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來到異界,導致天劫生變。
風暴界諸派都沒有相關記載,完全是一片空白,沒有經驗可以借鑒。
這種感覺似是虛無縹緲,但事關生死,秦桑不敢怠慢。
如此擺在他麵前的隻剩兩條路,一是儘快尋找安定元氣之法,恢複實力,二是在煉體之道尋求突破,重新擁有化神級數的戰力。
明察暗訪多年,秦桑心知安定元氣之法隻能從法籙入手。
如何獲取法籙,秦桑已有些眉目,但能否在三十年內獲得受化神級法籙的資格,他尚無頭緒。
法位越高,越不可能輕易過關,需要仔細籌謀,容不得半分差池。
反倒是煉體之道更有希望。
體修在此界如魚得水。
六天故氣淬體,加上體內尚未煉化的化龍池靈液,最多再找一些對煉體有益的丹藥,秦桑有信心在三十年內,將《天妖煉形》修煉至第四層巔峰。
唯一的難題是去哪裡引星元灌體。
在中茂治和白石治穿行時,秦桑特地留心過,並未發現此類寶地。
“鶴鳴山……”
秦桑抬起頭,目望北方。
因其特殊的地位,注定鶴鳴山仙城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不妨等入城打探一番再做決定。
……
不知是不是妖魔橫行的緣故,具山治的天氣始終陰沉多於清朗。
這方天地仿佛永遠漂浮著一種灰蒙蒙的陰氣,縈繞不去。
連號稱第一仙城的鶴鳴山也是如此。
既稱鶴鳴山,仙城確實建在山上,但並非一座山,而是將看不到邊際的大片山峰連在一起。
真正的鶴鳴山指的是群峰中心最雄偉的一座神峰,如今已經代指整座仙城。
仙城建在山頭之上。
山下是煙波浩渺的大湖,深不見底。
仿佛有人用大神通,將這一帶的大地切下來,抬高到萬丈高空之上,以千山為支柱,承托起這座仙城。
站在湖麵仰觀,便能看到一塊陸地懸在天上。
仙城有八個入口,分彆位於八個方位,各有一條寬闊石階沿著下方的山峰蜿蜒而下,直入湖底。
無論什麼來頭,即使道庭仙官,欲進仙城也要老老實實落地步行。
從遠處看,仙城邊緣沒有城牆,似乎也沒有強大的禁陣。
但沒有誰傻到在這裡鬨事,鬼方國進軍也會刻意避開鶴鳴山。
這裡不僅有道庭仙官坐鎮,傳說陰天宮宮主的洞府便在仙城附近,但誰也不知在哪座山上。
仙城正南門。
兩個鬥笠遮麵,身穿玄色道袍的修士正步行下山。
其中一人搖著頭罵道:“晦氣!貧道被那幾個妖道纏住,耽擱了半個時辰,道門剛頒布的法召就全被揭走了。”
他同伴奇道:“道兄不是一直罵道庭獨斷專行、屍位素餐,怎麼還接道庭的法召?”
那人‘哼’了一聲,“貧道罵道庭是恨其不作為,對內嚴苛卻不思全力蕩平妖氛,還一個朗朗乾坤,任由鬼方國做大!法召多是獵殺妖鬼,況且道庭的獎賞大多豐厚,貧道為何不接?”
同伴聞言笑了起來,“道兄倒是恩怨分明,不過道庭還有那麼多法召無人問津,道兄為何不揭走一張,免得空手而歸……”
“你當道爺我傻?”
……
二人邊說邊走,沒有注意到和他們擦肩而過的一個青年。
此人正是不遠萬裡而來的秦桑。
仙城沒有城牆,也談不上什麼城門,登上山階便相當於進城了。
沒有嚴格的盤查,隻有一麵銅鏡懸在當空。
秦桑稍稍駐足,不動聲色看了銅鏡一眼,神色如常進入仙城,銅鏡沒有反應。
他不急於找施宣等人,先找道庭,不費吹之力便打探到的方位。
城中不能飛遁,但有仙禽靈獸寶輦可以代步,秦桑租了一輛寶輦,入定修煉。
不知過去多久,被拉車的靈獸叫醒。
“上仙,天樞院到了。”
秦桑走下寶輦,付了車資,見左側煙雨朦朧,一片樓閣殿宇掩映其間,好似浮在雲海深處,如臨仙境,正是天樞院。
再看右側,和天樞院相對的乃是北極驅邪院。
北極驅邪院的風格顯得更為冷峻肅穆,多為黑色方正的石殿。
兩院門前分彆矗立著百丈高的牌樓,上刻瓊宮靈文,書的是兩院之名。
兩院雖是分開,但在具山治可以看做一體的,他們有著一致的目標——誅妖伏鬼!
此時正有不少道士聚集在兩側牌樓下方。
秦桑分出一縷神識,探入天樞院的牌樓,立刻便感覺自己進入了一處黑暗空間,‘看’到一團團金光懸浮。
每一道金光中皆是一張金符,正是他聞名已久的法召。
另一側亦然。
每隔一段時間,道庭會頒布新的法召,守在牌樓下的這些人就是在等新法召。
至於剩下的,無一不是危險性極高,暫時無人敢接。
其中一部分,秦桑暗忖自己都很難。
他卻看得津津有味,尤其關注法召之中的獎賞,有很多他聞所未聞的寶物。
這時,秦桑輕咦一聲,發現竟有一個獎勵可以請道庭一靖之主出手一次,前提是不違道義。
再仔細了解,竟可以通過道庭,請修為遠超自己的高手相助一次,隻要能夠付出足夠的功德!
看到這裡,秦桑怦然心動。
當晚。
秦桑出現在一處專司販賣情報的小店,問麵前白發老道。
“我道門之中,哪個勢力精通接引星光的符咒?”
老道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庭的正籙上應鬥部眾神,自然是仙官最精通星殺符咒。” <ter css="cl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