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情況倒也沒有解語想的那麼複雜，陸昊天一進去就看到化妝間裡除了趙虞兮還有兩個人。
趙虞兮正坐在鏡子前，另一個人手拿著刷子在她的臉上揮動，似乎是化妝師。而一旁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紅毛，手撐著下巴盯著趙虞兮的背影發呆。
陸昊天深邃的眼眸眯了眯，認出那人就是喬揚。
感受到身後有一道視線注視著自己，喬揚回過頭，卻發現屋內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陌生男人。
喬揚立刻站起身，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陸昊天沒有理他，徑直走到趙虞兮的身邊，伸手撩起一絲她的頭發，冷聲道：“玩的挺開心？”
趙虞兮鼻子一抽，聽出來人的聲音，故意沒抬眼看他，懶懶地出聲：“你怎麼來了。”
語氣裡還帶著點嫌棄。
“我不來，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想到趙虞兮在網上拍的那個小視頻，陸昊天的話裡又多了幾分笑，“你也要讓我滾？”
“哼。”趙虞兮漫不經心地輕哼一聲，濕漉漉的眼睛睨他一眼，“你就看著他們罵我。”
喬揚工作室的微博上午剛發，趙虞兮現在還不知道事情已經解決。喬揚自己也因為經紀人老是打電話煩他，早就把手機關機。
“這事不是你自己搞出來的，怎麼還要我解決。”
看到趙虞兮勾人的眼神，陸昊天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臉頰，流連忘返。
見到陸昊天的手在趙虞兮的臉上觸碰，而趙虞兮竟然沒有一點排斥，甚至還親昵地在他手上蹭了蹭。她舒適地眯眼，像一隻懶散的貓。
兩人親密的舉動使得喬揚心中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趙虞兮，這是你的……”
喬揚屏住呼吸，期待趙虞兮說出他所希望的回答。
陸昊天挑了挑眉，同樣等著看趙虞兮是怎麼向這位介紹自己。
趙虞兮哪像他們一樣想那麼多，張著水盈盈的眸子，用著軟嬌嬌的嗓子，說出了讓喬揚幾乎心碎的話。
“他呀，是我金主啊。”
陸昊天是徹底舒坦了，喬揚卻是怔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一旁的化妝師早在陸昊天走到趙虞兮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屋內的氣氛不對勁，悄悄地離開了這間逼仄的化妝間，也就沒能聽到這麼刺激的對話。
“金……金主？”喬揚啞著嗓子，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趙虞兮，你彆開這種玩笑，今天不是愚人節。”
“我為什麼要和你開這種玩笑？”
趙虞兮漫不經心地說著，似乎根本沒注意到喬揚的表情：“沒有金主，你以為我這種人能拿得到憾天的女二號？”
喬揚心中最後一絲念想被趙虞兮的漫不經心無情地打破。
這個上一秒還讓他感到無比快樂的房間此時卻讓他尤其窒息。
喬揚轉身跑出了房間。
趙虞兮還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他喜歡你。”陸昊天用平淡地語氣陳述出這個事實，“你心疼了？”
“怎麼會。”趙虞兮發出一聲輕笑，“你才是我的金主，他可養不了我。”
陸昊天盯著趙虞兮的臉，想要從中她的眼中看出有沒有撒謊的痕跡。
隻是趙虞兮的表情太過完美，笑容沒有一絲瑕疵。
陸昊天突然覺得這樣的行為沒有意義。
他和趙虞兮不過是金錢交易，隻要趙虞兮在這段關係中保持乾淨……
陸昊天伸手鬆了鬆領帶，眉眼輕挑：“緋聞的事我替你解決了，你要怎麼謝我？”
“真的？這麼快？”趙虞兮立刻轉身看他，陸昊天也不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他會這麼說，說明真的已經解決。
“最愛你了。”
趙虞兮媚眼如絲地起身摟住陸昊天的脖子，纖細柔軟的身子貼上。她主動吻上去，在他的唇邊輾轉反側。
——
化妝間的隔音不怎麼好。
喬揚蹲在門口，盯著前方的眼神空洞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