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華韶這才發現這個秘境的時間流速可能不一樣,他伸手比了比二崽的個頭,比起剛進秘境的時候長高了一個頭的樣子。
“恐怕要結束了。”姬華韶隱隱有所感覺,“就是不知道妖主在這個秘境設下如此龐大的競爭之局有什麼目的。”
“啊!”謝鸞驚恐地叫了一聲,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脫發,連眉毛都要沒有了,身上由鶴羽化為的衣服在逐漸消失。
鳳儀簡直不能忍,他飛快地躥出來,一巴掌招呼過去將謝鸞拍暈,微笑著道:“耍什麼流氓,憑你一隻小鳥也敢綠我!”
姬華韶摸了摸自己二崽腦袋那一頭銀色的漂亮頭發,心境逐漸平靜,還好二崽沒有禿,不然老父親哪裡擼崽去。
“果然是腎不好,季節性脫發啊!”姬華韶看著鳳儀恢複煮熟雞蛋清一樣的光腦袋,跟他家二崽說的一樣,不去出家真是可惜了。
“姬華韶!”鳳儀近乎是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個名字,他現在就想給他看看腎好,他覆著白棱的眼底升騰起灼熱的食欲,“你知道我現在想乾什麼嗎?我想吃了你!”
姬華韶無所畏懼,他揚手,被他割了虎鞭後像垃圾一樣扔到一邊的西瓜刀回到他的手上。
少年身姿修長,容顏姝麗,腰身勁瘦,微揚著下巴,既冷漠又狂傲。
很好,不愧是他命中注定的配偶,鳳儀唇角優雅的笑容擴大,慢慢帶上衣冠禽獸的野性。
眼看著劍拔弩張的氣勢一觸即發,姬華韶麵色微沉,垂下眼簾盯著自己手上彎成紅酒螺旋開瓶器的係統。
“辣雞!”姬華韶隻想扔給它一句。
“我慫啊!”係統慢吞吞沒什麼節操地承認了,“你行你上啊,小姬啊,以我多年博覽群書、敏而好學的經驗來看,你就算上了也是在下麵承受的!”
姬華韶很憤怒,他絕對不可能是受!他腎好著呢完全沒有脫發跡象!
“你居然用割了那種下流東西的刀劍對著我!”鳳儀打破了兩人間劍拔弩張的沉默氣氛。
“你偷窺我!”姬華韶瞬間抓住重點,知道他割了虎鞭一定是他家二崽說有偷窺他們的變態。
鳳儀訕訕地笑了笑,俊美的麵容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他麵上神色忽而淩厲地抓住背後偷襲的小東西。
脾氣很好笑眯眯地將超凶的小崽子拎起來,捏起姬二的小下巴,“姬二是嗎?牙長的挺好挺鋒利的,當妖族幼崽養也行,叫父親!”
姬二銀色的眸子憤怒地等著麵前看著極為溫和可親的男人,男人看似捏的輕巧,他卻說不出話來,連合攏嘴唇都做不到。
“放開他!”姬華韶看了看自己完成彈簧一樣的係統,畢竟是一個可以擼活生生的崽啊,就算是開瓶器也要上。
“急什麼,作為父親的我會傷害他嗎?”鳳儀知道自己這個動作在姬華韶眼中不討喜,他拍了拍姬二的肩膀,將崽扔給姬華韶。
姬華韶極為無情地扔掉完成彈簧的開瓶器,接住二崽,上下捏了捏,連皮都沒蹭破一點,就是滿頭的銀色長發被編了一頭的小辮子,跟個異族小姑娘似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姬華韶冷聲質問道。
“作為父親對他的關愛啊。”鳳儀溫柔地道,嗓音如春風般和煦,他保持著微笑,一定不能說出自己滿頭黑發就是被這熊崽子給擼掉的。
姬二毫不露怯地與鳳儀對視,一大一小無聲地以視線交鋒。
姬華韶拆了拆二崽的一根小辮,然而拆開又自動編上,他的內心是沉痛的,以後都不能再毛絨絨地擼崽了。
姬二從姬華韶的目光中敏感地感覺到嫌棄的情緒,他與鳳儀的交鋒中首先敗下陣來。
鳳儀神清氣爽、極為暢快地轉身離去。
姬二看了一眼在場的都是光頭,尤其是被拍暈的謝鸞原形躺地,全身一根毛都沒有,與一隻白斬雞無異,隨時能上鍋蒸的那種。
沒關係,他至少還有頭發,姬二極為隨便地安慰了自己。
“等等!小姬,你忘了你寧折不彎的老父親係統!”開蓋器追了上去。
姬華韶極為嫌棄,一巴掌將係統扔到湖裡,“先把自己洗乾淨再說。”
謝鸞是在蒸鍋裡醒來的,他腿一蹦三尺高,彈跳力驚人,用白花花的雞翅捂著光禿禿的鳥屁股,極為豪邁地亂叫,“啊!娘的,我都要熟了!”
等他捂著要煮熟的鳥屁股能夠平靜地停下來時,看到守在火堆旁極為淡定的一大一小,他們旁邊擺放了清一色大小不等的蒸鍋。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兄弟,沒想到你趁著我暈過去還是想吃了我!”謝鸞目光複雜,語氣沉痛。
姬華韶手上動作沒停,抬眼看了謝鸞一眼,“二崽說把你放蒸鍋裡麵一會就醒了,果然如此,彆吵,我們忙著呢!”
姬二晃著滿頭精致的小辮子,懲罰性地伸手捏了一把姬華韶的腳趾,指著他手中半成品蒸鍋道:“集中注意力,大道無形,追其源頭,符文至簡,你看這道符文刻錯了。”
“兄弟!我還應該感謝你嗎?”謝鸞簡直要淚流滿麵了,他感覺要被蒸熟的地方火辣辣的,就像被殘暴使用過一樣,他為什麼迷戀上了這個一個冷血無情的禽獸。
“不用謝,兄弟,買鍋嗎?”姬華韶感覺被崽在腳上揩了一把油的他,腎上腺素激增,直衝四肢百骸,就在這時,他靈機一動,生活不容易要養家糊口帶兩個崽奔小康的老父親發現了新商機,“看在交情的份上,給你打折,九折虧本清倉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