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打平的話,那件事情就會像一根刺一樣一直存在,再加上空亮過於優秀的記憶能力,完全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遺忘。
諸伏媽媽回想起孩子們小時候的事情,臉上無意中帶起了一點溫柔的笑容。
不過十分鐘之後,在餐桌上看到乖乖吃早飯的小兒子,和空亮對上視線之後,諸伏媽媽卻是一愣,眼裡的溫柔頓時溢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的天平似乎又平穩了,沒有那份不知緣由的不開心了。
諸伏媽媽也放下了心,對著坐在一邊看報紙的諸伏爸爸指責道:“都幾點了?還不去學校。”
“……那個、親愛的。”諸伏爸爸遲疑道:“今天似乎是……周末?”
諸伏媽媽:“……”
諸伏媽媽:“那也一樣!不要在這裡礙眼了,既然都吃完了,那幫我去整理書房!”
諸伏爸爸無辜極了,和諸伏空亮對上了視線,前者放下報紙,無奈地彎起眼睛:“我知道了。”
諸伏空亮無意識咬了下筷子,看著自己的父母,開口說道:“所以這是在秀恩愛嗎?”
諸伏父母:“……”
“……等等?空亮,這是誰教你的!”諸伏媽媽臉上明顯帶起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諸伏空亮倒是自顧自地確定了答案:“嗯,是秀恩愛。”
吃完早飯之後,諸伏空亮乖乖地把盤子放到洗菜池,就離開了這個位置。
“……雖然兒子活潑了很多是很好。”看著兒子離開的諸伏爸爸扶額道:“但是總覺得方向錯了。”
諸伏媽媽斜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空亮能接觸到什麼人?還不是你平時亂說話。”
諸伏爸爸也遲疑了:“我平日會說這種話嗎?”
諸伏媽媽:“難道還是我說的?”
並不在現場的罪魁禍首,萩原研二突然打了個噴嚏,鬆田陣平嫌棄地後退了一步:“感冒了?”
萩原研二揉了揉鼻子:“不,隻是有人在背後念叨我吧?”
萩原研二搭上鬆田陣平的肩膀,湊過來問道:“所以你是怎麼想的啊,小陣平?”
“你當時邀請空亮一起念高中的時候,我都嚇了一跳!”
“當時剛好想到,所以就說了,有什麼問題?”鬆田陣平回答。
“……完全是小陣平的回答啊。”萩原研二感歎了一句,然後說道:“我倒是不介意和空亮當同學啦,說實話還挺期待的。”
“隻是我在想,對空亮來說是不是會很麻煩啊?”萩原研二垂下眼:“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空亮住哪裡誒?”
“說不定是座敷童子呢。”鬆田陣平開了個玩笑。
“喂喂!這次我是認真的!”萩原研二抱怨了起來。
“現在想這麼多有什麼用?等下午放學去問問唄。”鬆田陣平拍開萩原研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最終結果又不在我們兩個身上,我隻是給出了一個提議而已。”
“就算拒絕也無所謂吧?反正之前兩年不也是這麼過來的?”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啦。”萩原研二決定放棄思考,伸了個懶腰:“算了,順其自然吧!反正就看小空亮自己的想法了!”
等放學後,兩人再度繞道往著那個小公團走去,就看到了倒掛在單杠上的諸伏空亮。
諸伏空亮的膝彎扣在單杠上,黑色的頭發完全垂落下來,露出了平日裡會被劉海遮擋一部分的麵孔。
注意到了聲音,那雙藍色的貓眼落點在兩人的身上,諸伏空亮立刻換了個姿勢,坐在了單杠上,臉上還帶著一點血液倒流產生的紅暈,對著他們擺了擺手:“下午好。”
萩原研二也笑了起來:“下午好哦,小空亮。”
“喲。”鬆田陣平走了過來,抬手抓住單杠,一個用力也翻了上去。
於是沒有了位置的萩原研二不開心了,一手一個抓住好友的胳膊,然後臉上扯出壞笑,突然用力:“下來吧你們兩個!”
“喂!”
“唔!”
“嗷——!!”
結果,沒有防備的諸伏空亮和鬆田陣平,直接摔在了萩原研二的身上。
鬆田陣平乾脆不起身了,嘲笑道:“哈啊——活該!”
諸伏空亮有意無意阻止住了萩原研二想嘗試著爬起來的動作,並且點了下頭,讚同鬆田陣平的判斷:“活該。”
被兩個人壓住的萩原研二顫顫巍巍在縫隙之中伸出一條胳膊,就差在手裡舉個小白旗表示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