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1 / 2)

直到被夏油傑恢複成正常體型,帶往荼蘼教的大本營,我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下麵是廢話,正文在上方

周日的上午,波羅咖啡店。

鄰桌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來的時候,中原中也手裡的咖啡已經喝到一半。

身為港口mafia的乾部,中原中也難得有休息的時候。在鎮壓了西方的反叛分部、又處理了諸多mafia事務後,時隔半年,他終於久違的得到了兩天休假。

但現在,在這對他而言也算彌足珍貴的假日裡,中原中也既沒有騎著機車去海邊放風,也沒有去新購入的酒莊品嘗頂級美酒。

而是坐在與他格格不入的咖啡店裡,品嘗著與偶爾喝的手工研磨相比堪稱寡淡的咖啡,麵前的桌麵上,還擺著一碟草莓流心團。

‘草莓流心是本店的必點招牌哦’

‘散發著奶油的甜美,與草莓的清香,是戀情的味道,請您務必品嘗’

戀情麼……

中原中也沒有吃甜食的習慣。他更青睞釀造豐醇的酒,擺放在粉白團點旁的銀勺絲毫未動,日光流轉於銀製的勺柄,一縷淡金的色澤,在其上若隱若現。

這如碎金般的流光,是從中原中也卡坐的前方投射而來的。

在他的前方,正坐著一位看上去十分纖細的少女。

少女坐姿端正,富有光澤的金色長發披散著,一直垂落到腰際。水藍色的長裙下,一雙又細又長的高跟鞋若隱若現。

是米色的高跟,隻露出一點點鞋尖,修長的腳踝則被長裙嚴密的掩蓋。

陽光穿透落地的玻璃,流淌於她的發間,一縷發絲緩緩地無聲滑落,碎金般的流光,便親吻上她白皙如雪的耳尖。

而在她的手旁,一枚手機在賣力的響著。

“團子團子團子團子大家族——”

輕盈的鈴聲回蕩在咖啡館內,雖不吵鬨,也足夠清晰。但少女並未理會,隻專心地看著桌上的一杯咖啡。

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

中原中也端起杯子,等嘴裡嘗到了甜味,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不覺的又喝了一口已經不打算再嘗的咖啡……

事實上,這並非是中原中也第一次看見這名少女。

在來這家咖啡店之前,他在市中心的餐廳裡也見過她。

是十分高檔的餐廳,中原中也喜歡店裡的自釀酒,算是常客。

她那時也坐在靠著窗的位置,也如此刻一般獨自一人,托腮看著窗外,像是被無聊的街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少女身後不遠處,兩名服務員竊竊私語:“真可惜啊,等了很久,相親對象卻沒來,連個電話都沒給她……”

中原中也並不是八卦的人,但不知為何,這一次他神使鬼差的站在那兩名服務員附近,沒有馬上避開。

“明明就是個美人呢。”

“聽說對方是赤司會社的社長,嫁入豪門當闊太太怎麼可能這麼容易,看起來赤司先生根本就不在意她呢,要白等一場——”

服務員的低語隻說到這裡。

那坐在窗邊的少女,驀然站了起來。

她仿佛根本沒聽見身後的議論,又或者是不在意,徑直走過酒店的長廊,又細又長的高跟鞋踩著輕盈的腳步聲,與中原中也擦肩而過……

“……小姐。”

“小姐?”

錦戶舞從沉思中回過神,便聽耳邊有人正在喚她。

她抬起頭,隻見一名穿著咖啡店製服的金發男子,不知道何時已站在她麵前。

男子有著十分獨特的微黑膚色,見她看來,他彎起眼梢,一手背在身後,以相當紳士的姿勢,將手中的托盤輕輕放在桌上。

“您的甜點。”他對錦戶舞道。

又指了指一旁的手機,語氣柔和的提醒:“您的手機還在響著。”

錦戶舞的目光從他胸前的銘牌上輕輕掠過。

[AmuroToru]

安室透?

“謝謝。”

她收回目光,先是對金發男子致謝,而後才拿起手機。

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是一個被備注成‘秀聲爛人’的代號,再往上一滑,前麵還有數通未接來電。

秀聲爛人啊。

錦戶舞神情不變,心中回憶著她所認識的聲音不錯,但品格很爛的,啊……想起來了,是他,果然是個有著‘爛人’之稱的港口mafia乾部A。

也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了。

見少女拿起了電話,金發男子微微一笑:“今次的草莓流心團使用了佳草牧場培育的新品,據說有著戀情的香氣,請您慢用。”

錦戶舞輕聲應答:“這樣啊,好的。”

待這名風度十足的金發店員轉過身,錦戶舞低下頭,手指漫不經心的滑向了接聽鍵。

但還沒等她按下,通話便因長久無應答而自動掛斷了。

錦戶舞神情不變,爛人A若說全身上下還有什麼優點,除了他那個尚且能聽的嗓音,另一個就是某些時候不合時宜的堅韌。

果然,沒幾秒,鈴聲便又鍥而不舍的響了起來。

錦戶舞從包裡拿出耳機連上,按下接通鍵。

“喲。”

才一接通,電話那端就迫不及待的傳來了毫不掩飾惡意的嘲諷。

“終於接通了嗎,啊呀呀,抱歉,我不該說得這麼直白,畢竟現在是你的特殊時期麼。”

“我該說句恭喜嗎,你終於被那個人渣拋棄,爬出了婚姻的墳墓呢。”

錦戶舞神情不變,A會說什麼她簡直能一字字提前猜出來,她拿起勺子,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盛在盤中的軟白流心團,聽A在電話那端大加嘲諷。

——嘲諷她上個星期終於正式與前夫辦理了離婚手續的事。

“呐,錦戶,”充滿惡意的低笑聲有著奇異的顫音,“你現在該不會是躲在哪個角落裡哭吧?”

錦戶舞:“……”

“有一說一。”

銀勺與瓷器碰撞的輕微響動聲中,中原中也看著前坐的少女,換了更為舒適的姿勢。

陽光映照著她的側臉,將她眯著眼睛、略顯懶散的表情,暈染著一層柔光:

“你雖然是個十足的爛人,”少女即便是嘲諷起來,聲音也是輕柔而動人的,“但聲音也確實好聽,情緒激動的時候,還能發出奇妙的顫音。”

她無聲的輕輕一笑,似乎是覺得那句‘奇妙的顫音’是非常適合電話那端、正與她交談著的人的形容:

“所以我沒有拉黑你,還聽你說了這麼一堆有的沒有的。你該感謝你的聲音哦。”

中原中也:“……”

出於禮貌,中原中也其實並不想多聽彆人的通話,但他與少女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即便他沒有刻意去傾聽,少女的聲音,也還是如流泉一般,淌入他的耳中。

便聽她用與嘲諷電話那端的人彆無二致的輕柔語氣,漫不經心的:“至於我有沒有哭?”

“離婚麼,又不是快死了。”

離婚麼,又不是快死了。

離婚麼。

離婚……!

中原中也正準備拿起外套、好換個更遠座位的手,就此頓在那裡。

錦戶舞有時候不太明白。

隻是解除了一段並不怎麼再被她需要的婚姻關係而已,聽到她‘離婚’的人,都會表現出或驚愕、或慌亂的表情。

她把玩著銀勺,餘光瞥見後方一抹橘色,似乎是先前跟著她前後腳進入咖啡店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