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打臉(1 / 2)

“我最近沒有吃雞, 呐, 我腰都瘦了, 要不你捏捏看?”蘇栩紅著臉, 眸含期待地道。

“……”姬華韶, 他不想跟少宗主討論吃雞的問題,他隻是想純潔地給看個病而已。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沉穩威嚴的嗓音驀地響起, 隱隱壓抑著憤怒。

姬華韶看向來人,是一個俊美淡雅的青年男子, 眉目間帶著雅致的畫意, 他身穿青色長袍,如鬆如竹,周身氣質有著無情劍宗劍修特有的冷硬與無情, 腰間掛著一塊有著古樸鬆石雲紋的玉佩, 下墜月白色流蘇。

男人如一柄筆直的劍站立在院中,玉佩上綴著的細密流蘇無風自動, 發出極為悅耳而歡快的樂聲,使聞者引起喜悅情緒的共鳴。

然而男人的神情卻不怎麼高興, 可以說是不悅也不為過, 他微微蹙眉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玉佩。

姬華韶想了一下,他不認識這個人,不過這個男人的目光冷厲地有些可怕, 好似自家水靈靈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樣, 而少宗主就是那顆白菜。

“我隻是——”姬華韶剩下的話還沒說完, 他隻是想說看病來著, 然而蘇栩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的思路。

“爹!”蘇栩驚訝地喚道。

“……”姬華韶,他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可是他現在還牽著掌門兒子的手,雖然他覺得隨便的就像牽著一條狗,但是人家掌門不這樣想,如同撞見兒子早戀一樣。

姬華韶在掌門的目光下忙不迭地鬆開捏著蘇栩的手,神色淡淡,他不需要心虛,他們之間很純潔,什麼也沒做。

“他是我親爹。”蘇栩哭喪著臉對姬華韶道,“就是你想的那個。”

“哦。”姬華韶向那個青衣男子行了一禮,他雖然喂了四年的雞,但是門規卻記得很熟,最開始剛被流放到宗門荒涼之地時,被罰抄門規,以至於現在他都能倒背如流,尊師重道、友愛同門是第一條門規,在宗門內自然要禮數周全,他俯了俯身,“弟子拜見掌門!”

其實他對掌門印象還是挺好的,最初他剛到無情劍宗,所有人都視他為不祥之人,逆天而行、禍及宗門,甚至被流放時,蘇栩傳來了掌門對他說的話,“你既已改命得我無情劍宗道統傳承,便是我無情劍宗弟子,便該不辱沒我無情劍宗風骨,逆天而行,也要錚錚傲骨、頂天立地,那就一直逆下去!”

這句震人神魂、發人深省的話讓他頭腦立即清醒,喂了四年雞,卻沒有荒廢修行,每日堅持打坐感受靈氣,雖然沒有什麼用。

蘇槿沒受那個少年這一禮,他直接冷哼一聲,側開身子。

姬華韶有些迷茫,掌門這個樣子讓他不太好辦啊,怎麼看怎麼像是自家閨女被野男人拐跑了,翻臉無情不承認野合姻緣的嶽父。

他心想掌門當嶽父的話很難搞啊!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蘇槿神色有些難看,看上去像是恨不得沒生出來這個兒子似的,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方才一臉我很慫我很怵的蘇栩突然挺著胸脯站了出來,視死如歸,極為決絕地道:“跟他沒關係!你衝我來!”

麵對這樣忤逆又不成器的兒子,掌門理所當然地火了,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蘇栩,你真是長本事了!”

男人雅致如畫的麵容上被冰冷無情之色覆蓋,不怒自威。

蘇栩麵色柔和了下,扭頭對被他擋在身後的姬華韶道:“你先走。”

“哦。”姬華韶淡淡地應了,轉身就走。

蘇栩怔愣當場,甚至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裡話問了出來,“你怎麼真的走了,這種時候不應該共同麵對嗎?”

“你想多了吧!”姬華韶暫停腳步微微側頭好聲勸慰道,“你們父子倆交流感情我摻和什麼,我還得去大師兄那找我家閨女交流感情呢,慢慢談,老父親都是不容易的,多體諒點。”

蘇栩呆如木雞。

想到又可以擼崽了,姬華韶心情很好,手有些癢,甚至禦空而行的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少年白色的身影化為一抹黑點極快地消失在天邊,蘇槿還是忍不住,冷聲嘲諷道:“蘇栩,你真是出息了,他連孩子都有了,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蘇栩低落地道,忽然又情緒高漲,眸中仿若閃爍著星光,“他有三個崽了呢,這樣就不用生了,可以直接當三個孩子的後爹了,想一想都覺得好開心呢!”

“父親,不論你說什麼,都不能改變我的心意,我心意已決,不論你做什麼都不會改變,就算你跟我斷絕關係不認我這個兒子也在所不惜!”蘇栩堅定地撂下這句話。

蘇槿眼簾微垂,淡化了那抹冷硬的淩厲,如畫的容顏安靜雅致,如空山新雨後的幽深竹林。

他沉默了一瞬,無情地道:“蘇栩,我倒真不想管你!”

“你不是殺氣正道嗎,那你有本事殺子證道啊!”蘇栩紅著眼睛,捏著拳頭憤怒地挑釁道。

姬華韶來到第一天域修士聯盟駐地一回生兩回熟,看門的弟子沒有阻攔他,甚至眸光怪怪的,好像在期盼著他來。

姬華韶一路上頂著這樣奇怪的目光直接衝入了大師兄的院子,院門沒有關,他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光著膀子的大師兄。

姬三在看到姬華韶的那一刻狡黠的一笑,兩顆小虎牙若隱若現,她猛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臉,撲向姬華韶的懷抱,告狀道:“韶韶,他欺負我,你看他不穿衣服,還搶我的花肚兜。”

姬三將手裡抓的肚兜塞進姬華韶的手中,不忘瑟瑟發抖地補了一句,“我好怕啊!”

姬華韶看見繡著亭亭玉立白蓮的粉色小肚兜,這是他給閨女縫出來和繡上去的,他看向露著精壯上身穿著的唯一一條褲子都是破的大師兄,“大師兄,你怎麼說?”

“我認為我不需要解釋,你正好出關了,孩子全須全尾地還給你,我想整個聯盟駐地的修士都會感謝你。”危若寒平靜地道。

不用危若寒多說,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總算明白了一路走來那微妙又奇怪的目光是怎麼回事,姬華韶擼了擼三崽的腦袋,神色越發漫不經心,沒有最初的小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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