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她忽然覺得打電話給搶救中心救下趙虞兮的行為很是草率，萬一從中生出了一些什麼變故，那自己可真是欲哭無淚。
解語心中這麼想著，立刻就拿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給曲霖。
【解語：曲老師！曲老師您在嗎？［大哭］［大哭］】
【解語：請問您能幫我問一下張導演為什麼忽然決定要換演員呢？我可以不要違約金，但我就是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把我換了…是我的演技不夠好嗎？［大哭］［大哭］】
曲霖當時正在出席一檔商業活動，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解語給自己發來的消息。直到回到化妝間，才接到陳哥遞來的手機。
看到解語發來的消息，曲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給張毅山導演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還沒等曲霖開口，張毅山導演就猜出了他的來意，直截了當地說：“你這個點打給我，是為了解語角色的那件事？”
“我聽說她的角色被你臨時換了演員？是因為投資方？”曲霖有些想不明白，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張毅山導演不是這樣的人，“不過我不相信這個原因。因為我了解你的性格和脾氣，知道如果沒有你的允許，沒有誰能夠代替你做出換掉角色的決定。”
曲霖第一部讓他走進觀眾視線的那部電影就是張一山導演所執導，所以兩個人私底下的關係很不錯，曲霖也就沒有拐彎抹角。
張毅山導演也不意外曲霖說出這些話，隻是曲霖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奇怪：“那個解語和你什麼關係，你竟然這麼幫她。”
曲霖沒有回答，張毅山也不在意：“其實我一開始就對她的外形不是很滿意，你應該知道女二號這個角色的長相要求是要足夠的豔麗，要擁有震撼人心的美。”
“解語是好看，但是她的長相太過於平淡，一眼看過去沒法在人的心目當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是因為你替她說話，所以在沒有找到我想要的演員情況下，我才讓她通過試鏡。”
“可惜現在我找到了。”張毅山的語氣有些微妙，欣喜中又帶了點不爽。
張毅山隻看了一張對方傳來的照片，就立刻拍板同意換人。可就算他對人選滿意，到底還是投資方強行安插進來的，還是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現在你找到了？”曲霖也知道張毅山的眼光向來挑剔，可是他如今的語氣如此滿意，曲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圈子裡有誰能滿足張毅山的要求。
“這人你也認識。”張毅山沒有故意賣關子，“就是趙虞兮啊。”
聽到這個名字從張毅山的口中說出，曲霖的心情用晴天霹靂來形容都不為過。
竟然是她？！
怎麼會是她？！
因為隔著電話，所以張毅山也看不到曲霖呆滯的表情，繼續自顧自地說著：“雖然她的演技不行，但這個角色對演技的要求不高……”
“你說她竟然能讓陸昊天親自來當說客，真是不可思議……”
陸昊天……
曲霖想到了趙虞兮在陸昊天辦公室門口的所作所為，再聯想到這個角色，那天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曲霖再也聽不進張毅山後麵都說了什麼話，他下意識地應著，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
內心有股莫名的情緒在回蕩，說不清，道不明，隻覺得物是人非。
——
“你電話響半天了！”喬揚湊過去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眉毛高高挑起，臉上帶著一抹慍怒，“這不是那渣男嗎？你竟然還在和他聯係？”
“什麼？”趙虞兮懶散地看了手機一眼，伸手想要接過來，“他打給我乾什麼。”
“不準接！”
喬揚果斷地按下拒接，把手機扔到了一旁。
他見趙虞兮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臉頰有些發燙連忙轉移話題：“你和我說什麼話，快看電腦屏幕！又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