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就是對方想包養他,被他拒絕了。
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主要是,他死了之後,魂體狀態地在這人身邊兩年。
什麼該知道的不該知道,他都知道一些。
所以,他很清楚燕榅休的洞察力到底有多敏銳,一眼刺穿的本領誰也比不過他,偏偏這人又是個心思莫測的人。
風辭也清楚,他自己對彆人的情緒不甚敏感,也不是個多會掩飾的人,與這人待久了,遲早被看穿。
到那時,嗬嗬,可就好玩了。
依照這位燕董事長的禁忌與手段,觸犯雷區的人,下場一般都挺慘烈。
風辭伸了個懶腰,“你要有事就說,沒事我就睡了。”
燕榅休瞥了他一眼,突然來了句,“睡覺的時候蓋被子。”
……哈?
用這種上司吩咐下屬的語氣說著這句話,厲害了。
風辭頂著這人不加掩飾的強烈目光,扯了下唇,“這種常識我還是知道的。”
但是他靠在那,一動不動。
像是在看,這個人到底什麼時候走。
燕榅休心裡有些好笑,伸手把他壓在身下的被子拽了出來,“等你睡著了,我就走。”
這還是燕榅休嗎?
那個陰沉冷厲到沒邊的大反派?連作者都下意識躲得遠遠的神經病大反派?
他怎麼越來越不認識了。
風辭疑惑地看著他,順著這人的動作躺了下去,被子鋪開,好好地蓋在身上。
真乖。
燕榅休心想,這可比以前乖多了。
他的指尖無意間擦過這人的肩頭,隔著衣料,有意無意地摩挲了幾下,接著才戀戀不舍地收了回去。
見人還是在看著他,唇角微提了下,“放心,我說話算話。”
言下之意,得人睡著,他才走。
風辭無語地瞥了他一眼,也沒再管他,閉上眼,就睡覺了。
他還是挺困的,再加上這會外界很安靜,一點多餘的聲響都沒有,沒過多久,就快要睡著了。
就在半夢半醒之時,耳邊突然一道低低的嗓音。
“阿辭。”
冷清的,沙啞的,仿佛帶著無邊無際的思念與掙紮,愛意與痛苦,至死不休的濃烈。
風辭心頭一跳,恍惚中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畫麵,那是他一直都不太想去回顧的場景。
夜很安靜,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他站在窗邊,低頭看著光著腳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冷峻男人。
他生前與燕榅休實在沒什麼交集,卻在死後,見到這人最高傲的姿態與,最狼狽的時刻。
……
“同性戀?”
風辭看著手機,點進了微博,過了一會,抬眸,“服務器出問題了?”
小陳正在往桌子上擺放早餐,包子煎餃小米粥之類的,而李姐剛剛掛了電話走過來,“對,早上五點半的時候,服務器突然癱瘓了,聽說是出了什麼問題,現在正在維修中。”
她說著坐在了風辭旁邊,“頭還暈嗎,要不我再找醫生看看?”
“沒,不暈,”風辭忙擺手,“昨晚其實沒事,就睡一覺。”
他頓了頓,實話實說,“再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不好把淩琛一打得太慘。”
李姐呆了一瞬,“……你是故意的?”
風辭拿起一個小籠包,咬了一口,“你看我也不像是被迫的啊,再說他帶著那麼多人,一看就不懷好意,不當場出氣,我難道還等著事後再慢慢考慮?”
李姐內心有點複雜,好一會,抬手拍了下他的肩,“乾得漂亮。”
對淩總那種不近人情的霸道性格,服軟是根本沒用的,還不如以硬治硬。
不過這樣一來,可真算是得罪了。
風辭也想到這一層,他自己是無所謂,早有心理準備,倒是李姐,孤注一擲地把寶壓在他身上,他想了想,“李姐,要不你再帶一個人吧。”
隻帶他一個人,遲早被拖累,要知道到目前為止,攻君可就才出現一位,就這麼難搞。
剩下的,都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瞎想什麼呢,”李姐顯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白了他一眼,“我說要帶你,就一定要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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