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燈紅酒綠,人影糜麗,五光十色的燈變幻著色彩,迷亂,腐爛,醉生夢死。
“池少,我敬你一杯,”穿著涼薄的美女嬌嗲著聲音坐上了男人的大腿,端著一杯雞尾酒湊到人的唇邊,邊用飽滿的胸脯有意無意地蹭了蹭。
美人投懷送抱,豈能拒絕?
池棠勾起唇角,笑得輕佻又痞氣,毫不客氣地攬住了美女的細腰,抬手接過了酒杯,“寶貝,這酒我可舍不得一人喝。”
“池少~”美女嬌嗔了聲,見池少有意讓她喝,還是乖乖地喝了,接著嘟起紅唇,欲要來個渡酒的曖昧戲碼,不妨下巴被輕挑起,池少帶著笑意的聲音,“想要什麼?”
美女眸裡一絲亮光,極為乖巧地伏在男人的胸口上,任由男人不老實的手捏著她的大腿,嬌喘幾聲,細長的手指在人胸口畫著圈圈,“人家聽說,池少剛剛分手了。”
瞧瞧這話說的,多含蓄,他池少可壓根沒有交往過的戀人,從來都是床伴,解決**的存在。
不過池棠一向憐香惜玉,這種話怎麼可能說出口傷美人的心,眼尾一勾,暗光下勾魂攝魄,抬手,指腹摩挲著女人豔麗飽滿的唇,“行,”他低頭在女人頸上輕咬一口,戲謔,“隻要你讓我滿意。”
“討厭,”美女這般說著,眼波流轉,拋了個媚眼給他,紅唇湊了上去。
兩個人調著情,直到美女柔若無骨的手伸進了池少的衣服裡,才被人懶洋洋地推開了。
男人起身,順手勾了下美女的下巴,唇角似有似無的笑,嗓音低沉,“寶貝,乖乖在這等著。”
“哎?”
美女一臉懵地看著池少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怎麼突然就有事?
激情炸裂的音樂聲將整個酒吧充斥,人影錯亂中,池少在去二樓的路上,隱約中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擦過手臂外側,他皺了下眉,回頭一看,隻看到一張張迷醉的臉龐。
……
“你總算來了,”之前給風辭打電話的那個酒吧服務員顧不得疑惑這人大夏天還穿著外套戴著口罩的裝扮,一把把風辭往林白那邊推,“你快把你朋友帶走!”
風辭走過去,低眸瞧了眼歪在沙發上醉眼惺忪的林白,拍了拍他的臉,“喝醉了?”
林白懷裡還抱著一瓶紅酒,仰頭對著他直傻笑,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但因著臉頰暈紅,眼神迷離,笑成這樣特彆像個漂亮的會勾人的女孩子,尤其是在旁邊同樣醉得不輕的人眼裡。
那人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服務員,腳步虛浮地走到林白麵前,完全忽視一旁的風辭,伸手握住林白的雙肩,深情款款,“小美人,來,親一個,”說著雙唇翹起,欲要親林白。
風辭在旁邊打量了下這個男的,長得不咋滴,八成不是攻君,很有可能是炮灰。
他環顧了下四周,心裡納悶了下,沒看到有攻君出沒啊。
眼見著這個男的都快要親上林白了,風辭剛準備把人扯開,冷不防一直傻笑的林白突然鬨了起來,一腳踹開了那個男的,嘴裡嚷嚷著,“我要風哥!我要風哥!我不要你……嗚嗚……”
說著還委屈地哭了起來。
風辭,“……”
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一見小美人哭,被踹那男的立馬心疼壞了,連忙上前一把抱住林白,安慰他,“不哭不哭,你哥不要你還有我啊。”
林白推他,奈何手腳無力,看著著實像是在欲拒還迎,“我不要,你又不是我風哥。”
男的不鬆手,手上不老實地亂摸,“要的要的,我就是你哥。”
音樂聲太大,風辭基本上都聽不清他們倆在說什麼,隻看到這男的越來越不老實的動作,把人壓在沙發上,低頭就要去親人,與此同時,一道撕心裂肺的驚恐聲,“章少!他是男的啊!!!”
一個服務員百米衝刺般地衝了過來,一把抱住那男的的腰,往後拽,邊拽還邊喊,“他是男的!章少!”
很快又來了個服務員,兩人合力把章少給架了回去。
章少死活不從,手腳撲騰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當我瞎嗎!快給我放手!我命令你們給我放手!”
林白還抱著那個空酒瓶在那哽哽咽咽,嘴裡說著什麼風辭也聽不清。
他要把那個酒瓶子拿開,以免礙事,林白死死抱著不鬆手,一個勁地搖頭,“我不要……我不要……”
風辭隻聽到不要兩個字,其餘的都聽不清,他正要伸手將人抱起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衝到了他身邊,對著他怒吼,“誰給你的膽子碰我的人!”
你的人?
風辭一看,還是剛才那男的,不知何時掙脫了兩人的束縛,怒氣衝衝又理直氣壯地瞪著他,他身後那兩個服務員正苦著臉看著風辭,一臉哀求。
“我告訴你!”章少指著沙發上的林白,大著舌頭,“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敢碰他,我打斷你的——”
話還沒說完,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風辭收回手,沒那個興趣去扶人,任由旁邊兩臉驚愕的服務員下意識上前接住剛剛被手刀劈暈的章少。
他瞧了眼林白,有心也把人打暈,但人始終對著他傻樂,也沒做其他的,就讓服務員搭把手,把人背走了。
剛開始林白還死活不撒手,一副酒瓶子是他的人生摯愛一分開就會死的執著模樣,直到風辭在他耳邊說了句,“再不鬆手我揍你了。”
“吧嗒”一聲,眼淚都出來了。
林白趴在風辭的背上,委屈巴巴地哭著,那淒慘的小模樣,全都被風辭冷酷無情地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