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2 / 2)

他摸著下巴,“怎麼越看你越眼熟。”

風辭隨口回,“可能在網上見過吧。”

靳越眯了下眸,“哦,大明星啊,我想想啊,你是不是叫風,風什麼來著。”

“風辭。”

靳越笑,邊笑邊倒了兩杯紅酒,“我是池棠他朋友,第一次見麵,喝了就當交個朋友。”

他態度給得相當好,再加上風辭壓根忘了自己酒量不行。

於是也就沒推阻。

他剛喝了兩杯,池棠看不過去,就攔人,這就導致靳越愈發起勁,畢竟從小到大,還從沒見過池棠這麼在意一個人,因此就可勁地灌人,順帶把池棠也喝懵了。

到後來,風辭基本沒意識了。

迷迷糊糊之中,爬起來去衛生間。

剛開門,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風辭隻隱約感覺這人很熟悉,至於這人說了什麼,完全沒聽清。

他要去衛生間,找不到路,一路都是被這人扶著過去的。

解決了之後,風辭腦子裡就開始昏昏沉沉的,困意席卷而來。

因此壓根不知道怎麼被人弄上了車。

一上車,空間就小了很多,手腳不能舒展。

那個人一直抱著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

風辭聞著聞著,就覺得嗓子有點癢,身體裡也有點難受,他抬起頭,順從著**,慢慢地湊了過去,不知道咬到了什麼,軟軟的,熱熱的,有點甜。

感覺有點舒服。

風辭下意識地抱緊他,緊緊地抱著,按著他的後腦,更深地吻了過去。

彼此的體溫在持續上升。

混雜著醉人的酒氣。

衣服開始不堪重負。

直到風辭嘶了聲,傷口被壓到了,疼痛令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了些。

他眨了眨眼,看著懷裡這人。

男人。

燕榅休。

小叔。

臥槽?!!!他乾了什麼?!!!

風辭下意識鬆開手,往後退,緊接著就被燕榅休按住了肩頭,製止了行為,男人臉上帶著擔憂,“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風辭看著他有些紅腫的唇,脖子上的吻痕,整個人懵了好一會。

他伸手推開了這人,“我有點想吐。”

車很快就停了下來。

風辭下車,腳步還有些不穩,但勉強站直了。

外麵的天早已黑了下來,刮著冷風,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

風辭說是想吐,但真走了下來,冷風打在額頭上,腦子又清醒了一些,剛才發生的事開始清晰地傳達過來。

他沒有絲毫想吐的**。

隻是有種很莫名的感覺。

他為什麼會對一個男人有**?

接吻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做。

風辭站在原地,一時半會想不開,醉意不甘示弱,又開始拉扯神經,麻痹思緒。

隱約中,有一點涼意落在臉上。

燕榅休走了過來,“快下雨了,回去吧。”

風辭沒回話,他的思緒還在糾結,都快亂成了一團麻。

燕榅休看他狀態不在線,呆呆的樣子,像是醉了沒反應過來,於是過來拉他。

卻被風辭一把甩開了。

他愣了愣,“阿辭?”

風辭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愣了一下,抬頭對燕榅休說,“小叔,你先走吧,彆管我。”

他身上沒穿外套,外套落在池棠那兒了,就一件毛衣,裡麵搭著薄襯衫,壓根不擋風。

冷風裹著雨絲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風辭的發絲,衣服,很快就濕了。

但他居然還能走。

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了。

他順著街道,沿著一個接一個的路燈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抬頭一看,是一幅巨大的電影海報宣傳照。

他突然想起,好像應了燕榅休一個要求,去看一場電影。

但是很奇怪,他好像,之前也承諾過誰。

風辭慢慢地蹲下,仔仔細細地想。

是誰?

就在這時,雨好像停了。

他抬頭一看,燕榅休正站在他麵前,舉著傘。

男人低聲說,“回去吧。”

風辭站了起來,認真地問他,“你是我小叔嗎?”

他的眼神很乾淨,就像是被雨水洗刷過後的,帶著某種天真的疑惑。

燕榅休的手卻抑製不住地顫了下。

他問風辭,“我該以何種身份,出現在你麵前?”

雨不知何時下大了,燕榅休的手一鬆,傘就被風吹走,毫無防備地砸在地麵上。

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風辭。

他沒說話,風辭的耳朵裡也隻有雨聲,像是無情的嘲笑,嘲笑他該記起或不該記起的,混雜著不知是從現實中還是記憶裡傳來的歌聲。

聲音斷斷續續的。

他伸手想要推開這人,卻根本推不開。

因為燕榅休抱得很緊,就像是在害怕,恐慌,他不敢鬆開風辭。

風辭感覺身上的傷口幾乎要裂開了。

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也不知該說什麼。

疼痛之中,他竟然聽到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歌詞。

「刺痛靈魂的專屬紋刻

竟是不能言說的獨特

你我之間糾葛

從來無關善惡

無需取舍」

他開口,“小叔。”

燕榅休沒有應他,依舊緊緊地抱著他。

無關乎取與舍。

他隻是不想風辭從他生命裡消失。

這個人向來沒什麼做不到的。

說走就走,絕不回頭。

有一句話,風辭說的對。

有些事,他永遠也趕不上。

一次,兩次,三次。

以生命為代價,血淋淋的現實,一次又一次的警告他。

命定的結局。

他算是敗在這裡了。

但他不可能放手。

永遠都不可能。

除非他死。

徹徹底底消失。

燕榅休把頭埋在他肩上,聲音很冷靜。

“我是你男朋友。”

他頓了頓。

認認真真,一字一頓地說。

“風辭,我愛你。”

風辭整個人愣住了,比剛才遭遇那一幕還要震驚,五雷轟頂,劈得他差點靈魂出竅,彆說東南西北了,他連他現在是誰都反應不及。

好一會。

才結結巴巴,“啊?”

燕榅休低聲說,“你彆走,好不好?”

風辭抬手,慢慢地撫摸上他的臉,下意識說,“我不走。”

他的聲音有點啞。

他也愣了下。

像是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但燕榅休對他輕輕笑了下,眼角彎了一瞬,很溫柔的弧度。

風辭怔怔地看著他,手心貼著他的臉,雨水很涼,這個人的臉也很涼。

但他的手心是熱的。

他看了一會,慢慢地湊近。

慢慢地吻上了男人的唇。

那種很熟悉的感覺又開始出現了。

在他靠近這人的時刻。

歌詞仍在漫不經心地轉動,如同命運的齒輪,咬著每一處縫隙,未曾停歇。

「貪戀著溫熱還剩多少

擁抱到窒息沒有自我

宿命掙脫枷鎖

愛恨背德放肆享樂」

風辭心想,他媽放肆就放肆了,誰能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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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 10瓶;未央花六出 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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