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把寧菀關在醫院作為教訓, 兩個星期以後又讓人把她放了。
雖然秦策沒有讓人對她做什麼,但是秦策的手下可是為了讓寧菀說出實話對她做了不少嚴刑逼供的事情。弄到最後連寧菀自己都有些神誌不清, 開始懷疑她到底是誰。安靜的時候看起來像是正常人, 可是一道發作就像是個瘋子。
不過她的心底還有一個念頭是一直沒忘, 那就是要找到季母報仇。
從醫院裡一出來,寧菀就找上了季家, 她在門口敲門。
“誰啊?”季母打開門,一臉疑惑地看著門口的寧菀。
“我是季斐然的朋友, 他在家嗎?”
寧菀的外表還是十分具有欺騙性的, 容貌清秀, 穿著得體,看起來不像是騙子。
所以季母想了想便讓她進了家門:“他在上班, 小姑娘你先進來坐坐吧。”
“好……”寧菀目光深沉地看著季母的背影。
……
俞兮是從肖若那知道有個女人把季母從窗戶處推下,導致季母現在還在搶救室搶救, 而那個女人最後是在秦氏大廈的樓下被警察抓到的。
帶隊的警察正好就是秦鬱。
怪不得半小時前秦鬱發了短信讓她彆下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俞兮能猜到那個女人就是寧菀, 之所以會在秦氏大廈的樓下,不是想來找自己, 就是想去找秦策吧?
俞兮把手機丟在桌麵上。
寧菀之所以變不回貓, 是因為她讓昆侖鏡幫了點小忙。這種超現實的東西,還是掐滅了苗頭比較好。
季母福大命大, 雖然沒有了生命危險。隻是她終究是從樓上被人推下去跌落在地上, 所以她的背脊斷裂, 下半身癱瘓, 以後隻能一輩子癱在床上。
一場大手術已經消耗了他們家所有的積蓄,依靠季斐然的工資,他們兩人未來的日子應該過得不會很輕鬆。
而等待寧菀的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
在現場看完了法院的宣判,從昆侖鏡那得知委托人的心願已經完成。俞兮用快遞給秦氏寄了一封辭職信,從B市消失了。
誰都找不到她,她所有的財產都被她留給了父母。
秦鬱也是最後從她父母那才知道她離開的原因。
幾張醫院的報告從他手中輕飄飄地掉落在地上。
原來,她沒有騙自己,她是真的患了絕症。
“……小騙子。”
俞兮的父母沉默地看著那個堅毅的男人在自己家門口哭得啞了生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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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個曾經說要和她永遠在一起的男人,努力想要扯出一個笑容,卻笑得比哭還要難看:“曲霖......你彆騙我了好不好,我們說好永遠不分離,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趙虞兮,你清醒一點,我們早就分手了。”
“我已經不愛你了,放手吧。”
“不要讓在我心目中最後一點關於你的美好的回憶都化為烏有。”
踉踉蹌蹌地回到家中,神情恍惚,腦中一直回放著剛剛他說的那幾句話。
“你彆糾纏我了……”
“我已經不愛你了……”
原來從前的一切,都隻是她的一場夢罷了。
而現在,夢醒了。
——
意識複蘇,趙虞兮卻發現剛剛的那一切都不是夢。
前所未有的窒息,液體從四麵八方洶湧而來。趙虞兮下意識地想要喊救命,一張口液體就倒灌進了嘴裡,帶著一股子鐵鏽的腥味。
肺裡如針紮般疼痛,心臟一點一點地攥緊。趙虞兮神經緊繃,四肢無意識地拚命擺動。
手終於觸碰到邊緣,趙虞兮顧不上手腕上的疼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氣,抓著邊緣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趙虞兮才發現,剛剛差點溺死自己的水,深度竟然隻到自己的膝蓋。
不,這不是水。
深紅色的液體在浴缸中泛起絲絲的波瀾,鼻尖聞到的腥味,以及剛剛入口所感受到的鐵鏽味都在提醒著唐言蹊。
這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