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冤枉(1 / 2)

第20章

他跨步入浴桶中,神色冷靜地緩緩仰躺在溫熱的水中,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白勝雪的修長脖頸浮著淺薄的粉。

一張繡有絳粉花蕊的海棠花絹帕,搭在冷瓷玉臉上,遮住漸浮起的表情。

那是暗含瘋狂又病態的迷醉。

周圍微涼的水,還帶著女子身上濃鬱的柰花香夷味兒,霸道又迅速地沾染的他渾身,就像是被人溫柔地抱在懷中。

絹帕似化作了女子輕柔的手,順著臉往下拂過,帶起陌生的顫栗。

他的呼吸輕緩的失去律動,克製地咬住下唇輕喘。

她太信任他了,從小就信任,哪怕知道他一開始,準備了很多的東西要殺她。

以及她每次從外麵,買回來的那些吃食糕點,他一概沒有碰過都不曉得。

也比如他將人殺了砍成兩截,一半剁碎喂狗,一半扔進河中,還隨口尋了個說辭,她都絲毫不起疑心。

她全心信任他,殊不知信任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饑餓的鬼從很早開始,就想要吃了她。

他又想起了五年前,曾舔過她手腕上的傷口。

那一截雪白的皓腕似是還在唇邊,隻要被他鬆口,玉琢般的指尖會按在他的唇上,被他輕而易舉地含在唇齒中。

吮吸,齧齒,挑弄。

她或許好奇想要探索,會用手指抽動,攪動,他會乖乖的由她探索。

做什麼都可以,但求彆那般玩弄。

蘇忱霽的眼眶漸泛起紅痕,被水霧洇得濕漉漉的,散落的烏發迤邐垂在春凳上。

遮住麵的海棠絹帕不知何時,已經輕飄飄地落在浴桶中,如堆積的雪浮在上麵,隨著水麵波動而飄忽不定。

牆角的燈火搖曳,昏暗割裂出一隅陰暗之地,已經溫涼的浴桶被蒸熱,冒起繚繞的水汽。

此刻少年的神色癡迷,醉了般麵色潮紅,像極了午夜勾人的鬼魅,胸膛的起伏變大,呼吸也有些不穩,呈現出霪.靡卻不顯下.流的模樣。

這樣的事並非是第一次做了。

從十二那年慾醒覺後,看她將自己弄臟的被褥洗乾淨時,從此以後夢中模糊的人影化為了實。

他早在夢中、幻想中將她染臟無數次,肆意侵占渾身上下。

看過她水眸無助又迷離,與他一道陷入世俗腥臟中,還有窈窕身段肆意妖嬈的一麵。

雖都是假的,但日後都會成真。

少年漂亮的眉眼懨懨地耷拉著,手聳動著,忍著一波波的快意不吭聲,浴桶裡的水溚溚渧,濺落在本就濕漉漉的地板上。

因為她前年無意間聽見過他泄出的聲音,從此便頻繁在晉中不歸家。

屋裡的東西能碰的都碰完了,終於忍到她回來,他得要越發小心才不會嚇著她。

可是以前能很快出來,今日半晌都過去了,依舊不得結束。

他的額間泌出細細的汗,睜開不饜的眼鬆開手,克製地氣喘

籲籲。

少年仰麵倒在裡麵,垂著眼瞼,溫熱的水被蒸起水霧,霧氣將那張醉玉頹山的臉,朦朧遮掩得帶著一絲縹緲的慾氣。

許是她真人就在外麵,也或許他變得更為貪婪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哪種。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漂亮的狐狸眼似搜尋著什麼,最後直勾勾地定格在立屏上。

上麵正掛著一條水綠湖青的素裙。

是她今日穿的,將脫下不久。

今夜無星雲,涼風習習而過。

沈映魚都臨近入睡,忽然聽見院中晾衣的聲音,心中暗想著,他每次沐浴都比女子還要精細,比她泡浴都久。

秋季寒冷將熱水泡冷了容易生病,看來她明日要好生囑咐他幾句。

她在心中叨念著,困倦來襲,緩緩闔上眸睡去。

……

沈映魚這次的受的傷,養了一兩個月才堪堪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