峰和庵堂出現在麵前。
‘呼!’
化身帶著本尊從天而降,徑直衝進庵堂。
白枵緊隨而至,剛要進去卻見白茫茫的寒氣從裡麵湧出來。
等他強壓冰魄神光,將庵堂轟成碎片,隻看到一座被從對麵破壞的傳送陣,人影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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