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治愈後遺症之患者稀罕上萌娃,想據為己有?
咳咳!
這又是伊鳳所沒有想到的展開了。大格格威武啊,短短一個多月的相處,竟然能讓她四叔如此。
伊鳳微笑,深以自家大閨女為傲。
惠妃愣住,繼而大笑:“妙啊!本宮怎麼沒想到?胤禛還小,且得忙於課業,自然照顧不了一個更小的。但本宮可以。”
“看愛藍珠的周歲吧,如果你們辦不好,就把孩子給我送延禧宮來。”
胤禔大急:“額娘,您這哪是考驗?分明是借機搶孩子!孝懿皇後大行還沒滿百日呢,皇阿瑪哀思正濃,悼亡詩都已經做了四首了。這時候低調從事,可不是不看重孩子,相反是對她的保護。”
原本,伊鳳聽那憨憨嗷出來的兩句還挺急,隨時準備插話。
寧可讓剛剛親近起來的婆媳關係再度急轉直下,也絕不送女入宮。聽他這麼說,才又悄悄放了心,含笑旁觀惠妃娘娘滿殿追打她家好大兒。
直到某人被揪的耳朵通紅,她才不慌不忙起身,笑盈盈給婆婆遞茶:“額娘,我們爺已經知道錯了,也付出代價了。您就消消氣,放他這一馬吧。”
臭小子寧可被追著打,也半點不吐口,惠妃還能怎麼辦?
隻能順著兒媳婦給的台階下來唄:“成,今天就看在嘎珞你的麵子上。”
“兒媳多謝額娘。”
“快快免禮,咱們娘倆哪用的上這個?”
婆媳倆相視一笑,又都坐回原位,親親熱熱地商量著怎麼給大格格辦個簡單的抓周。
咳咳,四阿哥說的對呀。就算是孝懿皇後百日未過,不得飲宴,也不能徹底忽略了小愛藍珠啊!
明明來了,卻被婆媳倆摒除在外的大阿哥:……很有些落寞地捂著耳朵,委屈,但是不說。
可今兒這事兒,讓伊鳳產生危機了呀!
上輩子她跟婆婆惠妃說句相看相厭都不為過,除了必要的請安等,她是能躲就躲。惠妃一心一意盼孫子,對孫女們的接觸不多,從沒有過類似情況。
今天這事兒,還真多虧了某人。
為忽悠他繼續保持這個優良作風,回到大阿哥府,伊鳳就親自下廚。煎炒烹炸好一番忙活,湯湯水水擺了一大桌。
“妾身以湯代酒敬我們爺,多謝您勇敢直言,護住了咱們愛藍珠。當然,妾身沒有半點質疑額娘慈愛的意思,隻是……”
“隻是孩子還小,離不得阿瑪額娘嘛,我懂我懂。”
胤禔微笑,以一種飲酒式的豪邁咕咚了整碗湯:“爺身為皇五子,序齒卻為大阿哥。可不就是因為爺前頭那幾個哥哥都沒立住麼?”
“為此,爺小時候甚至被寄養在內務府大臣噶祿家裡。直到出過花了,才被接回宮中。”
“現在想想,自是能明白皇阿瑪的無奈與慈心。可當時,爺怨氣大的很。在外噶祿一家雖哄著供著,處處伺候周到,卻到底少了親近。回宮後,跟皇阿瑪、額娘也生疏,還有胤礽比著……”
真是處處憋屈處處氣。
所以在很早以前,小小的胤禔就有兩個大大的心願。
第一是比過太子,第二是當個好阿瑪。
不要庶子在嫡子前頭出來,嘗他這些年嘗過的苦。也不把孩子給任何人撫養,讓TA寄人籬下,隻能眼巴巴等著阿瑪額娘抽時間探一回。
可算盼著回到阿瑪額娘身邊了,卻已經有更小、更需要疼寵的弟弟妹妹了。
伊鳳:……
前世他執著於奪嫡,自己拚命拚嫡子,給他加砝碼。都滿心疲憊的,倒是很少有機會這麼開誠布公的說話。
是以,她竟是第一次聽胤禔這麼感慨。
劍眉微皺,俊臉含愁。
本就是康熙諸子中頭一份的英俊,再加上這般青春年少的好光景,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也讓伊鳳驀然心軟,抬手撫平了他眉間糾結:“往事種種,已不可追。爺且看開些,以後有我和孩子們呢。咱們一家子,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總要同呼吸,共命運的。”
胤禔輕笑搖頭:“爺還想著好生建功立業,混個鐵帽子王乾乾,哪有時間傷春悲秋?”
皇阿瑪國祚綿長,他們這些年長的阿哥都沒戲。
沒糾結多久,胤禔就果斷放棄了。
退而求其次,把目光什麼的降低到能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上。
如此一來,不用再小心翼翼討好、拉攏哪個。麵對太子及其黨羽的時候,也能隨心懟之。小日子真實而又快樂,很快就讓他重新鬥誌昂揚起來。
對此,伊鳳當然舉雙手雙腳讚成啊:“是是是,爺英明神武,是妾身肉眼不識英雄了。”
“您且努力,妾身與孩子們就指望跟您吃香喝辣!”
說起吃,才睡醒,剛被抱來的愛藍珠大眼睛可就亮了。坐在伊鳳著人給她特製的嬰兒專座上,圍著嫩綠色小圍嘴兒。揮舞著小木勺:“吃,吃吃!額羊,糕糕啊~”
頓時把夫妻倆遊離的思緒喚回,什麼旖旎浪漫都碎了一地。
改為在小家夥的指揮下,你舀一勺奶豆腐,我盛一點碧粳米粥的,認真仔細喂孩子。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