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代等人一睜眼,發現他們置身於芒草之中。
站起來一看,四周無他物,就是一片廣闊的芒草叢。
小千代失望:“為什麼沒有野崎君?”
空助也很失望:“啊,沒有楠子,哥哥我好寂寞。”
炭治郎環顧四野,微微皺眉:“不在附近。不,甚至不在這個夢的空間。”
小千代變成死魚眼:“為什麼你會知道呢……我都已經不意外為什麼你會知道。說吧,你到底對野崎君動了什麼手腳,能知道他在哪裡?”
炭治郎輕笑著回視:“之前做夢的時候發生了一點意外,後來就可以滲透魘夢所張開的夢了,對於他人的夢我無法控製太多,但僅僅是感知還是可以做到。”
……啊。那時候啊。
小千代想起來之前魘夢說的那個在夢中反複殺死被殺之後升級的事,不禁流下一滴冷汗。
炭治郎繼續道:“很奇怪,雖然能感知到他們的存在,卻似乎在離我們很遠的地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按道理他們進入的都是一個夢境,總不會能同時做好幾個夢吧?
空助卻恍然大悟:“哦呀,是這樣的嗎,原來真會這樣嘛~我們可能是在深度不同的夢境裡。”
……深度不同?
空助解釋:“以人腦來說,做夢是釋放信息的過程。這個釋放信息,可以同步進行。也就是說,你可以同時做好幾個夢,但是醒來之後,可能你記著這幾個夢是按順序排列的,其實是你記憶的整理方式如此。真實情況是這幾個夢是同步進行,隻是睡眠深度不同——也就是釋放信息時的區域跟大腦沉睡程度不同而被分割成不同的夢。”
小千代跟炭治郎:……有聽沒有懂。
空助道:“嗯,你們就當做夢中夢好了。你在做夢,夢中的你又做了一個夢,所以我們在夢境的不同層,這樣說會好理解一些。”
炭治郎問:“我們沒辦法達到他們所在的地方嗎?”
空助回答:“若有儀器,在進來的時候進行調試還可做到,或者像楠子一樣本身有心靈能力的超能力者也行。現在這樣,我們也隻能等他們醒來之後發現情況,再把我們喚醒。或者你可以讓魘夢把我們先放出來?”
炭治郎想了想:“反正都進來了,先找找看能否找到什麼情報。”
眾人一想也是,先看看白麵者的夢裡有什麼再說。
小千代感慨:“我還以為它的夢中會有源博雅,或者戰鬥的場景之類的,沒想到是這麼荒涼又寂靜的地方啊!”
這是一個容易讓人感到孤獨的場所。
茫茫四野,什麼都沒有,景色雖美,卻孤獨的可怕。
炭治郎抬頭,的確太過安靜,連風都沒有。按道理怎麼說也該有一些微風,芒草被吹動後會發出沙沙的聲響。可這裡寂靜無聲,就像靜止的一幅畫。
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了聲音。
是非常悠揚的笛聲。
從未聽過的曲子,悠揚又悠遠,像是在唱歌,又像傾訴著什麼。樂曲本身就像有著生命一般,讓聽者心情舒暢,著迷不已。
……這是?
他們心中有了猜測。於是順著樂曲的聲音找過去。
芒草太過高了,行走起來極為不便,此處又過於空曠,哪怕有樂聲指引也有點難以分辨方向。最終在芒草叢之中,他們看到了一個坐在草從唯一的一小塊空地裡,挨著溪水邊吹笛的老者。
雖已年邁,卻灑脫優雅,光靜坐在那裡吹笛已如同畫卷。
幾人聽著笛聲,一時間難以言語。他們無法打斷這聲音,這畫麵,完全形成了一體,是難以分割的一部分,沒人忍心將完整的藝術品分裂為二。
又過了一陣,樂聲停止,老者抬眼看向他們,露出驚訝的表情。
“很久沒有見到其他人了,你們好,我是源博雅——啊,糟糕。”
老人用手捂住自己的半邊臉,哭笑不得。
“晴明都告訴我多少次了,不能隨便告訴他人自己的名字,說是咒啊什麼的,習慣實在很難改掉。”
小千代:“沒、沒關係,我們也自我介紹,我是佐倉千代,這是炭治郎,還有他是空助。很高興認識您!”
——是博雅!活的源博雅!野崎君知道一定羨慕死了!簽名——啊帶不出去簽名,那握手!
……小千代,你好像不知不覺間已經野崎化了。
炭治郎走過去,在老者麵前盤腿坐下。
“請問您為何在這裡?是否還記得之前的事呢?”
老者回答:“為什麼在這裡不知道啊,好像很久了。之前的事……隱約還記著一點。”
好像死了吧,在琵琶湖邊,或者在溪水邊?反正是有水的地方,那時候,大約在吹奏,有點困了,就休息了一下。
“沒想到好像死掉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