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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客人們陸續離開,宴行止也在午飯後下山,隻剩白小溪和宴澤成還留著。

宴澤成是被迫留下的,他前一晚給家人打電話,才知道他爸爸根本沒說讓他留在山上,都是小叔叔的意思。

小叔叔為了給小嬸嬸出氣,到底還是向他這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侄兒下手了。

想到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麵對叔公,宴澤成就覺得暗無天日。

白小溪倒很自在,每天除了陪蘇穎如散散步說說話,剩下的時間,不是學習,就是自己在山上找樂子玩,每當她走在溪流邊、路過山花旁,都恍惚覺得回到了鳴山。

兩天後,宴行止再次上山。

那時白小溪正玩一款新遊戲,宴澤成推薦的,他在旁邊看著,見白小溪玩得笨拙,失誤了好幾次,忍不住想把手機拿過來要給她看,白小溪不肯,兩個人搶起來,手機掉出去,順著光滑的地板,一路滑倒宴行止腳邊。

那兩人保持著爭搶的動作停住了。

宴行止看了他們一眼,緩緩彎腰,將手機撿起,徐徐走過來。

這強烈的危機感……

宴澤成突然跟針紮了似的跳起來,說:“小叔上午好!我突然想起來,叔公讓我陪他下棋,對下棋,我先去找他老人家了!”

說完他一陣風跑了,好歹知道吃一塹長一智。

宴行止將手機遞給白小溪,問:“在玩什麼?”

白小溪有點心虛地說:“就一個遊戲,不好玩,不玩了。”

她心虛的原因又跟宴澤成不同,因為她記得,她的手機是宴行止給她配的,算是工作需要,而她當著他的麵把手機摔了,好像摔了他的東西似的。

“你怎麼來了?”她趕緊轉移話題,“是來找伯父伯母,還是有我的工作?”

宴行止點了下頭,說:“需要你陪我出席今晚的宴會。”

晚上的宴會是訂婚宴,需要攜帶女伴,以往這種場合,宴行止都是讓某個秘書充當,這回本來也都安排好了,但不巧秘書早上摔傷了手,章助理原本提議讓其他休假的秘書頂替,宴行止想到了白小溪。

一聽說有活乾,白小溪來了精神,“我可以的,現在就

要出發嗎?”

看她乾勁滿滿,宴行止笑了笑,說:“不急,吃過午飯吧。”

得知兒子又上山,蘇穎如忙讓廚房加菜,午飯後把兩人送出門,連連囑咐白小溪空了就來玩。

回到宴行止住處,見到幾天不見的林嫂等人,白小溪說了一籮筐新年喜慶話,然後便被造型師接手了。

接下來一整個下午,她就在皮膚護理、美妝美發、挑選禮服首飾中度過。

禮服試了好幾套,考慮到她的年齡,和較活潑的性格,造型師最後選中一條小黑裙。

裙子正麵是抹胸吊帶式的,沒有太大亮點,後背卻有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正好在蝴蝶骨下方,每當白小溪有什麼動作,兩對蝴蝶似乎都在微微顫動,俏皮中,又有一絲純真的性.感。

宴行止一回來就去了書房,等白小溪準備得差不多了,他才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西裝,下樓與她彙合。

白小溪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見到不知何時站在樓梯上的宴行止,便仰頭問他:“這樣穿可以嗎?”

她的首飾選最簡單的鑽石項鏈,短款的,正好在落在鎖骨上方,在她抬頭頷首間,鑽光瑩瑩閃爍。

宴行止笑了笑,點頭道:“很完美。”

白小溪露出個大大的笑。

出門前,她在禮服外裹上一件寬鬆羽絨服。雖然家裡暖和,外頭還是挺冷的,等到了酒會上,再將外套脫下。

那件羽絨服將她精心打扮過的身軀裹住,像裝滿誘人巧克力的魔盒,緩緩闔上它的蓋子。

宴會主人家是宴氏集團合作夥伴,其唯一繼承人的訂婚宴,自然隆重盛大。

以宴行止的身份,不必早早到場,而得知他來了,那位準新郎更是親自出來迎接,將他們引入宴會大廳。

一入場,就有許多視線投注過來,白小溪站在宴行止身邊,連帶著也受到不少矚目。

雖然宴行止為人低調,普通人裡見過他的不多,但在場這些,大部分都是知道他的。

宴氏集團年輕的掌權人,能力超群,手腕出眾,加上俊美深邃的外表,魅力極強。

一些想攀上宴氏集團合作的,都在想一會兒怎麼才能跟他搭上話。

另一些看中他這個人的,心思就更複雜了,投向白小溪的視線,幾乎

可以稱得上銳利,因為她們發現,這回出現在宴行止身邊的女孩,似乎不是他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