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華韶回想了一下,揍個人的功夫不過熱個身,比起他以前搬磚還是差遠了,他的心情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要是仔細一想還真有點小爽。
“嘿嘿,那小姬你要繼續加油鴨,讓更多的人痛哭流涕跪著叫爸爸,你的老父親係統才會更粗更長更大更棒,愛它,就給它壯陽。”老父親一通用嗑廢了一樣興奮又迷離的溫吞嗓音道。
“你有腎嗎?”姬華韶涼涼地問,痛哭流涕跪著叫爸爸這樣讓人羞恥的事情,他是拒絕的,還有,不愛它,沒有愛過。
老父親係統迷之沉默一瞬後,如從熱火朝天突然降低到絕對零度,它半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我認為這個是可以忽略的。”
“叮!係統存儲能量中,你的每一個痛哭流涕跪著叫爸爸的傻兒子都是老父親係統積攢的能量,我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係統直接假裝沒聽到姬華韶拒絕的話,威武雄壯地留下這句話深入妖精打架的書本海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姬華韶嫌棄地看了一眼這個被他揍到找不到北的傻兒子,他一點憐愛的目光都不想分給他。
“心性不夠堅定,劍術花招太多,你不適合無情劍修一路。”姬華韶扔下這句話,不疾不徐地走下演武台。
原先將演武台堵的水泄不通,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自發為姬華韶讓開道路,外門弟子注視著姬華韶的目光紛紛帶上畏懼之色,人長的挺美,腰細腿長,甚至比女修更為漂亮,氣質卓然,隻是輕輕看上一眼便知是修無情劍道的,就是揍人太殘暴,揍的人都叫爹了。
內門親傳弟子之間的排名賽還未結束,此時已經有內門親傳弟子在估量姬華韶露出的這手,有無資格做自己的對手。
姬華韶神情淡淡,雲淡風輕地無視所有形色各異的目光。
“我觀此子不錯。”天刑長老越墨突然開口道。
“是啊!”蘇槿不自覺地唇角邊帶上笑容,就像被人誇了自家媳婦一樣。
天刑長老越墨突然用奇異的目光看向蘇槿,他沒用掌門的正式稱呼,“師兄,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來,倒是第一次看見你露出這樣的神情,就跟被誇了發妻與有榮焉一般。”
蘇槿手指捏了捏寶座的扶手,他收斂了笑意,恢複如初的冷靜自持威嚴狀態,他微微側頭,“怎麼,很明顯嗎?”
越墨劍眉微蹙,“你真的是我認識的蘇槿嗎?”
越墨看了一下周圍觀賽的長老,下方已經在宣布外門弟子以及內門弟子的前三名,內門親傳弟子的比賽隻進行到一半此後繼續舉行,頒獎儀式已經開始,所有的演武台合而為一,他們所在的雲頂寶座向廣場上巨大的演武台落去。
內外門的前三名陸續登上頒獎台,然而麵對宗門這一空前的頒獎盛典眾人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上麵,相比起之前的期待程度興致缺缺,紛紛在高度議論傳說中的廢柴變天才無情打臉叫爹的少年。
越墨一邊為外門弟子頒獎,用冷硬的語氣說幾句勉勵的話,一邊向蘇槿傳音道:“之前我在閉關,不過我聽說你半年前在天刑台上將秦氏一族的族長,秦陽明給揍了,還揍的半身不遂,這都臥床半年了,得罪了這一方家族勢力,這可不像你啊,你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在我那天刑台上解決嗎?”
“你不是都說了?”蘇槿淡淡地道。
越墨回想了一下自己說過哪句話,他突然想到自己說的最出格的那句話,差點驚掉手中的獎品,“奪妻之恨!”
這個想法太驚悚了,他們修無情劍道的哪來的妻啊!之前給蘇槿說的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至於蘇槿名義上的兒子少宗主蘇栩,他是看著長大的,這個孩子怎麼來的,全宗也隻有他一人知道。
蘇槿神色沉穩,手平肩穩,為獲得內門大比第一名的弟子頒發獎勵,一件極品煉劍石,提高本命靈劍攻擊屬性。
危若寒站在遠處的巨木上,居高臨下,正好將姬華韶方才的演武台儘收眼底,他雙手抱著劍,劍尖挑著三崽的腰帶,跟釣魚一樣。
“韶韶,你真帥,小三最愛你了!”姬三不安分地在危若寒劍尖上蹦躂著。
姬華韶看著那鋒利的劍尖眼皮微跳,崽這個樣子皮下去,一不小心會被大師兄的劍捅腎的,男孩子的腎很重要,女孩子的腎也很重要,他一把將閨女從劍尖上抱下來。
“根據無情劍宗宗門大比的規則,你明日必須參加內門親傳弟子間的排名比試。”危若寒極為負責任地提醒道,“秦陽明的大弟子在其內,目前排名第十,你明日很可能遇上他。”
姬華韶擼著三崽的腦袋,雲淡風輕地道:“那就讓他跪著痛哭流涕叫爹唄!”
危若寒用奇怪的眼神盯著這個神色冷漠的涼薄少年。
“大師兄,你那是什麼眼神?在看變態嗎?”姬華韶心想其實痛哭流涕跪著叫爹這種羞恥的事情他也不想的,都怪他的彎彎係統想壯陽。