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聯姻?(2 / 2)

滿心不好的預感。

這國書的內容可不像上表稱臣,反而……

胤禔見她緊張,趕緊接著衣袖掩蓋拉了拉她的手:“福晉莫憂,不管怎麼都有爺在。橫豎,爺都是要為你們娘仨撐腰的。莫說國書,便那彼得親至,也休想欺負你們母女三個半分。”

伊鳳:……

所以,你也有所察覺對麼?

胤禔:“先瞧瞧,瞧瞧對方到底出的什麼牌,咱們再琢磨到底如何應對。”

“大概是聯姻吧!”敏敏眨眼,俏皮地指了指自己:“而且對象呢,大概率是我。否則的話,如此國之重事,皇瑪法再不會召我一個小小商人的。就不知道那位沙皇想讓我做他哪個兒子的媳婦。”

“少胡說八道。”胤禔狠狠瞪了她一眼:“就那種蒙昧未開的粗野之輩,也敢覬覦爺家驕女?當個仆從,爺都嫌他們粗蠻……”

自打一雙女兒長到能許婚的年紀後,直親王的脾氣就日漸暴躁。

連看各家適齡才俊的眼神啊,都是雞蛋裡挑骨頭式。

還橫挑豎揀,極儘刻薄。

伊鳳勸說幾次無果後,也懶著理他,任由他一路從直親王府說到隆宗門前下馬車。一家三口才略理了理衣服,往康熙所在的乾清宮而去。

到了才發現,不但皇子阿哥們在,許多重量級老臣也在。

其中幾位還臉紅脖子粗,疑似剛進行完一次大吵,連空氣中都散發著淡淡的硝煙味。

康熙也不廢話,直接著梁九功將國書交給了胤禔。

一目十行看完後,胤禔直接暴怒:“呸!好個臭不要臉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慫樣,還敢妄求爺家愛女?”

支持黨搖頭,一臉苦口婆心:“直親王可不能這麼說,那彼得大帝康熙十一年生人,如今算算也不過三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時候。他願意以皇後之禮迎娶福敏公主,並按著大清意見重新定義中鄂邊界,兩國永世為好。”

“並給公主百萬兩白銀為聘,保證日後繼任沙皇出自公主腹中。如此,也算是公主之福……啊……”

話沒說完,領頭那位就被胤禔踹飛,狠狠磕在了柱子上,頓時鮮血淋漓。

偏那始作俑者還殺氣騰騰地目光環視全場:“來,都站出來,爺瞧瞧,還哪些個覺得這狗屁聯姻對爺家愛女是福氣的。等爺一個個的把你們踹得半死,再把你們家嬌養的女兒都給彼得送去,務必讓她們享上這個福。”

被狠狠威脅的臣子連滾帶爬,爭先恐後向康熙跟太子方向逃竄。打量著直親王就算再瘋,也不敢冒犯這兩位,然後才繼續死鴨子嘴硬。

“禦前行凶,直親王實在大膽!”

“關乎兩國友誼之大事,王爺怎能這般自私?公主生來就被皇上偏愛,享萬民供奉。如今正值婚齡,為兩國千秋萬代之和平做出貢獻也是職責所在,何以百般推脫?”

“公主常言,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匹婦亦有責。如今正是需要您為大清奉獻的時候了,您還……”

還猶豫什麼呢之問還沒開口,那人就倒黴了。

天旋地轉之間飛出去,細看,哦,直親王沒動手,是皇上。

皇上???

康熙優雅收回龍足,輕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鄂羅斯雖遞交了國書,願為了買戰船而當朕孫女婿。但朕可沒答應,隻列位爭來吵去,非吆喝著問福敏意見。朕如你們所願,可不是讓爾等逼迫朕孫女的。”

真覺得條件不錯,也認為皇上讚成所以極力促成的幾位大臣:!!!

特彆震撼地看著康熙,尤其剛剛被他親腳踹飛的那個。

倒是敏敏捧著那滿、鄂、拉丁三種文字寫就的國書,一字一句認真看過後才道:“其實,敏敏也覺得這條件不錯呐。畢竟,中鄂邊境有爭議的地方還挺多。若能就此定下來,大清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地多兩三個新疆那麼大的國土。”

而且,姐姐日後當女親王,那她也不能太差啊!

女沙皇就挺不錯的。從商人到女帝,這個過程也夠傳奇不是麼?

啪!

伊鳳狠狠一巴掌拍在倒黴閨女腦門上:“聖駕麵前,哪有你個小丫頭家插嘴的道理?”

教訓完愛女後,伊鳳又生怕康熙被那兩三個新疆的說辭給誘惑到。趕緊福身行禮:“兒媳雖不懂軍國大事,卻也素知鄂人反複無常。現在的應承,不過是他們去歲才遭重創,如今正與瑞典征戰,無暇南顧又渴求蒸汽戰船的暫時妥協罷了。”

“而且我們爺曾言彼得其人殊為涼薄,其前妻葉夫多基婭·費奧多羅芙娜·捷普欣娜為他育有三子。都免不了慘遭拋棄,被幽禁修道院。如此涼薄,豈是良配?”

天降一鍋,胤禔雖有點懵,但到底夫妻多年默契早非尋常人可比。

以至於他當即咬牙:“可不?若非如此,爺怎會這般暴怒?負心薄幸的糟老頭子,竟還敢肖想爺家驕女。皇阿瑪,求皇阿瑪派兒子率軍北上。給那王八羔子來個腹背受敵。”

“錚錚男兒,泱泱大國,靠女人換和平算什麼本事?率軍殺過去,摁頭讓他們認了咱們劃定的邊界才是正道!”

“對對對。”

好戰分子胤俄立即點頭,並又雙叒叕請旨從征。

因回答了伊萬那個問題才有了這封國書,自認有億點點責任的胤祺也隨後請求,海上作戰經驗豐富的十三也馬上請旨。

跟敏敏鐵搭檔,素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胤禟火速響應,願捐出自己全部家財以作支持。

當叔的都如此,伊鳳這個親額娘能落後麼?

肯定不能啊!

康熙有些驚訝:“保清竟對鄂羅斯那邊的消息如此了然?”

胤禔:……

他哪知道啊?他隻是有個得天照顧,有番奇遇的福晉罷了。

但真相什麼的,必須隱藏一輩子。所以,他隻能笑嘻嘻熟練跟自家皇阿瑪撒謊:“嗐!皇阿瑪您忘了?兒子可才剛在海上飄了兩年回來。那各處航道上,紅眉毛綠眼睛的,哪個番邦的番子沒有啊?”

“見得多了、聽得多了,自然消息更多些。您知道的,兒子對福晉癡心不悔,最是瞧不上那些個薄情寡義之人。聞聽後不免福晉說了幾句,以襯托兒子有多潔身自愛……”

說著他像才意識到這是哪兒一樣,直接臊到拉著伊鳳就走。

邊走邊說他臉皮厚不打緊,福晉可受不得這個。橫豎這邊也沒有她的事兒了,索性他先把人送到延禧宮去,回來再與皇阿瑪細說。

滿室嘩然,對直親王的寵妻程度又有了個全新認知。

可實際上,直親王雖才出了乾清宮就把福晉打橫抱了起來,瞧著愛重已極。實際上,這位正小小聲驚呼:“厲害了我的福晉,你那夢竟然夢到國外事了?快跟爺好好講講,那個老不要臉到底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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