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所說的‘妖怪之主’真的是羽衣狐?”醉月還是對此有所懷疑。
據醉月這幾天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雖然這個世界有著屬於“安倍晴明”的曆史,但相關的記載卻和醉月所知道的“安倍晴明”並不一樣。
就好像是相似但背道而馳的兩個平行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平安時代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竟然有著非常兩極化的風評,一些人類覺得他是偉大的大陰陽師,一些人類則偷偷說這位大陰陽師在黑暗世界裡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另外,所有妖怪都一致表達了對曆史上安倍晴明的厭惡,一些年長的妖怪更是咬著牙說那是一個人麵獸心的混賬。連帶著這個世界安倍晴明的後代禦門院一族也被深深厭惡著,當然也有妖怪說這些後代和曆史上那位陰陽師一樣人麵獸心。
遺憾的是,醉月所認識的晴明並沒有留下什麼後代,更不會在後世留下這樣的評價。
醉月對此特彆有信心。
所以,醉月雖然不知道其中出現了什麼差錯,但如今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和最初的世界並不一樣。
也就是說……名叫羽衣狐的女瘋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難道這個世界也有一個同名同姓的?
“這個羽衣狐,是什麼樣的妖怪?”醉月一時好奇,就越發專注地看向眼前的奴良滑瓢,門外站著的花開院秀元父“子”看起來越發蕭瑟。
“我們這些鄉下妖怪可沒見過那家夥。”剛才還說要爭奪“妖怪之主”的奴良滑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到現在也隻和那個家夥的手下打過架而已,聽起來倒是你對羽衣狐的了解更深一些。”
聽著剛才醉月脫口而出的……對羽衣狐的評價,奴良滑瓢覺得對方對羽衣狐應該挺熟的。
“有機會見到的話,應該就能搞清楚了。”醉月在了解之前也不會多說,“我知道的那隻狐狸,可不是什麼良善。”
“盤踞在京都這裡的羽衣狐可能更糟糕。”奴良滑瓢看了一眼身邊的珱姬,“到處都是她帶走了那些公主的消息。”
“是羽衣狐?”醉月也漸漸開始將公主們被擄走以及那位“妖怪之主”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她這麼做的目的……該不會真的是為了提升實力吧?”醉月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珱姬,“既然按你們的說法她已經是‘妖怪之主’,如果還需要依靠食用人類或是人類的某些部位提高實力的話,也太令人低看了。”
醉月一向不會用過於粗俗的表達方式,不過如果這裡的羽衣狐真的做出那樣的事情,實在令人作嘔。
醉月的酒量一向勉勉強強,雖然沒有什麼人或妖怪能在他喝醉的時候做什麼事情,但喝醉時候的樣子卻和普通人類沒有什麼區彆。
他隻是枕在酒館的桌上,一隻手搭在酒杯上,手指在酒杯的邊沿輕輕叩著,像是遙遠時代的樂曲。
因為要立刻送珱姬回城裡,所以奴良滑瓢已經先行離開了酒館。這會兒酒館裡雖然還有奴良組的妖怪在,但那些妖怪卻並沒有打算和醉月交談。
在醉月暈乎乎的時候,一個抱著陶土花盆的身影突然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靜靜地就這麼看著他。
“好醜的花盆。”有些犯迷糊的醉月抬眼看了一下對麵的人,托著下巴說。
花開院秀元:“……”
之前誰說這葵花籽是兩個“人”的成果?
“但那顆青菜看起來有點可愛。”醉月的視線,這會兒可能隻注意到一小抹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